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娘子自己寵,先帝定下的榷鹽法歷經數朝,也是該動一動的時候了。【,無錯章節閱讀】
至於父皇願不願意,無所謂,他有一百種方法讓父皇妥協。
「咕咕……」
肚子餓的作響,蘇禾苗臉一紅,趕緊捂住。
「餓了?」
錢長安淺笑勾唇,剛要說話,自己的肚子竟也發出了咕嚕咕嚕的聲音。
兩人對視一眼,嘰嘰咯咯地笑個不停。
從背簍里拿了饅頭出來,錢長安削了兩根樹枝穿上,放在火上烤著,又道:
「禾苗,你磨一些鹽粉出來,等饅頭烤好了薄薄的撒上一層吃。」
「嗯!」
蘇禾苗找了小刀,嘩啦嘩啦的在鹽片上磨粉,一邊兒尋著小狼,「誒,小狼又跑去哪兒了?小狼!小狼回來吃飯啦!」
只一會兒沒顧上它,就又跑的沒影了。
「嗷嗚……嗷……嗚……嗚……」
小狼的聲音從洞口遠遠地傳下來,帶起一陣回聲。
它歡蹦亂跳的跑了下來,一頭衝到蘇禾苗面前,將嘴裡銜著的一隻野兔扔在她的腳下。
「呀,你抓到野兔了?」
蘇禾苗親昵的揉了揉它的腦袋,「那咱們烤野兔吃!」
說著,她拾起野兔,用小刀從兔子下巴處往下劃,割到底再將兩邊翻開,手腳麻利的把皮剝了下來。
把兔子拿去洗了,錢長安就砍了幾段樹枝放入兔子的腹腔內,將它撐開成一個餅狀,然後架在篝火上烤。
很快,野兔肉被烤的滋滋作響,紫紅色的兔肉散發著油亮的光澤,香味兒4溢。
「相公,給!」
蘇禾苗抓了一把鹽粉遞過去。
「啪嗒……啪嗒啪嗒……」
小狼的嘴裡已經泛濫成河了。
它伸長了嘴不安分的往火堆上湊,誰知臉上的毛差點兒燒起來,疼的它支吾亂叫,抬爪子在自己臉上一頓亂撓。
蘇禾苗趕緊把它摟在懷裡,一人一狼眼巴巴地盯著火堆,等著吃烤野兔。
錢長安在烤兔肉上撒了一些鹽粉,然後用小刀切了,撿了大半兒扔給小狼吃。
又把剩下的一條大大的兔腿卸下來遞給蘇禾苗,自己吃剩下的肉。
山洞裡瀰漫著烤肉的香氣,小狼顧不上燙嘴,咔嚓一口將兔腿咬了下來,在嘴裡咔吧咔吧地嚼著。
蘇禾苗吹了吹兔腿,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還燙的呼呼吹氣,「唔,好燙!好燙……」
嘴裡的肉沾著一層薄薄的鹽,味道好吃極了。
只是吃了幾口,蘇禾苗才覺得嘴裡有點兒發苦,不由皺了眉頭看兔肉上的鹽巴:
「相公,這裡的鹽巴苦味好重啊!比家裡的粗鹽還要苦一些。」
粗鹽就是又咸又苦的,不過鹹味重一些,因為家裡做菜用的不多,所以吃不出多少苦味兒來。
不過細鹽是沒有苦味兒的,不過細鹽是粗鹽煉製出來的。
據說一斤粗鹽只能煉製出三成的細鹽,價格比粗鹽翻了十倍,普通老百姓哪裡買得起!
可鹽石頭的苦味似乎比鹽味要重,細細品起來就能明顯感到。
錢長安點了點頭,臉色有些無奈,「鹽巴里除了鹽還有很多雜質,所以會有苦味,是要經過提煉才能去除苦味的。
不過提煉鹽巴是鹽民秘不外傳之技,常人不得而知。」
蘇禾苗鬱悶的嘆了口氣,「剛還高興咱們有鹽巴吃了呢,誰知它這麼苦……」
苦味大的鹽巴,還怎麼能給人家吃呢?
