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府的事情當天晚上齊翰飛就解決好了,不過齊家的老夫人還是被氣病了。
軟軟讓采荷送保胎藥的時候,還順便送了些調理身子的藥給齊老夫人。
等了兩天,齊翰飛就上門來感謝了,只是不湊巧的時候軟軟剛跟著德全公公進宮。
皇帝的身子又出了些問題。
皇宮。
「德全公公,你帶著皇后娘娘先出去吧。」軟軟提著藥箱,和一旁站著的德全公公說了一句。
她看著有些嚴肅,看著皇帝躺在床上毫無血色的模樣,心裡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聽見這話,德全公公和皇后自然沒有多問什麼,他們都是相信軟軟的,所以走了出去還將門給帶上了。
「哥哥,遇寒哥哥,你們來幫我一下。」軟軟知道兩人在暗道里等著,所以她也沒有客氣,直接叫兩人出來幫忙。
聞言,溫以帆和陸遇寒互相看了一眼,這才出來幫著軟軟將皇帝扶了起來。
軟軟拿出銀針扎著皇帝身上的穴道,而後餵了他一顆藥,站在旁邊看著皇帝。
等了約摸一炷香的時辰,軟軟這才取下了銀針,而等著她將銀針全部拿了下來,皇帝立馬就咳嗽起來,吐出了一口黑血。
溫以帆和陸遇寒兩人沒說話,按照軟軟的吩咐,將他緩緩扶著躺下才鬆手。
皇帝沒有立馬醒過來,軟軟的眉頭依舊緊蹙,似乎他出什麼事情了一般。
「軟軟,皇上他……」頓了頓,溫以帆還是詢問了一句。
「情況恐怕更加不好了。」軟軟有些無奈,那緊蹙的眉頭依舊沒有放鬆下來。
她原本計劃著皇帝有好幾年可以活,可現在看來恐怕沒有那麼久了。
具體還能活多久,她自己心裡也沒什麼底。
畢竟皇帝的身體情況變化太大了,她又不能時時刻刻的看著。
聽著軟軟的話,旁邊的兩人都把眉頭皺了起來,視線落在了皇帝身上。
兩人都沒有說話,不過心裡終究還是有些感嘆的。
皇帝在位這麼多年,其實在立了太子以後的幾年時間裡,讓太子登基的話,恐怕沒有這麼多麻煩的事情。
可皇帝終究還是有些貪心了。
貪戀著權利的感覺,讓事情變成現在這麼一發不可收拾的模樣。
可陸遇寒他們只是臣子,哪兒能說帝王的不是呢。
軟軟不知道兩人心中想的什麼,她只是很平淡的道「哥哥,你們來的時候皇上他還好嗎?」
軟軟覺得皇帝身子不適,不會那麼巧合,背後還有點兒其他原因。
「我們來的時候皇上他還挺好的,」溫以帆回答說,「只是說著說著就暈了過去,我們不能被人發現,就打翻皇上手邊的茶杯示意外面的人。」
後面的事情溫以帆和陸遇寒並不清楚。
因為他們一直躲在暗道里的,直到軟軟叫他們,他們這才出來。
「我們來時,皇上剛把德全公公端來的藥喝完。」陸遇寒想起了什麼,和軟軟解釋了一句。
聽見這話,軟軟緊抿起了嘴唇,不知思索起了什麼來。
她的視線在房間裡打量了片刻,才收回視線的說道「恐怕有人已經對皇上下手了。」
軟軟說這話時很平靜,不過眉頭卻是微蹙的,顯然她有懷疑的人選了,恐怕還是她不太願意相信的人。
軟軟不說,兩人其實也猜得到,他們沒有提什麼,只是再看了眼皇帝。
「遇寒哥哥,此事恐怕還得麻煩你了。」軟軟頓了頓開口說道,「皇上身邊的人,恐怕都得監視起來,注意他們的行蹤,還有與誰接觸過。」
陸遇寒掌管著宮裡勢力,所以這事交給他來做甚好。
這事其實不用軟軟說,陸遇寒心裡也是有主意的。
不過軟軟既然開口了,他肯定是要點頭附和附和的。
此事說好,軟軟就讓陸遇寒他們先回去了,怕外面的皇后和德全公公等久了。
「軟軟,皇上他怎麼樣了?」一進來,皇后就立馬詢問到軟軟,她眼裡都是擔憂的神色。
「皇后嬸嬸,皇帝伯伯他沒事的。」軟軟出聲安撫著皇后,隨即目光落在了德全公公身上。
德全公公臉上的神色並沒有什麼特別,依舊看得出來是擔心皇帝的。
軟軟抿了抿嘴唇,若此事不是德全公公做的,那還會有誰?
畢竟在軟軟看來,德全公公是最容易接近皇帝,而且還是皇帝很信任的人。
「軟軟姑娘,皇上他怎麼還沒醒?」德全公公在軟軟收回視線的時候才發現她看向了自己,於是連忙詢問了一句。
軟軟聽見這話,又重新看向了德全公公說「我剛餵了藥,恐怕還要等一會兒才醒。」
一聽是這麼回事,皇后跟著德全倒是放心了下來。
「軟軟,還辛苦你跑一趟了。」皇后客套的和軟軟說話,她臉上的神情是感激的。
頓了頓,她又說道「軟軟,等皇上醒過來,你瞧瞧他再回去吧。」
「好。」軟軟沒有拒絕,因為她也是這樣想的。
於是答應下來後,軟軟就先出去了。
德全公公提著藥箱,跟在軟軟的身後,沒有再回皇帝那裡。
「軟軟姑娘,你喝水。」德全公公給軟軟倒了一杯水,隨後才出聲說道,「姑娘可還要些吃食?」
德全公公知道軟軟向來愛吃,只是現在長大了,倒是比起以前斯文了許多。
聞言,軟軟緩緩搖了搖頭,她坐在那裡把玩兒著手裡的一個荷包,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軟軟姑娘。」德全公公站在那裡沒有走,其實也是思索了一下,然後才出聲的。
聽見他的聲音,軟軟抬起頭來,看著眼前的德全公公,嘴唇輕抿著。
「軟軟姑娘,陛下這事是不是有人故意為之的?」德全公公也不跟軟軟打啞謎,直接就出聲問道。
還沒等軟軟回答他,就聽見他又說了。
「今日有太醫院的來過,他們走後不久皇上的臉色就不太好了,我趕緊去親自熬了藥給皇上喝下……」
德全公公和軟軟說著今日的事情,他眉頭緊蹙顯然是懷疑來的太醫有問題。
不過這事也是他的猜測,不能無憑無據同別人說的。
而軟軟不一樣,他是信任軟軟的,皇帝和皇后同樣也信任。
「太醫?」軟軟聽見這話,薄唇微張念叨了一句,她低頭看著自己手裡的荷包若有所思。
這荷包是女子的,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可太醫院裡沒有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