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又是一個夢
李綿綿大聲打斷江開鳳的話:「小嬸,請你注意措辭!立香確實沒去廠里工作,但她在城裡擺攤賣髮夾,怕你和小叔嫌丟人不同意才說去打工。
自行車是之前和我一起去汶水縣擺攤攢的錢,想著進出貨方便才買的。天氣冷,她買新衣裳禦寒也不行?
在你眼裡,她非要干下作事,才能買得起一輛自行車?
溫嬌嬌信口雌黃你也信?她這麼多年什麼德性,你不了解嗎?
至於溫嬌嬌說的,我對象是我姐夫,純屬胡說八道!溫嬌嬌親姐比我處對象早,你不信,可以親自去南方她老家打聽打聽。
她現在完全就是嫉妒我回到親生父母身邊享福,而她要回鄉下老家過苦日子,想叫我不得安寧亂造謠!她爸媽當年是從我媽那偷得我,我爸媽沒辦法面對她,才叫她回自己的家。但她不回,在這邊念書,我爸媽也繼續讓她念了,畢竟養18年,感情不是說放下便放下的。」
李綿綿一大段話講下來。
大家覺得有道理。
溫嬌嬌以前便目中無人,現在被送回了老家,自然不甘心。
她父母把人家孩子偷了,人家總不能叫自己親閨女走,留仇人閨女吧?讓她繼續讀書,已經仁至義盡。
溫嬌嬌白眼狼。
她人呢?
大家這才發現,溫嬌嬌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
溫嬌嬌其實並未走遠,她發現了李綿綿和蕭遠道,故意躲起來。
但溫家亂套了,正是她想要看到的。
唯一沒算計準的是爸爸媽媽今天來了。
還因為她的話,對她又多了嫌隙。
但她後悔也來不及。
溫嬌嬌準備走。
轉身時後肩膀一疼,腳邊有石子滾落,環顧四周卻沒見到人。
她又往前走了兩步。
兩個腿肚子鈍痛。
轉頭一個人影都沒有,她嚇得扭頭狂奔。
一個不留神,摔到人家豬糞堂里,搞得滿身狼狽,鎖骨處又隱隱發疼。
爬起來時,只見不遠處,李綿綿雙手環胸,好整以暇的瞪著她:「溫嬌嬌,我有哪點對不住你了?你跑來攪和的我們家雞犬不寧?」
蕭遠道:「這女人跟她講什麼道理,揍一頓完事!」
蕭遠道兩隻手指節捏的咔咔響。
李綿綿阻止,蕭遠道一拳頭下去,那可不得了。
溫嬌嬌渾身豬屎,她實在沒心情和李綿綿糾纏,灰溜溜的跑了。
沒幾步又踩到泥坑裡,險險又摔倒。
李綿綿撲哧一笑:「像個傻子一樣。」
蕭遠道:「就這樣放她走啊?」
李綿綿:「不放走還能怎麼辦啊。」
蕭遠道:「我拎著她,你給她兩巴掌也好了。」
李綿綿:「她那麼臭,我才不打呢,不過跟我作對的人,一般都不會有好結果。」她壓低聲音道:「告訴你一個秘密哦,我有一種很特殊的本領,男人或者女人,但凡對我不軌就會一直倒霉一直倒霉。溫嬌嬌等著吧。」
蕭遠道銳利的眸子微眯,若有所思。
李綿綿回到溫家,附近的鄰居們已經散開了。
李文秀坐老太太熱炕旁邊的凳子上,見李綿綿來了,滿懷歉疚:「那戶人家男的被判了,判決書我都收到了,一時心軟,想著那姑娘明年考試,沒把戶籍遷走,等周一我就讓你爸去辦這件事。」
李綿綿紅唇微動,安慰道:「考大學關乎人一輩子,換成我,我應該也會給她機會。」
李文秀心理鬱悶,養了頭白眼狼。
她一直認為只有不會教的父母,沒有教不好的孩子。那個姑娘,一次又一次讓人心寒。
這時溫立香回來了。
江開鳳衝出屋子叫她解釋,溫立香猶豫後說自己擺攤,複述和李綿綿差不多,而她暫時住在李綿綿那兒。
江開鳳這回才相信,又問她賺了多少錢。
溫立香說一個月能賺個一百二三,想要吞一半,才說55。
