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照片
次日李綿綿上班,看到林大娘領著金家的小孩,她停住車子打招呼。閱讀「林大娘這是去哪兒?」
林大娘:「送小孩回他爺奶家,作孽哦,他爸把他媽害死了。」
小孩聽後大哭。
李綿綿聽林大娘前面的話,還覺得林大娘為人不錯,聽到後面頓時好感全無,再如何,也不能在孩子面前提這種事啊?對孩子傷害也太大了。
李綿綿:「林大娘,你去醫院看了啊。」
林大娘說屋裡有血,凶多吉少。
李綿綿看向小孩:「你叫春然吧?吃飯了嗎?阿姨知道附近有家好吃的包子鋪,帶你去吃?」
小孩的確餓了。
昨天母親一直顧著打麻將,並沒有給他做飯。
早上林大娘一家吃飯也沒有招呼他,他又不敢上桌。
此時李綿綿說帶他去吃飯,他立刻應下。
林大娘:「正好,你帶這孩子去他爺奶家吧。小孩知道路。」她其實也不想帶孩子會走路,那麼遠,吃力討不到一點好。
李綿綿帶小孩吃了飯。
又問孩子家在哪兒。
路上小孩問她:「他爸是不是真的把他媽害了。」
李綿綿問他是不是親眼看見的。
小孩睡熟了,被吵醒後,家裡圍了一群人,他並沒有看到父母,都是聽鄰居們說的,屋子裡確實有血。
李綿綿估摸著那個時候,小孩父親已經被帶走了,傷員也得到了救治。
她對小孩說眼見為實,至於血,他家殺雞,但雞沒殺死,亂飛染上的。
小孩反問:「既然我爸沒犯事,他們怎麼說我爸被抓了?而且我爸媽確實不見了。」
李綿綿斟酌措辭:「你爸不是外出辦事嗎?你媽可能怕打擾你睡覺,去別人家打麻將了吧。」
小孩破涕為笑:「對,我媽只是不想管我了,我爸又忙。」
李綿綿拙劣的理由忽悠住小孩,把孩子送回鄉下,才發現孩子的爺奶都是聾啞人,孩子爺爺腿腳還不利索,家徒四壁,不過屋子裡還算整潔,兩人見小孩回來很高興。
摟在懷裡,興奮的嗚嗚叫。
李綿綿想留點錢,摸遍口袋發現自己錢丟了,請小孩吃飯的時候還在的。
錢倒是小事,裡面有她和蕭遠道的照片。
她和孩子爺奶示意要離開,老兩口送了她一段路。
她一路留意錢包,因為是紅色的很顯眼,肯定被人撿走了。
丟了錢包,上班也遲到了。
雖然沒人說她,但同事們向她行注目禮,還是讓她不太自在。
下午四點左右。
孟思圩來找李綿綿,令她始料未及。
自打他說出那一番話後,兩人未再見過面,他又想告訴她什麼啊?她不太願意聽呀。
畢竟如今的她沒有阿綿的任何記憶,如果他想讓她怨恨蕭遠道,她根本做不到。
她萬萬沒想到,他拿出了她的錢包。
李綿綿呆住,兩秒後才回神:「怎麼在你這兒?」
孟思圩朝她身後看。
李綿綿會意,兩人到外面說話。
孟思圩告訴她,一個小時前,他在東湖市場門口看到一個滿臉血的小混混東張西望,神色慌張,手裡拿著紅色的錢包很像她的,截住後發現裡面的照片,確定錢包真是她的。
他本來想把錢包留著,照片撕了。
又想到前世他科考的前半年,為了安靜的讀書搬出孟家府邸。到外面的宅子住,也方便兩人見面。
有一回她做小廝打扮偷溜出府找他,臨走時發現身上帶的碎銀丟了,在院子裡四處找沒找到,哭得稀里嘩啦。
他印象深刻。
他無法像蕭遠道那樣,不顧她的想法,讓她傷心難過。
忍著撕照片的衝動將錢包送還她。
李綿綿道謝,打開錢包,裡面什麼也沒少,照片依然在。她對孟思圩燦笑:「我以為找不回來了呢,謝謝你啊。」
孟思圩:「下次丟了,可不那麼容易找。」
李綿綿:「我的兜其實很深,我懷疑是被小混混偷了的。」偷她的錢包,早晚得倒霉。
孟思圩送回錢包,和李綿綿道別。
李綿綿準備送他,被他回絕:「我要去見小叔,暫時不走。」
李綿綿:「那我上班了啊。」
孟思圩:「嗯。」
李綿綿回到辦公室。
茅霜湊到她跟前:「綿綿,剛才那位你對象啊?長得好俊啊,連我們辦公室的男人都說他俊。」
李綿綿嚴肅否認:「別胡說,他是我表哥,我對象長這樣。」她打開錢包里的合照舉到茅霜跟前。
照片上的俊美青年親著滿臉笑容的女孩。
茅霜直呼大膽。
李綿綿:「不給你看了。」她合上錢包,放進自己兜里。
別人問茅霜看到了什麼。
沒有李綿綿的首肯,她不敢說。
眾人轉而問李綿綿,李綿綿笑笑:「親嘴照,少兒不宜啊。」
大家鬨笑,問誰照的。
李綿綿:「除了對象,還能有誰?」
「洗的時候不是讓人看到了?」
李綿綿的目光朝郭雄的位置瞄了一眼:「看到就看到唄。」這照片,蕭遠道說他自己洗的,他應該不會讓人看到,反倒是她,拿給別人看。
郭雄不自在了,李綿綿一個女的能夠坦然承認和對象之間的事情,他作為大老爺們卻一再向大家否認他和楚潔之間的關係,襯得他很沒擔當。
茅霜:「你對象不比你表哥差啊。是不是好看的人都跟好看的人?為什麼我身邊的男的,都是一群歪瓜裂棗?」
辦公室內對號入座的男人們氣憤反駁茅霜,說她長得也不怎麼樣。
如果不是上級及時出現,一群人能吵起來。
.......
