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慫包。→」李素輕哼,收回目光,再次看向幽冥白虎。
血流不斷從幽冥白虎的眉心湧出,流入三足大鼎中。
沒一會,羲娥停了下來,她看向李素,「你進去。」
「額……」李素頓了頓,瞧了眼月魁。
月魁微微頷首,輕聲道:「我在這裡,她不敢亂來的。」
聽月魁這樣說,李素心裡反倒有點發毛了。
「怎麼?你不信月魁?」羲娥盯著李素。
李素微笑道:「你說這話,證明你根本不懂,我和月魁大祭司的關係。」
說著,他把懷裡的兔子交給月魁。
月魁心頭狂跳,極力忍耐著羞澀,平靜地接過了兔子。
李素輕身一躍,直接竄進三足大鼎當中。
羲娥瞧了月魁一眼,又揮了揮衣袖,柴火、鐵鍋、桌椅、案板、調料等一一浮現。
「來,咱們先烤上。」羲娥笑道,「虎肉一向勁道,需要多烤一會才好吃。」
說著,搭起巨大的燒烤架。
月魁收拾好心情,放下兔子,陪著羲娥一起搭建燒烤架,清洗大黑虎。
「你說他會喝虎血嗎?」羲娥低聲問道。
月魁一怔,低聲道:「會吧。」
羲娥低笑道:「他是穿著鞋子跳進去的。」
月魁一頓,嗔了羲娥一眼。
「這是一頭公虎。」羲娥又道。
月魁呵了聲,不用想也知道接下來羲娥的話,必定有點污。
「待會烤好,留給他吃,今晚你繼續陪我睡。」這一次,羲娥的聲音,直接在月魁耳畔響起。
月魁面紗下的俏臉一紅,狠狠地嗔了羲娥一眼。
羲娥笑意吟吟,掃了眼坐在地上滿臉乖巧的兔子,提議道,「要不把兔子也烤了吧?」
塗小嬋兔臉頓時一僵。
「不行。」李素的聲音直接從三足大鼎里傳出。
月魁沒好氣地道:「別胡鬧,也不想想你多大年紀了。」
羲娥眨了下眼,「你要用年紀說事嗎?」
月魁眼皮一跳,當即轉移話題,問道:「你覺得金鱗門會出什麼考驗?」
一直都在關注著這邊的一些人,聽到月魁的話,紛紛豎起了耳朵,仔細凝聽。
「估計有三關。」羲娥笑道,「弟子們準備一關,趙玉鼎準備一關,還有一關,應該是登山。」
「不比實力?」月魁蹙眉。
羲娥道:「這一次,想要加入金鱗門,不僅要有緣,更需要足夠的強。」
「前輩,不知您說的強,指的是同一境強,還是實力強?」不遠處,有位穿著藍色錦衣的青年,朝著三足大鼎方向,拱手問道。
「都可以。」羲娥笑道,「前提是,你的年紀在三十以內。」
「三十以內?」錦衣青年皺眉。
羲娥微笑道:「這已經放寬了標準,歷來金鱗門弟子,都是一等一的天驕。」
又有數人開口詢問,羲娥臉上含笑,一一回答,涉及到金鱗門考核的具體題目時,她搖了搖頭,表示具體題目如何,她也不知。
三足大鼎里。
李素浸泡在幽冥白虎的血液里,瘋狂運轉著太上御鼎訣。
其實,他體內仍舊有大量的金須邪魔鰲的內丹藥效沒有煉化,而今吸收幽冥白虎的血液,其實對他實力增幅的效用並不大。
他主要看重的,是塗小嬋所說的…幽冥白虎的血脈之力。
「若真能煉化幽冥白虎的血脈之力,那以後我的血脈……」李素想了想,感覺不太對。
在這之前,他煉化過千年血蛟的血液,以及金須邪魔鰲的血液和內丹。
若煉化血液就能獲得異獸的血脈之力,那自己體內豈不是已經擁有了血蛟、邪魔鰲的血脈之力?
想到這裡,他停下修煉,伸手掏了下耳朵。
「主人,你找阿雪?」雪鱗蛇的聲音直接在李素腦海里響起。
李素沒說話,伸手在幽冥白虎的血液里畫了個簡易的兔子頭。
雪鱗蛇秒懂,當即傳音聯繫塗小嬋。
「素哥哥,你找小嬋?」塗小嬋的聲音在李素耳畔響起。
李素在幽冥白虎的血液里,輕輕寫下了八個字:
如何煉化,獲得血脈。
「唔~,素哥哥,要不你直接喝了幽冥白虎的血液吧,等晚些時候,小嬋幫你提煉幽冥白虎的血脈之力。」塗小嬋沉吟傳音,「素哥哥自己的話,倒也能煉化,但很難提煉。
那樣,雖然幽冥白虎的部分血脈會存在素哥哥的體內,但不會顯現血脈之力。」
「這樣啊。」
李素若有所悟,隱約明白為何有些人族,會身負特殊的血脈了。
「那晚上就辛苦小嬋了。」
李素在幽冥白虎的血液里寫道,隨後他張開了嘴,開始大口吞吸起幽冥白虎的血液。
「這小子還真喝?」正在燒烤幽冥白虎的羲娥、月魁,對視一眼。
玉泉山,山頂。
「這是你打傷的那頭純種幽冥白虎?」金鱗門掌門趙玉鼎瞥了眼身側站著的白凝冰。
白凝冰,白帝城城主之女,同時也是當代金鱗門第六位弟子。
「是。」
白凝冰微微頷首,盯著山下的煙火,能夠清晰地看到,羲娥、月魁正在燒烤幽冥白虎。
「你看到她們燒烤幽冥白虎,心裡有何感想?」趙玉鼎好奇問道。
白凝冰蹙眉,悶聲道:「沒有任何感想。」
「不應該呀。」趙玉鼎拂須,嘀咕道,「你身負白虎血脈,這幽冥白虎也算是白虎一族的…」
「我只是有白虎血脈,並不是白虎。」白凝冰沒好氣。
「呵呵~,這倒也是。」趙玉鼎呵笑,低聲道,「不過,那小子煉化了幽冥白虎的血液,有一定可能,也獲得白虎血脈。
你要小心些,一旦你覺得跟他莫名的親近,一定要記住,那是因為血脈關係引起的錯覺。」
「你想多了。」
白凝冰淡淡道,「他能不能成為我師弟,還要另說呢。」
「為師擔心啊。」趙玉鼎嘆了口氣,瞧著山下的三足大鼎,「這小子是江左那混蛋教出來的,一口的油嘴滑舌,為師很擔心,你會像香繡師妹對待江左那樣,一見誤終身。」
「香繡師叔不見得就喜歡蓑衣客。」白凝冰亦盯著山下的三足大鼎,臉上浮現幾分傲然之色,「這天下,還沒有哪個男人,值得我白凝冰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