算了算在外面的時間過的很充實,她也很久沒有進來了,不管她拿走什麼東西,這空間都會復原,一切都還是老樣子。→
葉輕雲躺在沙發上,手裡抱著老虎形狀的抱枕,趕了一天的車,搖搖晃晃的差點沒把她的骨頭搖散了,她休息了一會,覺得身體沒那麼難受了,才開始思考著明天的事情。
沒錯,她當然不會那麼草率的就按計劃去縣衙,敲登聞鼓遞狀紙申冤,這種機率不大的事情她從來不會去做的。
她現在考慮的是,應該想什麼法子,讓之前太平鎮的鎮守,也就是現在常德縣的知縣排除萬難的給她翻案。
畢竟這種事情攀交情已經是沒有用的了,人嘛,都是無利不起早的,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上交東西。
她手裡的東西不少,但是能拿出去公諸於世的卻不多,能拿出去又能引起知縣重視的,好像根本就沒有。
「該用什麼呢…」葉輕雲呢喃道,只覺得腦子裡一片混亂,迷迷濛蒙里,她突然回到了二十一世紀的時候。
她是個重度失眠患者,夜裡經常失眠,躺在鬆軟的大床上,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著。
所以她就一如既往的打開了手機里的聽書APP,想著聽些東西睡覺,
她百無聊賴地翻找著,頁面里不是小說就是情感電台,突然一個實時欄目吸引著她的目光。→
她點開靜靜的聽著,裡面清清楚楚的講述了一個古代國家,最重要的就是民生和軍事兩大類。
民生就是糧食之類的,軍事就不同,在冷兵器時代,誰的軍隊能擁有一批好的武器,那就等於擁有了遼闊的江山,堅固的防衛,不可撼動的君主領域。
葉輕雲當時還想著,若是她有朝一日穿越了,她一定要帶一把加特林,和無數發子彈,最好是能冒藍光的那種,那她就可以當上一代女皇,創下自己的基業。
想著想著,葉輕雲就聽的入神了,那個電台主持人,用他深沉的嗓音詳細的講述了鋼鐵是怎樣練成的,如果鋼這種極其堅硬的物質在古戰場上,那絕對能橫掃一片。
葉輕雲但是就知道這個節目無聊,她也就是奔著節目無聊她能睡的快一些,卻沒想到這個節目居然無聊到這個地步,
可更沒想到的是,最無聊的還是她自己,閉著眼睛清清楚楚的聽完了全部,她居然還沒有半分睡意,甚至有些生氣。→
為什麼生氣呢?因為那個欄目,除了開篇和結尾,過程全都在講述如果古代練出來鋼鐵,那麼那個朝代應該是何等的輝煌,
其餘就是在講,如何在古代煉製出鋼這種材質的兵器的理論,很是生動有趣通俗易懂,最詭異的是,他講了半天,起碼都有兩個小時,最後居然總結出了一個讓人吐血的結論,那就是古代練不出鋼。
葉輕雲當時間繃不住了,整個就是一個微笑臉加一個大無語,想反手就點舉報,浪費她在陽間的兩個小時。
不過那主持人雖然滿嘴跑火車但他還是很認真的查找資料論證了一番,雖然煉不出鋼,但也能煉出一種半鋼半鐵的東西。
那東西雖然沒有鋼硬,但絕對比鐵堅硬鋒利,也算是不差了。
葉輕雲都氣笑了,那天晚上她整個晚上都沒有睡著,第二天眼睛腫的跟那個核桃仁似的,並且後悔了一晚上為什麼要點開那個欄目的她,發誓再也不聽這個欄目了。
回憶到這一段的葉輕雲勾了勾嘴角,覺得很是有意思,當時的自己是怎麼也睡不著,穿越過來後,她卻是覺得怎麼也睡不夠。
她起身伸了個懶腰,從客廳走到房間裡,撿了一條睡意,喝了一杯牛奶,就進了浴室,打算洗洗頭,
這段日子,她洗頭都是能在在空間裡就在空間裡,外面的皂莢她用過了,原生態是原生態,但洗頭髮不夠順滑,還老是打結。
葉輕雲端著衣服就進去浴室了,熱水器一開,整個花灑就開始冒出騰騰的熱氣,雲霧繚繞的葉輕雲都身姿在裡面若隱若現。
正當葉輕雲哼著歌呢,突然腦子裡像是轉過彎來了一樣,臉都激動的漲紅,對啊!她可以貢獻出煉製那半鋼不鋼的竅訣,反正那主持人講的足夠詳細,材料也不難找,器具也可以製作,完全行得通啊!
一想到有法子了,葉輕雲心裡那個美啊,快快樂樂的把頭洗好了,擦乾了頭髮,就開始坐在書桌前回憶起來。
她拿著鋼筆,腦子裡不斷回想著當時那個電台主持人講的話,以及一些細節,
回憶起那麼久遠又模糊的事情放在以前她肯定是做不到的,但是自從穿越以後,她帶來的技能就不只是這個空間了。
還有那片段式的記憶里,什麼叫片段式的記憶力呢,就是她的記憶可以像電影播放一樣,一幀一幀無比清晰的記錄下來,這樣一來,她的記憶里就顯得出奇的好,幾乎就達到了人們所說的,過目不忘的地步。
她現在一邊寫著一邊就開始感謝當時那令她痛苦萬分的失眠夜,感謝那個認真又無聊,還沒什麼業績的電台主持人,簡直不要太感謝了,現在等於是救了她大伯一命啊!
葉輕雲回顧了一遍,打折哈欠把主持人所說的方法寫了出來,又刪減掉了一些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專用術語,改為描述形式,才算是勉強大功告成了。
她吹了吹紙張上面的墨跡,她用的是一張二十一世紀常用的素描紙,這種紙又厚實又大,還白淨,也是難得的。
接下來葉輕雲卻沒有把它好好的收著,而是轉身出來空間,拿了一根蠟燭進來,把蠟燭點燃了,才重新拿起那張紙。
那張紙在她的手上折了又折,然後又被她拿著順著摺痕在蠟燭的火光上面停留了一會兒,直到熱氣和蠟燭的燃燒物在紙上停留,形成了黃黃的斑點,才又被她重新折起來反覆幾次。
直到做成了葉輕雲想要的狀態,她才用手指沾了點水,把紙張四周畫了一個不規則的圈圈,開始燒了起來,這樣一來,就不會燒到字,又有焚燒過的痕跡。
她左右看了看,又覺得不滿意,又用蠟燭在紙張不重要的地方,燙了幾個洞,這樣一張嶄新的紙,馬上就變得又破爛又老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