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他是皇親國戚啊

  次日一早,陸遇寒和溫以帆收拾了一下,便直接去了城外的軍營。

  而任莞甜有些累,睡到快要吃午飯的時候才起來。

  「甜甜,你起了嗎?」軟軟站在房間外,敲了敲房門問到任莞甜。

  聞言,剛坐起來的任莞甜連忙回答道「起了,軟軟你進來吧。」 ✻

  今兒瀾州城的天氣不錯,久違的出了太陽,比起平日裡暖和了許多。

  軟軟推開房門走了進來,而任莞甜已經穿好了衣裳,利索的給自己把頭髮紮好了。

  「再有半個時辰就要吃午飯了,我怕你餓了,就拿了些糕點來。」軟軟端著一盤子的糕點進來,放在桌上後與任莞甜說了這麼一句。

  風雨樓的東西儲藏得還是挺多的,平日裡給軟軟解饞的糕點自然也還是有的。

  「軟軟,以帆哥呢?」任莞甜把自己收拾妥當了,這才來到了軟軟的跟前,然後出聲問了她一句。

  她早上的時候似乎聽見溫以帆在外面說話的聲音了。

  不過她實在困得睜不開眼睛,而且那聲音一會兒就沒了,她便誤以為自己在做夢呢。

  但這會兒瞧著天色,又聽軟軟的話,便估摸著早上聽見的聲音是真的。

  溫以帆估摸一早就起來了,興許還去了軍營里。

  「哥哥他們一早就去軍營了,估摸晚上就回來了。」軟軟也沒有瞞著任莞甜什麼,回了她一句。

  見任莞甜的神情,軟軟又補充了一句「甜甜,瀾州的軍營與北國邊境的不同,你暫且不要去……」

  她看著任莞甜的模樣,就猜測到任莞甜想隨溫以帆一起去軍營。

  可現在瀾州城的兵力多半是附近支援的,還有瀾州城本身的兵力,不像京城或者是北國邊境那些是自己人。

  若是現在溫以帆和陸遇寒作為將領,還帶著女子去軍營的話,恐怕會惹得將領們不滿。

  倒不是他們看不起女子,只覺得保家衛國是男人的事情吧。

  聽見軟軟這話,任莞甜有幾分的明了,她抿了抿嘴唇,好一會兒才說道「那軟軟,我們便在風雨樓一直等著嗎?」

  任莞甜猜測軟軟不會一直等著,畢竟她們都不是安心等待的人。

  「自然不會,」軟軟笑了起來,一臉神秘的湊近任莞甜說,「咱們到時候送藥,就可以去軍營了。」

  雖然不能跟著上戰場,不過作為後勤照顧傷員也是可以的。

  畢竟整個軍營的人都知道軟軟的醫術厲害,雖然不太清楚她師從何人。

  不過有軟軟在,他們其實更能安心些,誰希望自己會死呢。

  「這樣甚好。」任莞甜聽見軟軟的話,臉上立馬露出了笑容來,反正只要能進軍營就好,她才不管是以什麼身份呢。

  兩個姑娘有了自己的想法,臉上的笑容就更濃烈了一些。

  任莞甜吃了些糕點,隨後才問到「軟軟,我昨兒看見有個人同你家遇寒哥哥長得好像……」

  昨兒任莞甜來的時候,雲知節夫妻已經回房休息了,當時就雲衍在樓下站了一會兒。

  不過當時任莞甜也就看了一眼,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自己好像在做夢一樣。

  她這會兒問軟軟,就是想知道昨兒自己是眼花了,還是的確有此事。

  聞言,軟軟直接回答說「甜甜,你沒有看錯,的確是有個人同遇寒哥哥長得很像。」

  雲衍是陸遇寒哥哥的事情,軟軟覺得也隱瞞不了多少,反正家裡人都知曉了,以後若是雲衍想同姐姐成親的話,定然是瞞不住的。

  若是旁人,她倒是不想解釋,不過眼前問的人是任莞甜,她自然也要說上一兩句。

  軟軟頓了頓才繼續說道「那人便是之前救過姐姐幾次的雲衍雲公子。」

  「雲衍?」任莞甜聽見這名字的時候還有些茫然,可嘀咕了一句,卻又對上號了。

  在她印象里,雲衍不是長這樣的啊,這是怎麼回事?

  任莞甜一臉的迷茫,只能將目光落在軟軟的身上。

  當然,軟軟也沒有墨跡,她繼續的說道「是雲衍,而且他同遇寒哥哥也是親兄弟。」

  說起這事來,軟軟倒是一臉從容淡定。

  畢竟此事她也知道許久了,並無什麼可以驚訝的地方。

  不過任莞甜就不一樣了,她一聽到軟軟的話,臉上的神色就驚訝起來,忽然想起十幾年前陸國公府的事情。

  當初林敬燁為了帶走陸遇寒,便說了陸遇寒不是陸國公的孩子,也不是國公夫人的孩子,而是路上撿到的棄嬰。

  而任莞甜聽見這話的時候,只是單純以為林敬燁只是為了帶陸遇寒脫離苦海罷了。

  可現在聽軟軟這麼說,這才發現林敬燁當初說的都是真的。

  陸遇寒當真不是陸國公的孩子,當真是國公夫人在路上撿到的棄嬰。

  「說來,遇寒哥哥也不是棄嬰,這其中的事情有些複雜……」軟軟嘆了口氣,不過這事她還是說給了任莞甜聽。

  從大盟皇帝要送質子來大武說了起來。

  而任莞甜認認真真的聽軟軟說的,臉上時不時露出吃驚的神色來,不過也沒打斷軟軟。

  直到軟軟說完,她才一臉震驚的說「軟軟,按照你這麼說,陸遇寒他居然是大盟王爺的兒子!」

  「嗯。」軟軟輕輕點頭。

  可任莞甜又有些疑惑,她說「可陸遇寒和秦懷硯都是受害者,那為什麼秦懷硯奪了大盟的皇位,還要對我們大武發起進攻?」

  在任莞甜看來,秦懷硯在大武過得還算不錯,怎麼也不能對大武動手吧。

  軟軟抿了抿嘴唇,想了想秦懷硯的模樣,又想起南山與自己說的話,她緩緩說著「興許秦懷硯的心裡早就病態了,將大武也作為害他一生的仇人了。」

  其實說來,大武也的確是他的仇人。

  若不是大武需要大盟送質子來,秦懷硯也不會與家人分開多年。

  也不用在大武看人臉色行事。

  當然,這件事的對錯,也沒有人可以去評判的,既然發生了那便是無法更改的了。

  任莞甜自然也是明白這個道理,她嘆了一口氣說「算了,管他是怎麼想的,我們只要守護好咱們大武的江山就好。」

  軟軟沒有說話,不過聽著任莞甜的話,還是點了點頭。

  守護江山,造福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