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東看到站起身準備往外走的白鳴低聲道,
「主子,現在就走?
會不會有點太趕?
屬下好像聽說今日勇毅侯夫人請您看病,現在離開會不會不太好?」
白鳴頓了一下,
「勇毅侯夫人?
我沒記錯的話這京城就一個勇毅侯吧。
我好像聽說勇毅侯夫人不在京城,帶著侯府世子回娘家靜養去了,今天來的應該不是什麼候夫人吧?
現在這世道可真可笑,一個歪門的小妾都敢打當家主母的名頭了。
其實這勇毅侯府我本應該走一趟的,聽說之前候夫人沒少來為世子求醫,可惜我回來了他們卻離開了京城。
不過沒關係這候夫人的娘家不就在雲路城嗎?我們到時候去走一趟就是。
勇毅侯府的老侯爺是個值得敬佩的人,還有顧家…………都不錯,唉!只可惜…………」
白鳴說完就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沒多久從白府出來一輛馬車一路疾馳離開了京城…………
一個月後。
雲路城外一個不起眼的小山村內,今日出去賣獵物的三清道長急匆匆的跑了回來,他跑到在河邊釣魚的老范跟前,
「老范,老范,我要出去一趟,你在家裡看家等我忙完了就回來。」
老范正認真的盯著水面上晃了幾晃的雞毛魚漂,三清道長的聲音突然響起直接把魚給驚走了。
老范氣的扔掉魚竿怒視三清道長,
「好你個三清,我好不容易碰到一條魚都被你給嚇走了,你賠我魚!」
三清道長沒理會在那跳腳的老范,而是遞給他一張儲物符,
「這裡邊有糧食,你在家裡好好看家我走了。」
這次老范終於聽清三清道長的話了,他直接伸手一拉住三清道長,
「不是,你走?走哪去?」
三清道長瞪了老范一眼,
「合著剛剛我講話你都沒聽啊?
我要離開一段時間,你在這慢慢玩。」
三清道長看到老范還在執著的看著自己只好認真的解釋道,
「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掛心寧寶,雖然當初我把她放在那裡,也確定那家人會對她好。
可是畢竟是自己一把屎一把尿帶大的孩子,心裡總會放心不下,最近我老是做夢夢到別人欺負寧寶。
所以我想去找她,太遠的地方找著太費勁。
今天我在街上聽說雲路城在接收難民。
既然遠的地方不好找那我就去近的地方找,這雲路城離我們這麼近如果不去找找也太說不過去了。
反正找不找的到那是找過以後的事,我只負責找結果不重要…………」
老范愣了一下,
「合著你這麼忙活就是做做樣子唄。
我還以為你是真的良心發現捨不得寧寶呢,弄了半天只是個花架子。
呵!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你肯定是覺得你那麼多徒弟當中就小丫頭靠譜。
所以你是打算你養人家寧寶三年,想讓人家寧寶養你三十年啊。
你還真是老謀深算,三十年足以把你送走了…………」
三清道長冷哼一聲,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徒兒給師父養老送終不是應該的嗎?
你別忘了你還是個老拖油瓶!」
老范張了張嘴沒有說話,好吧!他確實是個拖油瓶!
反正他就是個孤家寡人,跟著三清最起碼有飯吃。
不過…………
「三清,你找個人需要這麼大費周章嗎?
你不是向來掐指一算就可以了嗎?」
三清道長頓了一下,
「我……
你以為我不想算啊?
又不是每個人都像我那傻徒兒八字那麼硬,一天算八百卦都不會被反噬。
我今年的卦數早就用完了,為了我的老命還是別算了,再說了親自找才有誠意。
這樣也能讓我小徒兒看到我多愛她。」
「我跟你一起去。」
老范說著就收起魚竿放進剛剛三清道長給他的儲物符,至於儲物符他肯定是以最快的速度貼身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