她以前聽村裡的老人說,苦鹽是不能多吃的,苦鹽裡面有苦鹵,吃多了會死人。
又聽說誰誰家兩口子吵架,小媳婦兒想不開就喝了苦滷了……
那時候她小,不知道苦鹵是什麼東西,只覺得嚇人。
誰知道人人都缺不得的鹽巴里會有毒呢?
看她一臉惆悵,錢長安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柔聲安慰道:
「軍中有做過鹽民的人,我倒是聽他說起過一些煉製原鹽的事情……
等咱們吃飽了肚子就試一試,說不準能讓鹽巴好吃一些呢!」
鹽民雖有不傳之技,但官府中早有人將海水煮鹽的步驟記錄了下來,只是關鍵要用的東西不得而知罷了。
倒可以試一試。
「真噠?」
蘇禾苗明亮的眸子睜大,興奮地點點頭,「那咱們快點兒吃,吃飽了就煉製鹽巴!」
……
吃飽了肚子,蘇禾苗立刻著手磨鹽粉
QQ閲讀蛧,先用大石塊將鹽石打碎,再找個平整些的石板放上去,用圓形的石頭咔嚓咔嚓地磨粉。
錢長安將桐油倒了出來,刷洗乾淨陶罐,把磨細的鹽粉放進去用水沖了,然後用樹枝嘩啦啦地攪勻。
一直到鹽粉全部融化,再慢慢地加一些鹽粉進去攪拌,直到渾濁的鹽水再也消化不了鹽粉。
他從衣襟上割下一大塊細布來,讓蘇禾苗抱著陶罐往上面倒鹽水,下面用他們帶的兩個喝水的陶碗接著。
鹽水過濾了一層,顯得細膩了很多,在火光下顯得清亮透徹。
把陶罐騰空,加了這兩碗水進去放在火上熬煮,鹽水咕嘟咕嘟地冒著氣泡,就像趴在一邊兒睡覺消食兒的小狼的呼嚕聲。
煮了一小會兒,陶罐里的鹽水就見底了,開始泛起一層層的白色鹽花,掛在陶罐的內壁上。
蘇禾苗趕緊把陶罐端下來,把還帶著一些水汽的鹽巴倒進碗裡,然後又把陶罐壁刮乾淨。
她小心翼翼地用手指頭沾了點兒鹽巴,放進嘴裡嘗,然後眉頭一皺,整張小臉兒都皺了起來。
「怎樣?」錢長安含笑看著她,「苦味兒少些了沒?」
「沒……呸呸,還是很苦,又咸又苦。」蘇禾苗啐了嘴裡的鹽巴,咧著小嘴兒嘶嘶地吸氣,有些鬱悶的說,「相公你嘗嘗。」
錢長安抓過她的手,將那根沾過鹽巴的手指在口中吮了吮,也跟著皺眉,「倒不牙磣了,就是還很苦。」
話音未落,蘇禾苗噌的一下縮回手指,又氣又笑含羞帶怯,嬌嗔地瞪他,「你自己沾不就行了,幹嘛舔我的手指?」
錢長安挑了挑眉,一本正經地說,「我以為你的手指沾了鹽巴,味道會變得好吃一些。」
蘇禾苗,「……」
相公慣會糊弄人的!
誒,折騰了半天鹽巴還是苦的,蘇禾苗托著腮發愁,「相公,你軍中的朋友就沒告訴你,他們是用什麼去掉苦味兒的嗎?」
錢長安搖了搖頭,「那是他們不傳之技,輕易是不肯說的。」
細鹽的價格比粗鹽貴了十倍,鹽民自然喜歡多做細鹽賣給官府,賺更多的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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