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是囚困黑暗血凰頭顱之地。♡💣 ❻➈丂ⓗยⓧ.𝓒σ𝓶 💙💝
黑暗血凰在這裡涅槃復生。
換句話來說,它和『蕭元霸』曾同處一室,會沒接頭嗎?
「肯定已經交流過了。」李素沉吟,傳音道,「要是我沒猜錯的話,黑暗血凰原本的計劃,應該是想吞食掉其他大妖,等到自身達到最佳狀態,再考慮出去一事。
蕭元霸應該是黑暗血凰故意留在這裡的。」
「你的出現,破壞了黑暗血凰的計劃。」雪姬神女輕聲道,「黑暗血凰的殘靈,可能就在附近。」
「就在附近…」李素看向『蕭元霸』,輕語道,「該結束了。」
說著,他直接一拳轟向蕭元霸的面門。
蕭元霸並沒有任何的閃躲, 眼裡甚至浮現了幾分解脫之意。
沒有任何的例外,蕭元霸整個人化作一灘爛泥躺在地上,轉瞬間又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際。
「奇怪。」李素輕語。
雪姬神女輕聲問道:「你在想蕭元霸祖竅里的那道靈身?」
李素微微頷首,在心裡說道:「你說,他是被我一拳轟死了,亦或是自殺了,還是隨著蕭元霸一起離開了神魔禁地?」
「你轟拳的那一刻,蕭元霸的眉心並沒有泛起靈光波動。」雪姬神女沉吟,說道,「他可能跟著蕭元霸一起離開了,也可能順勢自裁,不給你過多詢問的機會。」
「他很狡詐。」李素有些無奈。
「少年,到你抉擇的時候了。」雪姬神女輕聲道。
她的聲音里,蘊含著幾分無奈的嘆息。
她很清楚,接下來無論如何選擇,對於少年李素來說,都是一種殘忍。
李素笑了笑,右手持棍,左手持缽,邁步走出了這座坍塌的密室。
「你說,現在的我,是像齊天大聖,還是像唐三藏?」李素在心裡問道。
「齊天大聖?唐三藏?」雪姬神女一怔,如實說道,「你說的這兩位,我都不認識。」
「那不重要,你直接選一個就好。」
「我的選擇,關係到你的抉擇?」雪姬神女心有所悟。
李素輕輕搖了搖頭,「無關,我還沒做好選擇,只是想跟你說會話,解解乏,放鬆一下。」
「曾經的人族前賢,不會無緣無故囚禁黑暗血凰。」雪姬神女輕聲道,「黑暗血凰必定對人族的未來有著極大的威脅。」
「我能想像的到。」李素道。
「你和我若是自裁,能夠回歸禁地之外,小嬋、雪鱗蛇,以及雪鱗蛇肚子裡的那兩個女子,很有可能會留在神魔禁地。」雪姬神女繼續說道。
「你很懂我。」李素腳步依舊,已來到了巨木通道。
「一面是人族的未來,一面是你在意的夥伴……」雪姬神女嘆息,這確實很難選擇。
李素眨了下眼,在心裡問道:「你怎麼能確定,我在乎的是小嬋她們?而不是我在這神魔禁地里獲得的諸多奇遇?
之前你也說了,當世人族的皇帝陛下,能求得一滴血凰精血,都會欣喜若狂;而我體內擁有著黑暗血凰全身的精血……
還有這金缽,稍稍改造,就是一個隨身小空間,將來我若成為一方將軍,擁有這金缽,就相當於能夠隨身攜帶十萬大軍。」
「你現在,一定很希望,能夠讓你為難的,只有這些奇遇吧?」雪姬神女聲音十分溫和。
李素輕哼一聲,並未反駁。
他確實很希望,從一開始,塗小嬋、雪鱗蛇便沒跟著進來。
「齊天大聖吧。」雪姬神女的聲音,忽然在李素腦海響起。
李素一怔,默默詢問道:「為何是齊天大聖?」
雪姬神女道:「我記得,你很討厭姓唐的。」
「額……」李素眨了下眼,在心裡解釋道,「我並不討厭姓唐的,我只是跟唐覓有億點仇。
而且,唐三藏的唐,跟唐姓的唐,還不太一樣,唐三藏的唐,代表著一個朝代。」
「齊天大聖。」雪姬神女道。
李素眉頭微皺,說道:「唐三藏長得眉清齒白,秀雅風姿,是如我一般、世間罕有的美男子。」
「齊天大聖。」雪姬神女聲音依舊。
李素繼續說道:「唐三藏溫柔善良,一生只愛禪,眼中無色,耳中無淫,在一些品質上,跟我很像。」
雪姬神女沉默片刻,再次說道:「齊天大聖。」
「你都不認識,說個毛的齊天大聖?」李素沒好氣,在心裡說話間,人已經衝出了通道,再次回到了地面。
「其實,你的選擇並不重要。」雪姬神女輕聲道,「那位羲娥仙子,早有決定。」
「羲娥……」李素抬頭,暗紅色的天穹依舊,沒有陽光,也沒有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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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泉山,山腳下。
伴隨著一道流光襲來,眾人的目光紛紛從陣盤上,移到了界碑附近。
蕭元霸落敗歸來。
短暫的驚悚過後,蕭元霸低頭,瞧到雙臂仍在,他眼裡禁不住泛起一抹欣喜,雙拳登時緊握。
斷臂恢復了!
「孤……」蕭元霸開口,發現斷舌也恢復了,徹底舒了口氣。
「任務失敗,棋子還想苟活於世?」羲娥盯著蕭元霸,清冷說道,她一眼就看出,蕭元霸的眉心祖竅里,還藏有另外一靈。
蕭元霸皺眉,淡淡掃了眼羲娥,「怎麼?你要跟我大乾皇族為敵?」
羲娥笑了,她雙眸一綻,兩縷金色光芒自瞳孔綻發。
蕭元霸剎那間變得恍惚。
就在這時,一道墨色的瀑布忽然在蕭元霸身前橫流。
「淮竹先生,他是大乾皇子,不容任何人對他不利。」畫聖裴玄子手持黑色畫筆,瞧著羲娥說道。
「你在找死。」羲娥冷冷掃了畫聖一眼,殺機毫不掩飾。
「職責在身,還望淮竹先生能給老道一個薄面。」畫聖輕聲道。
「呵~。」羲娥眼裡閃過一抹輕蔑。
給你面子?你算老幾?
「堂堂畫聖,何須她給你面子?」遠處帳篷區域,傳出一道桀驁的冷笑聲,「她能用你的同族後輩威脅你,你難道就不能用金鱗門的弟子威脅她?
還有這些不知死活的圍觀客,他們若都死在這裡,金鱗門難辭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