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語?」月魁眼神有點飄忽。✋♣ ❻9𝓢ʰυˣ.¢Ⓞ𝔪 🐠👣
「另外,外面的人,正在看著這裡呢,能聽到聲音。」羲娥傳音提醒,她有點擔心,月魁說出的密語,可能會很不正經。
月魁回過神,深吸一口氣,雙眸盯著黑暗血凰,紅唇輕啟:
「你站在這裡不要動,我去給你買幾個橘子吃。」
黑暗血凰:「???」
羲娥:「???」
神魔禁地外的一眾人:「???」
李素:「⁄(⁄ ⁄•⁄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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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凰心臟。
「月魁大祭司在說什麼?」雪姬神女好奇,跟李素在心裡交流。
李素忍不住咧嘴笑了下,「她在跟我說呢,應該是想告訴我,她知道我在這裡。」
「這樣啊。」雪姬神女若有所悟,猜測這應該是李素和月魁大祭司之間的暗話。
「橘子是什麼?」雪姬神女冷不丁地問道,她有點好奇。
「重點不是橘子,重點是爸爸。」
「爸爸?」
「誒~。」
「嗯?」
「以後再教你喊。」李素連忙轉移話題,問道,「咱們要不要回應一兩句?」
雪姬神女沉吟道:「我回應,會暴露我的存在;小嬋回應,會暴露小嬋是妖這件事。」
「那再等等吧。」李素輕聲道,無論是雪姬神女還是小嬋,他都不想暴露。
.
黑暗血凰對面二十丈外。
「什麼意思?」羲娥傳音詢問,心裡好奇極了。
月魁臉頰泛起幾分紅痕,輕輕搖了搖頭,並未解釋什麼。
實在是,即便是她,也沒有完全弄懂這句話的含義……按照李素所說,誰說這句話,誰就是爸爸。
至於為什麼,她不懂。
她只知道,有時候簡單的一個稱呼,都能夠讓愛郎開心許久。
「你在跟誰交流?」黑暗血凰聲音冷冽,鳳眸緊緊地盯著月魁,它很確定,這個人族螻蟻剛剛那句話,肯定不是沖它說的。
「你猜。」
在外人面前,一向清冷示人的月魁,忽而嫵媚一笑。
「找死。」
黑暗血凰聲音泛寒,它再次大展雙翅,兩股烈焰突襲而出,直直射向月魁、羲娥。
「哼。」羲娥冷哼一聲,雙手輕一結印,周圍地面上,湧現出無盡金色光芒,似突刺暴起一般,直直刺向襲來的烈焰。
烈焰、金色光芒碰撞,消散於無形。
「看來你真的受了很重的傷。」羲娥輕語。
「姐姐的實力…」月魁低眉。
黑暗血凰面無表情,冷冽道:「白骨,千劫,屍魔,你們藏在暗處,是要對本尊出手嗎?」
羲娥眸光一凝,她並未發現白骨王、千劫魔蚣、屍魔佛的蹤跡。
「尊上,我們被三眼偷襲,都受了很重的傷。」藏在五百丈之外的白骨王,口吐人言。
「不想死,就過來殺了這兩個人族螻蟻。」黑暗血凰冷厲道。
「黑暗血凰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你們聯手,必定能夠除掉它。」羲娥冷笑道,「至少,能將它打殘,讓它無力再對付你們。」
「卑鄙的人族螻蟻,別再妄想挑撥離間。」屍魔佛沉聲道,「我們對尊上的忠心,天地可鑑。」
「呵~,你們忠心,難道血蝠王、赤鶴王就不忠心了?」羲娥冷笑譏諷,「你們大概還不知道,赤鶴王死於黑暗血凰的偷襲之下。」
「……」
隱在暗處的屍魔佛、白骨王、千劫魔蚣、三眼魔角虎都是心中一沉。
之前,它們都聽到了赤鶴王臨死前的那一聲悽厲鶴鳴。
「人言惑眾。」黑暗血凰冷冷盯著羲娥,「你以為你很聰明?」
羲娥秀眉微蹙,冷淡道:「只要它們不傻,自然會做出最正確的選擇。至於我聰不聰明,還用不著你來評論。」
「你們人族,曾有一句俗語:以彼之道,還之彼身。」黑暗血凰眸子裡滿是譏諷。
「以彼之道,還之彼身?」李素眼裡閃過一抹古怪,自己從小居住的地方,就叫姑蘇城,可從來沒聽說過姑蘇慕容氏。
「它應該是想說:你們能策反妖,本尊亦能策反你們人族。」雪姬神女的聲音在李素腦海響起。
李素微微頷首,自然理解這句話的含義。
「以彼之道,還之彼身…」羲娥輕語,掃了眼周圍,「我很好奇,你是怎麼跟外面的人聯繫上的?」
「卑賤螻蟻不配知道。」黑暗血凰聲音冷冽,淡漠說道,「你們既然也來了,這兩個人族,就交由你們來解決。」
話音落下,神將尹布、灰衣僧人自遠處襲來,轉瞬即至。
「白骨王,屍魔佛,千劫魔蚣,三眼魔角虎。」羲娥雙眸掃向遠處,冷笑道,「我和月魁即便死在了這裡,也能在外面復活;
但你們,命可就只有一次,錯過了這次機會,等待你們的,必定是神魂俱滅!」
聲音落下,三眼魔角虎直接現身。
「尊上,這是你逼本王的。」三眼魔角虎低語。
之前,它不斷往地下鑽洞,當時心裡其實已經近乎絕望,它很清楚,黑暗血凰既然已經對它動了殺意,那在這神魔禁地里,它根本無路可逃。
眼下,它要搏一線生機。
「本將奉旨前來,希望能夠先得您的一滴精血。」
已來到黑暗血凰附近的神將尹布,沉聲開口。
「我佛慈悲,也希望能夠從尊貴的施主身上,化緣一滴精血。」灰衣僧人雙手合十,聲音滿含慈悲。
「背叛人族,當誅。」
羲娥聲冷似冰,她臉色清冷,眼眸里的殺意毫不掩飾。
神將尹布、灰衣僧人都未曾理會羲娥,兩人的目光,一直都在黑暗血凰身上。
「人族的貪婪,是刻在骨子裡的,縱使歲月遷移,一代換一代,可貪婪卻始終未變。」
黑暗血凰低語,似在感慨,又似在譏諷,而後,它看向羲娥,譏諷道:「這種時候,你應該主動對他們兩人出手才是。」
羲娥冷笑道:「你若少了兩滴精血,實力必定會再次減弱;他們得了你的精血,也不敢使用,無論怎麼算,都是你虧。」
「既是交易,怎會讓血凰尊上吃虧?」神將尹布淡淡道。
羲娥心下一沉,冷冽地盯向尹布。
下一刻,她的目光落在了灰衣僧人身上。
準確來說,她看向的,是灰衣僧人右手手心裡的缽盂。
一尊紫金色的缽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