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琢磨

  第38章琢磨

  李綿綿從劉嬸家出來。

  遠遠瞧見自家門口附近有一灘深色的污漬,及近才知道是油,位置挨著馮臘梅門旁放爐灶的地方,她心思一動,經過時故意嬌呼一聲。

  蕭遠道關心道:「怎麼回事?」

  李綿綿秀眉緊皺:「門口怎麼有油啊,差點摔一跤。」

  馮臘梅透過窗戶說:「不好意思啊,剛才燒飯的時候不小心碰倒了油壺。沒來得及收拾。」

  蕭遠道冷冷的瞪過去:「不小心?我看你是故意的吧。」

  馮臘梅一下子又炸了:「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故意的了?油多金貴?我咋能故意弄到地上?」

  吵鬧聲引來鄰居們探頭圍觀。

  李綿綿:「算了遠道,我也沒滑倒。」

  馮臘梅根本有恃無恐,反正她在這裡也住不上幾天了,剩下的時間,她要讓蕭遠道和李綿綿一刻也不得安寧。

  李綿綿拉著臉色陰沉的蕭遠道進屋。

  蕭遠道質問:「為何攔我?」

  李綿綿:「一個大男人,吵架贏了女人也不光彩,輸了更丟人。馮臘梅會罵髒話的,你難道要跟上罵?多掉價?你是文化人,不能有辱斯文。」

  蕭遠道:「......」她居然要他和潑婦講斯文?

  桌子上的紅豆酥涼了,李綿綿找塑膠袋裝起來,接著切牛肉做牛肉乾,忙到晚上近十點,才把回老家路上要吃的零食準備好。

  蕭遠道催她睡覺。

  李綿綿不著急。

  她今天滷了不少豬油,已經冷涼變成了乳白色,挖出兩大勺,見四下無人,放到馮臘梅門口那灘未清理的油漬上。

  蕭遠道無語,整治馮臘梅,甩她兩巴掌多簡單幹脆,至於浪費兩大勺豬油麼?

  李綿綿辦好事,才洗漱睡覺。

  蕭遠道騰了一個位置,略微不滿道:「人家都是女人給男人捂被窩,到我這裡反過來了。」

  李綿綿:「你這個話有歧義,女人屬陰,男人屬陽,我自己都捂不熱被窩,怎麼好捂你的?再說我也沒讓你捂,你自願的。」

  蕭遠道:「.......」嘴巴還怪會說。

  李綿綿剛躺下,外面傳來哎呦一聲。

  聽調調兒,馮臘梅無疑。

  李綿綿嘿嘿笑:「摔了耶。」

  蕭遠道心道,幼稚。

  .......

  馮臘梅扭傷了腳脖子,坐在原地喊救命,鄰居們無人應答。

  白日裡一鬧,大家都知道她家油壺倒了,滑倒人還氣勢咄咄。大半夜嗷嗷叫又說自己摔了,大概踩到自家門口的油,摔的吧?

  活該!

  馮臘梅見無人搭理她,自己瘸著腿下樓喊胡繼霞。

  胡繼霞煩躁不已,她本來準備明兒一大早哄馮臘梅去她表弟家,讓兩人把事情辦了,傷了腿還怎麼走?但她又不能表現出不滿來,耐著性子將其送往診所。

  大夫診斷後表示不嚴重,但這兩天能不走路就不要走,並開了止疼藥,叫馮臘梅每天熱敷幾次。

  馮臘梅崴腳,總算安分了。

  這一回換胡繼霞做飯給她吃。

  二人道家屬院各家閒話,竟也不控制音量,不知道怎麼就扯到蕭遠道。馮臘梅指桑罵槐,大意是他過於晦氣,否則和李綿綿結婚小半年,李綿綿的肚子為什麼還是平的?

  這讓李綿綿很不爽。

  蕭遠道矜矜業業,輔助刑偵隊屢破大案,懲治壞人,還社會安寧,憑什麼置喙他?

  她今天一定給馮臘梅點顏色瞧瞧。

  她一琢磨,很快有了注意,端盆到走廊的另一頭洗被單。想著找個機會和住在附近的柳艷紅說上話,沒等她勾搭,柳艷紅主動上前,張口為冤枉她的行為道歉。

  李綿綿表現得很大度:「那種情況下,換成我作為旁觀者,也會誤會的。嫂子不用放在心上。」

  柳艷紅笑著夸李綿綿通情達理。

  李綿綿謙虛道:「比起嫂子,我還有很多地方要學習呢。」

  李綿綿一通彩虹屁,柳艷紅十分受用,她忽然低聲道:「你知道胡繼霞去馮臘梅幹嘛的嗎?」

  李綿綿唇瓣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柳艷紅最愛八卦,和馮臘梅鬧掰了,不知道馮臘梅的情況,憋壞了吧?她簡單的複述馮臘梅的境況,然後無意似的嘆氣:「其實我也不怪臘梅嫂子,因為她之前對我真的不錯。就自打你從樓梯上摔下來磕破頭之後,她也就跟變了個人似的,不太講理了。

  再有這次傷風敗俗的事情,我不理解,平日院裡的大娘、婆婆們,給她介紹的對象,哪個不比野男人強啊?她偏偏和人亂來。」

  聽李綿綿一分析,柳艷紅也覺得玄乎:「莫不是被髒東西纏上了吧?」

  李綿綿:「這話可不好講,畢竟是沒影兒的事。」

  「大神都跳過兩次了,還沒影兒?聽說錢婆婆在她家跳過大神,竄稀拉了好幾天,人差點沒了。」柳艷紅說到這兒,後背一涼,她感覺自己那陣子倒霉,大概也是被馮臘梅影響了。

  李綿綿佯裝吃驚:「真的嗎?沒聽說啊。」錢婆婆拉肚子,她早就聽劉嬸說了,不過她沒放在心上。她加了一句:「總不能沾了臘梅嫂子身上的晦氣吧?」

  馮臘梅評價的蕭遠道的話,李綿綿原封不動還給她。

  柳艷紅:「多半是了,你就挨著馮臘梅住,要小心啊。」

  李綿綿:「嗯,謝謝嫂子提醒,我會注意的。」

  李綿綿搓揉好被單,和柳艷紅告別離開。

  柳艷紅嘴巴長,僅僅一下午的時間,院裡就傳馮臘梅被東西纏上了,誰挨著她,誰晦氣倒霉。

  而胡繼霞,先是娘家來人通知老父親醉酒中風,需要她回娘家照顧。

  還不等她喘口氣,男人賭博出老千被人發現掰斷手。

  她一下子想到自己和馮臘梅這兩天形影不離,很害怕馮臘梅給自己娘家帶去災禍,遂打消撮合馮臘梅和自家那個不成氣候的表弟胡人傑。

  但她聽胡人傑說為馮臘梅買了一個六毛八的髮夾,她得找機會拿回來,叫表弟胡人傑退了。

  傍晚,她再次為馮臘梅燒飯時,趁對方不注意拿走了髮夾。

  不久後,馮臘梅發現髮夾丟了。

  不用想,她也知道是誰。

  她想去找胡繼霞,問問對方什麼意思。站起來時,腳脖子一痛,想起大夫的交待,又坐回了回去,明兒胡繼霞來的時候,她再盤問不遲。

  但第二天她左等右等,也不見胡繼霞的影子。

  忍著腳脖子疼意打算親自登門問個明白。

  出門便見隔壁的蕭遠道和李綿綿拎著大包小包,看樣子要出遠門。她還沒讓他們吃上虧,他們咋能走了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