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遇寒和溫以帆見狀,自然不可能坐視不理,他們快步沖了上去,就將要對溫銀山動手的人制服了。
「師叔,你冷靜點。」一塵看著隨時都準備衝出去的軟軟,趕緊出聲勸到她,這手也有些手足無措,不知該不該拉住軟軟。
「一塵,他們打不過的。」軟軟自從看見溫銀山後,她的神情便很淡定,不過視線卻一直注意著他們那邊的動向。
一塵是聽過軟軟事跡的,可他又沒有真的見過,不管別人說得好厲害,他也不可能讓軟軟出去,更何況溫以帆他們交代過的。
「師叔,這時候你別去,太過混亂了,若是傷到你可如何是好。」一塵倒沒有說軟軟是去添亂什麼的話,反而耐著性子安撫了一句。
可軟軟沒有搭理一塵,而是目不轉睛盯著陸遇寒他們那邊,她在找最好的時機過去。
「快攔住他們!」忽然,在院中打鬥的人飛身出來,一個個拿著染有獻血的劍出來,兇狠的目光在月色下暴露無遺。
高將軍也同時飛身起來,他想飛身到溫銀山的前,可卻被人纏住了。
高將軍帶來的侍從已經被這些江湖人士打傷了很多,這會兒根本沒能力攔住他們。
「一塵,你在這裡躲好,師叔一會兒就回來。」軟軟見情況不對勁兒,也不再躲在角落裡偷看,囑咐了一塵一句就直接沖了出去。
一塵的手伸了出去,可還是沒把軟軟給拉住。
他頓了頓倒也不停留在原地了,朝著軟軟跑了過去,心裡想著決計不能讓軟軟出事。
軟軟知道溫以帆和陸遇寒他們會擔心自己,所以這會兒她要努力證明自己可以保護好自己,也可以保護他們。
小錦鯉伸手拿了比她還長的木棍,隨即朝著那些殺手身上打過去。
明明是個很簡單的木棍,根本沒什麼殺傷力,可在軟軟手裡卻像利器一般,輕輕鬆鬆就打中了殺手的手臂。
那木棍敲擊在手上的力道,就宛若鐵棍一般,疼得殺手的刀瞬間落在地上。
原本擔憂軟軟的眾人看見這陣仗,一時間就頓住了。
他們忽然覺得自己有些沒用,居然連軟軟都比不過,人家小姑娘揍人,都是一樣的揍。
「別怕,有軟軟在!」軟軟奶聲奶氣的聲音響起,她護住溫銀山後說道,「他們傷不到軟軟的。」
聽著軟軟奶聲奶氣的話,殺手只覺得自己耳朵好像出問題了,他們怎麼會傷不到她,一個小姑娘只是碰巧讓他們的人刀落下罷了。
就在幾人準備圍攻軟軟的時候,那之前與軟軟交談過的男人忽然開口了。
「收手,這目標不殺了。」男人冷聲下命令,自己退去了一個安全的地方。
殺手顯然訓練有數,聽見男人的話,都在確保自己安全的同時退了出去。
他們撤退的速度很快,不過片刻人都走了。
看著他們的舉動,別說眾人了,就連高將軍都覺得有些不解。
「他們不會回來吧?」縣令瑟瑟發抖,站在溫銀山的身邊,他的臉上有些血跡,看著有些滲人。
「應當不會了。」呂將軍捂住自己受傷的地方說道,他面色沒有一絲痛苦,只是有些許疲憊罷了。
「快去請大夫啊!」溫銀山看著倒在自己面前的婦人,他眉頭皺得死死的,眼眸里透露出擔憂來,聲音也有些顫抖。
聞言,一堆的捕快才有了反應,趕緊出來一邊讓自己的手下去找大夫,一邊自己將人抱了進去。
軟軟手裡的木棍被陸遇寒拿掉,他將人抱住有些生氣,又有些慶幸。
他一句話也沒有說,就緊緊的將軟軟抱住。
「進屋再說。」高將軍是冷靜的,他收回思緒不再看已經離開的殺手,而且出聲同眾人說了一句。
外面什麼情況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聽見他的話後,也沒在這裡多停留,趕緊跟隨高將軍的步伐前去。
溫銀山一邊擔心著那個婦人,一邊轉頭看著軟軟說「軟軟,這麼危險的情況,你怎麼能衝出來?」
「軟軟可以保護二叔啊。」軟軟聽見溫銀山的聲音,這才從陸遇寒的懷抱抬起頭來回答。
小姑娘一臉認真的模樣,讓溫銀山一時有些語塞,可軟軟卻說得沒錯,的確是她出來保護自己的。
這麼一想溫銀山覺得自己似乎太沒用了,居然讓侄女保護著。
「軟軟,咱們先回去,以帆你們倆快跟上,我去看看那姑娘的情況。」溫銀山沒再說別的了,囑咐了他們一句,便快步進了屋裡。
軟軟的手被陸遇寒緊緊握著,可見陸遇寒的擔憂和緊張。
「走吧。」溫以帆從他們身邊路過,說了一句後摸了摸軟軟的腦袋。
兩人也不在原地停留了,起身也走進了屋。
救溫銀山的人,是他們在路上救的一個婦人,一路上安安分分的沒惹出什麼事情,本來以為她就是個普通婦人,誰知道今兒會捨得給溫銀山擋刀。
進屋的時候,一屋子的人都很緊張,軟軟站在陸遇寒的身邊,不咸不淡的說了一句「這嬸嬸又死不了的,她都沒有受傷,這血臭臭的。」
「噓。」陸遇寒低頭看了眼軟軟,隨後見沒有人聽見她說話,這才小聲的說了句,「軟軟,這事他們自有思量的。」
軟軟聽不懂,不過卻也乖乖的沒有說話了。
「丫頭,要不為師幫她一把,讓她體驗一把真要死的感覺?」門外響起男人不正經的聲音,只見南山又穿著破破爛爛的衣裳出來,那亂糟糟的頭髮依舊沒有收拾。
「師父,真的可以嗎?」軟軟的眸光天真,她這次倒沒有嫌棄南山了,反而揚了揚嘴角說,「師父,你來吧救救嬸嬸吧,軟軟,相信你可以的。」
小姑娘的笑容很天真,一口一個師父叫得可甜了。
聽見軟軟的師父,南山這心情就不由美滋滋的,他隨手丟掉吃完的雞腿,一邊邁步朝里有,一邊同軟軟說道,「給為師準備只燒雞,為師稍後好補充體力。」
「軟軟,這是你哪兒來的師父?」溫銀山站在一旁,不過還是聽見了軟軟的話,他面色甚是困惑。
他記得軟軟是寂圓大師的師妹,那軟軟叫這邋裡邋遢的老頭為師父的話,那他不會就是寂圓大師的師父吧?
想到這裡,溫銀山只覺得有些可怕,這怎麼看也不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