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粉末,和你們的藥粉混合在一起,撒在中蠱之人身上便可。」軟軟的臉色蒼白,她將自己研磨好的鱗片粉拿了出來,然後遞給了曹大夫。
曹大夫接過了軟軟遞過來的粉末,不過看著她的神色還是頓了頓,隨後才擔憂的問道「溫姑娘,你可是太勞累了,怎麼臉色如此蒼白?」
軟軟這會兒的臉色是沒有血色的蒼白,那虛弱的模樣和平常簡直判若兩人。
所以曹大夫才會這般的擔憂。
聞言,軟軟搖搖頭,她安撫了兩人一句道「無礙,你們先救人,若是遇到有雙生蠱的,過來尋我便是。」
軟軟不想再多說什麼,就害怕等會兒自己的身體情況會被看出來些什麼。
她話語落下,隨後便出了營帳,回到了旁邊的空營帳。
這會兒,小錦鯉只覺得她的渾身都在疼。
她差不多都快拔了一半的鱗片了,這沒有鱗片的保護,她的身體怎麼會不疼呢。
軟軟有些難受,她趴在了自己面前的小桌子上,只想著躺一會兒,躺一會兒就好了。
而此刻,在戰場上的陸遇寒,第一次與秦懷硯正面碰上了。
秦懷硯面色陰冷,渾身透露著殺意,他看著緊隔一河的陸遇寒,不緊不慢的道「陸遇寒,咱們終於在戰場上相見了。」
說這話的時候,秦懷硯渾身的細胞都開始跳躍了起來。
這一場與陸遇寒正面相對的戰場,他可是等了許久了。
從自己代替質子被送入大武皇宮,見到陸遇寒並且知曉他身份的時候,他便一直在等著了。
看著秦懷硯,陸遇寒的神色沒有一絲變化,依舊是嚴肅冷峻的。
等著秦懷硯把話說完,他這才回了一句「秦懷硯,你若束手就擒,我可求皇上饒你一命。」
說這話的時候,陸遇寒倒是沒有嘲諷的意思,只是想若是秦懷硯願意,那他們之間就避免了一場戰鬥。
可秦懷硯聽見這話卻不這麼認為,他的目光在那一刻變得更加冷了幾分,寒意堪比萬年寒冰。
他嘲諷的道「陸遇寒,你真當朕還是被大武囚禁的質子嗎?」
「朕現在同南宮弘翼一樣,都是皇帝。」秦懷硯聲音冰冷又有些氣憤的道,「朕不會讓大盟成為你大武的附屬國……」
「既然如此,咱們便不必廢話了。」陸遇寒看著秦懷硯的神情,就知道和他說這些怕是說不通了。
於是他打斷了秦懷硯的話,隨後看著自己身後的將士,聲音高昂的道「大武的將士聽令,活捉敵軍首領秦懷硯者,封三品將軍……」
陸遇寒出聲,把南宮弘翼說過的獎賞說了出來,頓時身後的將士立馬沸騰了起來。
雖然打仗有些可怕,可這官職還有那些獎賞誰會不心動啊。
這可是改變家族命運的時候。
秦懷硯也聽清了陸遇寒和身後的將士說了些什麼,他不屑的冷哼了起來,低聲呢喃了一句「不自量力。」
「殺~」
「殺~」
「殺~」
兩軍將士慷慨激昂,就在這會兒交戰到了一起。
至於陸遇寒和溫以帆,兩人也並沒有由著將士們去殺敵。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隨後朝著秦懷硯攻擊了過去。
身後鼓舞士氣的鼓一直在響,將士們的士氣一直不曾下去過。
兩軍現在有些勢均力敵的感覺,可漸漸的大盟的士兵倒是有些弱了。
而秦懷硯被陸遇寒還有溫以帆圍攻,這會兒也有些不行了,只能往後逃竄。
從深夜到天亮,這場戰爭才算結束,而陸遇寒和溫以帆已經擒住了秦懷硯。
秦懷硯落魄在地,看著身旁站著的陸遇寒還有溫以帆,他冷笑了起來。
「陸遇寒,就算這場仗敗了,朕也沒有輸。」秦懷硯看著陸遇寒,眼眸里雖然有恨意,不過隨後他卻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模樣,只讓人覺得他仿佛瘋了一般。
「秦懷硯,這都是你咎由自取的。」陸遇寒也不理會秦懷硯說了些什麼,他只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站在那裡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的人。
「朕也不虧,」秦懷硯眉頭輕輕一挑,然後有些邪魅的道,「朕得不到朕想要的東西,又怎麼可能讓你陸遇寒得到呢。」
「哈哈哈哈……」說完,秦懷硯的笑聲更大了起來。
他這笑得陸遇寒有些心慌。
「先將他帶下去,讓人好生看管。」陸遇寒忍住自己那不安的情緒,吩咐了陸四等人將秦懷硯帶下去。
「溫將軍,這邊便交給你了,我回營帳去看看。」陸遇寒等著秦懷硯被帶走,這才忍不住心慌的和溫以帆說道。
其實溫以帆也隱隱有些擔憂,可他側頭看著陸遇寒的神情時,抿了抿嘴唇沒有阻攔。
他看得出來,陸遇寒此刻的情緒已經隱忍到了極致。
得到了溫以帆的回答,陸遇寒這才不敢多逗留,轉身上了馬,就一路朝著營帳狂奔。
他渾身都有著血跡,可他卻絲毫不在意,只想趕快回去,趕緊見到軟軟才行。
剛到營帳的時候,陸遇寒就感覺到了營帳里的情況不對勁兒。
「公子……」阿嬌瞧著陸遇寒回來了,有幾分的詫異,不過又立馬低著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軟軟呢?」陸遇寒的眼眶有些紅血絲,側頭看著一旁的阿嬌問到。
陸遇寒的聲音有些嘶啞,是因為在戰場上的時候嘶吼太多的緣由。
聞言,阿嬌頓了頓,有些猶豫不知該怎麼說。
就在這會兒,阿嬌面前的營帳傳來了任莞甜的哭聲。
「不會的,軟軟不會死的,醫聖你在騙人對不對?」任莞甜哭著拉著南山的衣袖,一臉不相信的神情。
而外面的陸遇寒聽見這話,立馬就沖了進去,不再和阿嬌說一句話。
南山嘆了一口氣,想說自己無能為力,只能等著軟軟自己醒過來。
只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就看見陸遇寒走了進來,他有些微喘,顯然是一路趕回來的。
「軟軟她怎麼了?」陸遇寒站在營帳口,他的目光落在了任莞甜還有南山的身上。
明明他的眼眸里已經很著急了,可問這話的時候,他卻忍著自己的情緒,讓自己看著很平靜。
南山也沒想到陸遇寒會這會兒回來,他沉默了半響都不知道怎麼開口。
「你們都出去吧。」陸遇寒見南山許久都不說話,他自然也不想聽了,淡淡的出聲讓他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