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作弄
李綿綿想到這兒,忍不住偷偷地笑了。
鬧吧,亂吧,越亂越好!
最好叫李鈴鈴被呂兵拋棄。
她跑到附近的書店看書,差不多快五點的時候,才往醫院走。
到了那,趕巧遇上送飯的蕭遠道。
她歡悅地朝他奔過去,笑逐顏開:「遠道,你來啦。」她低頭查看他帶來的飯盒,果然還是中午那些,不過加了點肉。
他們倆真有默契,她什麼也沒交代他,他居然能夠按照她心裡的意思把事情做了。
而且對於她的事,極少摻和,尤其尊重她。這樣的男人,她好心動呀!
蕭遠道跟上笑道:「什麼事這麼高興?」
李綿綿壓著上翹的嘴角,提及李鈴鈴和呂家父母的事情。
蕭遠道來了八卦的興趣:「後來怎麼樣了?」
李綿綿:「母親不讓我圍觀,我就走了唄。」主要因為附近沒地方躲,除非進隔壁的病房聽。
但她丟不起那個人,不如離開。
蕭遠道鳳眸含笑,黑心小綿羊!她真壞啊。
李綿綿又提起出錢修房子的事:「大姐夫說給200,不知道他的話可信度高不高,不過他出錢的話,我不出就不合適了,你說呢?」
蕭遠道表示照做。
李綿綿忽然有些扭捏:「那個,我在家裡也需要一些花銷的,零花錢會給的哦?」
蕭遠道:「給。明兒陪你單獨弄個戶頭,把賣人參的錢存上去,但你不能亂花,嗯?」
李綿綿很高興,如此深得她意。她這幾天在縣城四處晃悠,發現了不少商機。
移動的攤販賣什麼的都有,譬如溜溜球,雪花膏,衣服,菸酒,小吃等。
只要有膽子上街擺攤,豁出面子吆喝,不愁不賺錢。
家裡有縫紉機,她打算回汶水縣之前,繼續做頭飾並說服婆婆一塊兒擺地攤。
兩人邊聊邊往住院部走。
李鈴鈴和婆家人已經離開了婁春花的病房。
婁春花身邊沒有人,獨自躺在病床上,孤零零顯得很可憐。
只有李綿綿知道她有多可恨!
她瞥見李綿綿,拉起老驢臉:「你可算回來了,你大姐可是被你給害苦了。」
隔壁阿婆又忍不住要說公道話:「這丫頭先前一出口就要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你咋能怪到她頭上?你今天要是再敢罵她,我就喊左右病房的人來評評理。」
婁春花:「……有你啥事?」
蕭遠道:「怎麼回事?」
婁春花的視線對上面色冷沉的蕭遠道,終究沒繼續說道李綿綿,她鼻子了哼了哼:「老二,我想擦個澡。」
李綿綿很爽快:「好啊。」
婁春花吃完飯,李綿綿也兌好了水,她往手上套塑膠袋。
婁春花:「嫌我髒啊。」
李綿綿:「手上的傷還未痊癒啊。」
她掌心的傷口早就不疼了,痂也硬實了。
雖然可以碰水,但不能長久浸泡,她昨兒洗衣服也是套的塑膠袋。
她開始脫婁春花的衣服。
婁春花很快光溜溜,因為她的腿不能動,李綿綿將她擺成什麼樣,她只能保持。
婁春花感到羞恥:「該死的老二,你起碼幫我蓋一下!這樣被人看到,我還怎麼見人?」
李綿綿眼底閃過一絲狡黠,心說就你這黑瘦乾巴的身材,裸奔估計都沒人看!
面上,她無奈的嘆口氣:「擦澡呢,怎麼蓋啊?」
隔壁的阿婆很同情李綿綿,作為子女,手受傷了,依然盡心照顧母親,可當母親的,卻變著法子道小孩不是。
那個不服侍,還一肚子壞水的,反倒得偏愛。
就離譜!
幸好那壞胚子有公婆收拾!
李綿綿伺候的很盡心,用肥皂慢慢打,輕輕揉,包括婁春花的隱私,她也準備下手。
但婁春花卻無法突破自己的心理屏障。這個掃把星,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這會兒讓她想起村里燒水殺豬的架勢,是不是作弄她呢?
她再也不能忍受李綿綿胡來:「行了行了,趕緊給我穿上衣裳吧。」
李綿綿:「可是還沒洗乾淨呢。」她還沒玩夠呢。
婁春花:「可以了可以了。」
李綿綿:「好吧。」
隔壁阿婆:「好孩子!你要是沒結婚啊,我一定叫我孫兒去提親。」
真乖啊。
李綿綿笑笑,正要回話。
婁春花:「我閨女是誰想要娶就能娶的嗎?」
阿婆:「我們家城裡戶口,我孫兒大學生!長得也是高高大大。」
婁春花一聽說對方城裡戶口,態度立馬比先前好了不少。「你孫在哪裡上大學啊?」
阿婆:「燕京師範大學哩。」
婁春花沒覺得多牛,師範大學比起醫科大學,應該差不少檔次。
她說自己女婿是省狀元,燕京醫科大畢業的。
李綿綿暗暗白眼,一邊嫌棄人家,又一邊拿人家充門面,好噁心!
阿婆:「醫生吶?」
婁春花含糊的應聲。
李綿綿說:「不算哦,我丈夫讀的是法醫學,在刑偵部門驗屍。」
阿婆面露古怪,好好的大學生,咋幹這種事呢?
婁春花恨不得掐死這個多嘴多舌的掃把星。
阿婆:「你怕不怕?」
李綿綿:「有什麼好怕的?身正不怕影子斜,何況我丈夫的工作是幫助警察抓殺人兇手,為死者討公道。多有意義?」
阿婆再一次對李綿綿另眼相看,她夸蕭遠道有福氣,能娶到她這樣通情達理的媳婦。
李綿綿禮貌微笑。
婁春花對李綿綿的回答,有種說不出的怪異感。
死丫頭以前明明也很嫌棄蕭遠道。
這會兒全剩下誇讚了。想到兩人可能是感情好,所以看對方都是優點了。
她便也沒有探究,繼續打聽阿婆的孫兒,問對方畢業,工作。說自己有個侄女,和老二一樣大,長得可俊。
品行端正的很,要介紹給阿婆的孫兒。
阿婆:「你嘴裡說好,那肯定像你家大姑娘那樣,我家廟小容不下。」
婁春花很沒面子,她暗暗唾了一口,她還瞧不上呢!
李綿綿這邊,已經利索的為婁春花穿上衣服,並解下了手裡的塑膠袋。
她到盥洗池好一番沖洗,蕭遠道查看她的手掌。「這麼一大片傷口,痂掉了肯定有疤痕。」
李綿綿:「應該不會吧。」她記得原主小時候沒少受傷,但身上並沒有留下任何疤痕。
蕭遠道:「回頭我給你寄去疤膏,你好好塗塗。」
李綿綿:「好。」
兩人等著李懷德換班,七點半,李懷德還未出現。
李綿綿準備走,蕭遠道說,等到八點鐘。
兩人正商量著,李鐵錚來了。
原來,李懷德被村里一個醉漢給打傷了,到衛生所看,雖然皮外傷,但這會兒也沒辦法過來,正在家躺著呢。
婁春花又絮絮叨叨的說李綿綿克得他們。
李鐵錚:「媽,二姐怎麼沒有克到我啊?你別總亂扯!」他叫李綿綿趕緊回家休息。
李綿綿心頭暖暖的,李鐵錚送他們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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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