下班後。
李綿綿詢問蕭遠道,金春然父母的事。
蕭遠道:「不清楚,這件事不是我處理,你問這個做什麼?」
李綿綿提及金春然爺奶的情況:「那個小孩很可憐,如果那兩個人出點事,孩子沒人管了。我想幫幫他。」
蕭遠道:「那麼多沒人管的小孩,你幫得過來麼?」
李綿綿沉默,不認識的,她沒法幫,認識的,她想幫一幫。
蕭遠道一看她的神態,就知道她難過了。「我明天去派出所問問,看事情的調查結果。」
李綿綿立馬又笑起來,她又說:「像金春然這樣的情況,不知道有沒有救助可以申請,可惜我能力有限,否則能幫他跑跑腿。」
蕭遠道:「.......」
李綿綿又說:「等我以後發達了,我就設立一個基金會,專門幫助那些有困難的人。」
蕭遠道無語:「錢多燒的啊,你舅舅那麼多有錢,沒見他弄一個。」
李綿綿:「那我管不著,不過我外公說,我舅舅不結婚生小孩,以後家裡的財產都給我呢,到時候我就用他的錢設基因會。」
蕭遠道:「你想得怪美。繼承財產這種事,不應該是你大哥嗎?」
李綿綿:「別忘了,我大哥姓溫,我姓李。我媽是上了李家族譜的,說明我外公,沒有重男輕女的概念。」
蕭遠道:「你外公開明,換成我,我是不可能把財產給女兒的,給女兒以後全落到外姓人手裡了。」
李綿綿:「你說得可不算。」
蕭遠道:「......」
兩人一路聊著回家。
韓淑靜也再說金春然爸媽的事情。
李綿綿從韓淑靜嘴裡得知,金春然的媽醒了,那個姦夫,還在昏迷中。「你消息真靈啊。」
韓淑靜:「隔壁蔡大姐去醫院看的,回來時我剛好倒垃圾,對方和我聊了幾句,說起了這個事,男的太衝動,怎麼樣也不能動刀子啊。」
李綿綿:「辛苦在外工作養家,回來見老婆為自己帶了頂大綠帽,放誰身上誰急眼。」
韓淑靜附和:「也是。」
又過了兩天,李綿綿聽說男人也醒了,因為自己做錯事,也沒叫家裡人追究金春然的爸。
女人自然更沒臉要求懲罰丈夫。
加上金春然的爸認錯態度良好,考慮到對方的家庭情況,他被放了出來。
而這一天,李綿綿也收到了海市的回信。
祝瑞君並沒有要她的錢,又把錢以同樣的方式寄了回來,信中感謝她的幫助,還告訴她,自己在海市不僅擺地攤,還另做小本生意,負擔孩子們的學費不成問題。
她付的手術費,等自己攢夠錢會歸還。
李綿綿說不需要,還貼心在信中詢問對方對手工活感不感興趣,甚至寄了一些小樣。
三天後,李綿綿再次受到祝瑞君的回信,與信件一道的,還有一個核桃雕刻,是一艘船,舟首尾長約八分有奇,高可二黍許......背面有個繁體的寶字,做工十分精緻,第一眼,她便想到初中背過的核舟記。
祝瑞君在信中說,這是她親手做的,送給她當生日禮物。
李綿綿這才反應過來,再過兩天是原主的生日,祝瑞君竟然知道,村里人知道她生日的可不多,祝瑞君若沒有問父母的話,肯定費了一番心思才了解到。
她拿著核桃找韓淑靜,告訴對方,核桃是祝瑞君送的。
韓淑靜:「我以前就聽說,你三嫂祖上做雕刻發家,但她嫁到村里沒見她弄過,看著上頭的圖畫,她得弄不少時間吧,有心了,你三嫂人不錯的,知恩圖報,就是命苦。」
李綿綿看圖案,也是耗時耗力的活,她說:「離開三哥,好日子就來了。」
......
李綿綿上班的時候,帶上了核桃,午休時找到李文景,問他懂不懂欣賞。
李文景拿著核舟記用放大鏡看。
李綿綿頗覺好笑:「你這是要鑑定麼?」
李文景:「不是你要我欣賞?這手工不錯。」
李綿綿:「這個賣要多少錢啊。」
李文景:「按照我的欣賞水平,感覺不低於50塊。」
李綿綿吃驚,想不到這個核桃這麼值錢,怪不得三嫂有底氣供三個小孩讀書。
她之前把三嫂想得太弱小了,人家根本不需要她出主意啊。
李綿綿回家和韓淑靜說核桃的價值,韓淑靜不可置信:「這麼值錢吶,你三嫂也不容易的,她那人也是,送你這麼貴重的東西,也不怕寄丟了。」
李綿綿:「她之前怎麼不雕刻東西賣呢?」
韓淑靜:「那也得有工具啊,還要有時間,你三嫂農活都干不完,孩子又小,需要她照顧。再說擺攤,在村里,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你三伯母好面子,再沒有見到錢的時候,也不會允許你三嫂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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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