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軟軟並沒有什麼事,只是休息了一晚便好了。
在毒門待了一天後,便到了子璐與十五成親的日子。
一大早毒門便熱鬧了起來,吵得南山睡都睡不著。
「煩死了,煩死了,一大早上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南山一臉不滿的哼唧著,在床上捂住了耳朵。
軟軟這會兒已經來他們院子了,正坐著和陸遇寒吃早飯呢,自然也聽見南山在屋裡叫喚了。
於是她便對著屋裡說了一句「師父,你還不起來,一會兒十幾年的女兒紅還喝不喝了?」
軟軟的聲音不是很大,不過南山還是聽見了。
他再也不再床上鬧騰叫喚了,趕忙坐了起來,一邊穿衣裳一邊回答軟軟說「為師都來了,這酒肯定是要喝的。」
聽見了回答,軟軟低聲笑了起來,然後看著陸遇寒吐槽了一句「師父他當真是個酒鬼。」
「各有所愛。」陸遇寒聞言,只回答了這麼一句話。
不過軟軟聽著卻覺得有些奇怪,她看了陸遇寒一眼,見這人也望著自己,一時間覺得他剛剛的那話好像意有所指。
軟軟不說話了,轉過了腦袋開始埋頭吃飯。
她的動作不快不慢,不過眼眸里的神色不太自然。
毒門成親的方式與世人不同,世人都得八抬大轎抬回去的。
不過毒門並沒有這個規律,直接在吉時拜堂後送入洞房就可以了。
這步驟非常簡單,軟軟瞧著也滿意,畢竟想起了謝軒寧前些日子成親那些繁瑣的事情,心裡對子璐他們的成親更為滿意了幾分。
等著子璐他們被送入洞房,軟軟他們便同門主坐在一起喝酒吃菜。
這桌都是毒門的元老,還有軟軟這樣尊敬的客人。
所以這飯吃得沒有外面那些小子鬧騰,不過倒也是開心的。
原本對毒門門主甚是有意見的南山,這會兒都帶著笑意兄弟相稱。
「門主,你們這女兒當真是好酒啊!」南山把著門主的肩膀,一臉高興的說道。
聽見這話,門主流露出驕傲的神色來。
今兒他很高興,酒也喝得多,這會兒自然是醉醺醺的,看向了南山說「南山先生,你可不知道,這酒可是我夫人在的時候,就釀好的。」
「當初我們就說好了,若是生了女兒的話,這酒就等女兒成親的時候喝,若是兒子的話,那就不管他……」
門主說這話的時候,還輕笑了起來,可見這些話帶給他很好的回憶。
只是說著說著的時候,門主又一臉傷心的模樣,他拉住南山紅著眼眶說「可惜啊,可惜我夫人她沒有那麼好的福氣,可以喝到女兒的喜酒。」
門主這會兒已經開始落淚了。
至於一旁的南山,聽見他這話,心裡也開始傷心了,想著了自己逝去的妻子和孩子。
「我比你還慘,我夫人和孩子一起走了,我連酒都喝不上……」南山哭得委屈兮兮的。
聽著南山的話,門主和他相擁在了一起哭了起來。
這兩個老頭哭得稀里嘩啦的,讓吃飯吃得正香的軟軟都頓了下來。
不過軟軟自然是沒有安慰的,她就坐在那裡看著兩人的舉動,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爹,你們這是哭什麼啊?」子璐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出來,瞧見自家爹抱著南山在哭,一時間有些無奈,趕緊上前安撫著。
「爹沒事,」門主被子璐安撫著,只覺得心裡暖暖的,鬆開了南山說,「爹就是太高興了,我們子璐長大了,你娘泉下有知也會高興的。」
提起了自己的娘來,子璐眼眶有些許濕潤,她也知道她爹這幾年照顧她不容易。
「爹,你放心吧,日後我會和十五師兄好好孝敬你的。」子璐聲音有些哽咽,然後與門主說了這麼一句話。
聽著子璐的話,門主的笑容更加燦爛,握住子璐的手別提多高興了。
一旁南山看著這父女情深的畫面,就嫉妒得他咬牙切齒。
明明剛剛還在一起比慘,怎麼這會兒就給他秀起了父女情深。
他磨了磨後槽牙,這才出聲說道「我這也沒那麼慘,雖然夫人過世了多年,不過近些日子遇到了一個女子,模樣漂亮性子也好,而且做飯也好吃。」
「想來再過不久,我便不再孤身一人了。」
「比起門主來,我也是幸運的。」
一旁,軟軟聽見這話,差點兒就被嗆到了。
她沒想到之前南山打死不承認的事情,這會兒居然輕易的承認了。
陸遇寒拍了拍軟軟的後背,輕聲和她說了一句話「軟軟,你小心些,莫要嗆到了。」
軟軟聞言看了陸遇寒一眼,眼眸里有幾分委屈,似乎在說她也不想這樣,可她師父真的太好笑了,她一時間沒有忍住。
不過軟軟他們這兒的舉動,缺沒有影響到門主與南山兩人。
聽見南山說的自己快要有妻子了,門主輕哼了一聲,滿不在意的說道「都幾十歲的人了,還要成什麼親。」
「你懂什麼,你個老頭子。」南山瞪了門主一眼,不高興的神色很明顯了。
門主輕哼著,沒有回南山這話,而是轉移了話題說「南山先生,這倒也算不得大喜事,我倒是還有一件大喜事。」
「既然南山先生來了毒門,便多留幾日吧。」門主帶著笑意的說,「正巧幾日後我們毒門有新門主上任大典。」
「新門主?」聽見這話,南山頓了頓,湊近門主調侃的說,「你這老頭終於要讓位了?」
「你總算有自知之明了,知道自己帶領不了毒門好好發展了。」
門主可不在意南山在調侃自己,反正輕哼了一聲說「我雖然不行,不過我這看人的眼光倒是不錯的,挑選的可是位能人。」
「我相信有她的帶領,我們毒門可以發展得更好。」
「你說半天,倒是說是誰啊!」南山聽著門主久久說不到重點,臉上就流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來。
「說來,這位新門主還同南山先生有些關係呢。」門主帶著笑意,雖然和南山說著話,目光卻落在了軟軟身上。
南山只覺得門主的話有些奇怪,他眉頭緊蹙起來,想不明白為什麼這事和自己有關係。
還沒等南山想明白,就聽見了門主說「便是南山先生的愛徒,溫姑娘。」
門主的話說完,只覺得身邊忽然安靜了下來,屋裡氣氛也瞬間凝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