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軟可不知道德全公公的想法,她只想趕緊去坐著。
雖然沒走什麼路,不過她也覺得累了。
任莞甜跟著軟軟,不過到了宴席上就分開了。
軟軟和溫家人打了招呼,不過人卻坐在了皇帝腳下的位置,因為她現在最主要的身份是寂圓大師的師妹。
這是皇帝給寂圓大師的尊重。
軟軟坐在那裡,一臉無趣的左右打量了起來,眼眸一轉就看見了暗處的陸遇寒,這會兒她心情就美麗多了。
當然,陸遇寒也看見了軟軟。
雖然距離遠,不過陸遇寒看著軟軟,那眼神里卻還是流露出了溫柔的神色來。
等了約摸半個時辰,皇帝和皇后才出現。
雖然皇帝看著精神抖擻的,不過軟軟一眼就能看出來,他是在硬撐的。
軟軟抿了抿嘴唇,收回視線後就瞧見自己斜對面原本無人的,不知什麼時候就坐滿了人。
除了有北國的使臣外,還有打扮怪異的人,仔細一看就知道他是苗疆的人,不過軟軟並未瞧見她想瞧見的面孔。
「軟軟姐姐。」南宮音不知什麼時候,悄悄的來到的軟軟的身邊,扯了扯她的衣袖喚了她一聲。
聽見南宮音的聲音,軟軟這才側頭看向她,小聲問了一句「音音,你怎麼出來了?」
聞言,南宮音沒有立馬說話,而是看著軟軟抿了抿嘴唇,似乎有什麼想說卻不敢說的話。
看見她這模樣,軟軟頓時就明白了,南宮音是有話想要說,不過在這裡她不好說。
軟軟瞧見現在無事,便同身旁伺候的宮女說了一句,隨即帶著南宮音離開了。
殊不知,軟軟離開時,她對面的幾雙眼睛都落在了她和南宮音的身上。
兩人來到附近的宮殿裡,就見軟軟尋了個地方坐下,然後目光落在了南宮音身上。
「音音,這裡沒人,你有什麼事情就同我說吧。」軟軟緩緩開口。
南宮音聞言,抿了抿嘴唇才和軟軟說道「軟軟姐姐,我今天偷聽到別人講話了,說是讓我去北國和親……」
說起這個事情,南宮音就一臉的害怕,她都還沒及笄呢,怎麼能去和親呢。
而且她還不想離開父皇和母后,還有哥哥們。
「和親?」軟軟一聽南宮音說這話,她的眉頭緊蹙了起來,臉色也不是很好看了。
南宮音可以說是她救的第一個孩子,雖然平常見面次數不多,可關係也好著呢,誰居然敢打主意打到她身上來。
「音音,這話你聽誰說的?」軟軟讓自己冷靜了幾分,隨後又問了南宮音一句。
這和親又不是什么小事,怎麼可能那麼巧就被南宮音聽見。
很有可能是有人想利用南宮音。
不過究竟為什麼,軟軟也不是很清楚,但前因後果她也得搞清楚了。
南宮音很乖,把事情一五一十的都告訴了軟軟。
她也是聽幾個小太監說的,而這些小太監伺候過北國的使臣,應該也是聽說的。
這事有可能是真的,不過唯一想不明白的就是北國這麼做的目的。
且不說南宮音是皇帝最疼愛的女兒,再者南宮音都才十二歲,都還沒有及笄,又如何被送去和親。
「軟軟姐姐,我本來想跟父皇和母后說的,可是他們太累了,我怕父皇被氣出病來,只能來找你了。」南宮音紅了紅眼眶,模樣看著甚是可憐。
軟軟可見不得南宮音這模樣,趕緊拍了拍小姑娘的後背安撫著「音音,沒事的,你別擔心,有我在呢。」
南宮音被軟軟安撫到了,這才乖巧的點了點腦袋,可模樣看著還是有些擔憂害怕。
顯然,這和親的事情,已經嚇到了小公主。
這宴席才開始,軟軟雖找了個藉口離開,卻也不便離開太久,她領著南宮音準備回去,卻不曾想路上卻被一個身著黑衣的女子擋住了。
起初起不知道她是何意,讓了讓可女子卻依舊擋在她前面的,軟軟不由微眯起了眼睛。
「溫軟軟,好久不見。」只聽那女子輕笑的問候了軟軟一句。
軟軟與女子的身高差不多,甚至還要高一點兒,所以聽見女子這話的時候,兩人都瞧著對方了眼睛。
看了一會兒,軟軟總算覺得這女子為何眼熟了。
她多年前見過,甚至還鬧過不愉快,只是不記得這人叫什麼罷了。
「你想做什麼?」軟軟手緊緊抓住南宮音,就怕嫻秋會傷害到她。
嫻秋看著軟軟的模樣又輕笑了起來,她勾了勾自己的髮絲,動作看著有幾分嫵媚,隨後才緩緩說道「我不做什麼,就是想跟你聊聊。」
軟軟自然知道嫻秋肯定沒什麼好話和自己聊,不過她既然敢在宮裡攔著自己,肯定是有什麼想說的。
於是軟軟沒有拒絕,只是先將南宮音送了回去,讓任莞甜幫忙照看一下。
「說吧。」軟軟的聲音沒什麼情感,她冷漠的看著嫻秋出聲。
嫻秋看著軟軟這模樣也不著急,反正她也徹底掌控了這身體,而且寂圓大師已經死了,沒人能管得了她了。
所以日後她想做什麼都行,不過眼下她得看著軟軟情緒崩潰才行。
至於為什麼,那便是嫻秋把所有仇恨都歸結在了軟軟身上。
明明自己穿書過來,就可以掌握這苗疆少主的身體,然後順利勾搭上陸遇寒這書里的反派男主。
可誰知道偏偏軟軟不是那麼好對付,還有那寂圓大師,害得自己被原主奪回了身體控制權,直到前幾個月才徹底掌控。
當然這一切沒有人知道,她也不可能讓人知道,只有這樣她才可以主宰這裡的一切。
因為她清楚所有故事的發展,還知道軟軟的秘密。
「溫軟軟,你以為你是錦鯉的事情,並沒有人知道嗎?」嫻秋看著軟軟,忽然冷笑著開口了。
聽見這話,軟軟神色一頓,雖然眼眸里對嫻秋有戒備,不過臉上的神色卻是淡然的。
她不咸不淡的問到「苗疆少主,這話你可是在開玩笑?」
反正軟軟不會承認,「我好端端的一個人,為何你要說我是只魚?」
嫻秋也知道軟軟肯定不會承認的,她也沒有證據。
剛剛之所以那麼說,就是想嚇嚇她罷了。
現在自己的目的達到了,自然就該轉移別的話題了。
於是嫻秋笑著又說道「溫軟軟,我是沒有證據可以向別人說你不是人,不過我知道的事情,可遠不止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