江開鳳又是一頓罵,因為擺攤賺得多,她嘴上說著你也不嫌丟人,卻也沒阻止她繼續擺下去。
江開鳳調整心態,走到老太太屋裡同李文秀和李綿綿說軟話。
李文秀:「你還是等著和爸媽解釋吧!」
江開鳳這才想起老太太被刺激去了醫院。
溫嘉意回來後,她連忙迎上去詢問。
溫嘉意和溫成焰不搭理江開鳳,老爺子看也不看她,三人只和李文秀說話。
老太太是受了刺激,又中風的跡象,情況還挺嚴重,住院了。
江開鳳臉上掛不住,小聲向溫成漢抱怨。
老爺子朝溫成漢罵了一句,沒用的東西,他用極小的聲音嘟囔,連個女人都搞不定。
溫成漢慚愧低頭。
本來闔家團圓的冬至,因為老太太住院,團圓飯也沒吃成。
老太太住城裡,送飯的任務,自然落到老大一家。
李文秀沒說旁的。
李綿綿道:「反正我沒事,以後你們上班,我去陪奶奶就行了。」
李老爺子:「好孩子!一家人屬你最靠譜,以後誰敢說你半句不是,看我不撕了她的嘴攆她滾蛋!」這話是說給江開鳳聽的。
江開鳳便責罵溫立香:「你要是早點告訴我你在外面幹的事情,局面也不能成這樣!」
溫立香委屈。
分明是你信了溫嬌嬌的挑撥啊。
人家大伯大娘和堂哥,異口同聲指責溫嬌嬌亂說。
尤其是關於堂姐夫的事情,簡直離譜!
母親還在那鬧,哎,一家人臉都被丟盡了。
以後堂姐肯定不會像以前那樣對她了,她還得找個機會向堂姐道歉。
......
安頓好老爺子,溫家三口走了。
蕭遠道載著李綿綿回娘家,李文秀剁肉餡,李綿綿和面擀麵皮,一家五口在吃了頓餃子,飯後溫嘉意提著保溫盒去醫院為溫老太太送飯。
蕭遠道和李綿綿回鳳吟路。
兩人分居近一周,天黑後蕭遠道分外激動。
李綿綿沒興致。
蕭遠道:「你是不是有人了啊?」他對孟思圩充滿了危機感,因為阿綿說,他不如思圩,這兩人肯定有點問題。
孟思圩又記得前世的事情,了解她的性格,緩緩接近,慢慢滲入。
最終結果只有一個,他出局。
李綿綿:「有誰?」
蕭遠道:「那你不理我?」
李綿綿嘆氣:「你怎麼跟個女人似的天天擔心我有人呢?我是覺得今天的暖氣溫度有點低,屋子裡冷。完事還要梳洗,一想到那麼麻煩,忍忍吧,少做一次憋不死。」
蕭遠道:「.......」
李綿綿很快入睡。
蕭遠道卻睡不著,翻來覆去,努力到後半夜才入睡。
他又做了一個夢,是他五六十的樣子。
兩鬢風霜,身邊堆著厚厚的書籍。
俱是一些旁門左道,五行八卦。
他羅列出一堆禁忌。
比方來世,阿綿只能與他共結良緣。
除他之外的所有男人,只要對她有意思,便霉運罩頂。
旁人嫉妒她,陷害她,無異於自掘墳墓。
她生來便會是富家貴女,受盡寵愛。
他來世依然做將軍,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他預判了無數種結局,一一記錄在冊,並吩咐人用梵語刻在祭台內。
儀式舉行前一天。
一個人影鬼鬼祟祟,在祭壇內把擺好方位挪動了位置。
這一動,便叫自己的命運發生了改變。
他命運一改,與他相連的阿綿,命運也會跟著改變。
蕭遠道醒後,仔細想了想那抹黑色的虛影身形,感覺很像孟思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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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