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渣爹小三被現場直播

  青荷雙手交疊於腰間,微微屈膝,「是,夫人,你一定想不到,容雪被逐出府以後沒有過悽慘日子,反而享起了福來,琥珀說見過容雪出入望月街一處偏僻的宅子,奴婢去看了,親眼瞧見容雪從裡面出來,穿的是綾羅綢緞。」

  靳夫人疑惑道,「青荷說的容雪可就是給溪兒下毒的那個丫鬟?」

  青荷點頭,「正是,奴婢去查了,靳夫人、夫人,你們猜怎麼著?那宅子居然在容雪名下!容雪家境貧寒,就她從前那麼點月例,怎麼可能買得起宅子?容雪那死丫頭不但沒受到懲罰,還莫名其妙過上了好日子,奴婢實在氣不過!」

  雲棠溪也有些疑惑,「你可知道宅子是何人所購?」

  婆母對容雪似乎十分維護,那宅子,難道是婆母給容雪購置的?

  可婆母向來摳門,又跟容雪非親非故,沒道理對一個下人那麼好。

  青荷搖搖頭,「奴婢只知宅子是三天前買的。」

  雲棠溪眼皮一跳,三天前,夫君從帳房支走了一千兩銀子......

  不,怎麼可能,夫君更沒理由給容雪買宅子,何況一千兩也不夠。

  雲棠溪否定了自己荒謬的想法,可眼皮卻跳得更厲害了。

  「娘親,靳祖母,你們把眼睛閉起來,窩要帶你們去一個地方囉。」糖糖吃完最後一個銅鑼燒,拍掉手上的碎屑跳下了板凳。

  「糖糖,你要帶我們去哪兒呀?」靳夫人和雲棠溪都是一頭霧水,但還是配合地閉上了眼睛。

  兩人都以為糖糖是想跟她們做個遊戲。

  「去實現爹爹的願望啊。」小糰子拉著雲棠溪和靳夫人的手,眼睛一閉。

  周遭的環境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雲棠溪和靳夫人還沒反應過來,就發現自己來到了一條陌生的街上。

  「這是何處?」靳夫人環顧四周,覺得新奇又不可思議。

  糖糖這小丫頭還會變法術?

  雲棠溪見旁邊有個金記藥鋪,便知道了她們所處的位置,「糖糖,你怎麼帶我們到望月街來了。」

  「娘親,你看那裡!」糖糖指著不遠處一間宅子。

  雲棠溪抬眸望去,驚得睜大了眼睛,那宅子門口竟然有一張床!

  周圍已經稀稀拉拉圍了幾個人,對著那張床指指點點,更多的人涌了過來。

  兩人加一個小奶包走近了,便聽前面那幾人議論道。

  「不知是何人,竟把床搬到了宅子門口。」

  「你們看,那帷帳里是不是有兩個人?」

  「好像還有聲音......你們聽。」

  人群安靜了幾秒,果真聽見「嗯嗯啊啊」的聲音從帷帳里傳了出來,床還在吱呀作響。

  周遭忽然炸開了鍋。

  「這聲音怎麼聽起來像在做那種事?」

  「誰的興趣這麼特別,白日宣淫就算了,還在大街上。」

  「爹爹!」人群中忽然躥出來一個小豆丁,將帷帳一掀,「窩來給你實現願望啦!」

  糖糖的出現引發了軒然大波,「爹爹?你們聽見沒,這丫頭在喊爹爹,都當爹的人了還這般不知檢點,真不害臊!」

  糖糖掀起帷帳的一瞬間,雲棠溪看見了裡面的人影,耳邊發出巨大的轟鳴聲,呼吸突然急促起來,腳像生了根似的扎在原地。

  想要往前走兩步看看清楚,卻怎麼也動彈不得。

  她不停地告訴自己看錯了,可那明明就是她同床共枕了十餘年的夫君——林潮眠!

  「這人怎麼這麼眼熟?」

  「好像是林尚書?」

  吵鬧聲傳到雲棠溪耳朵里,只剩下嗡嗡作響。

  「溪兒,你沒事吧,溪兒?」靳夫人喚了她好幾聲,雲棠溪才反應過來。

  勉強擠出一點點笑容,「羅姨,我沒事。」

  帷帳內交疊的兩個身影受了驚,林潮眠正在興頭上,糖糖的聲音宛如一盆涼水將他的慾火澆得不剩一星半點。

  「啊……老爺……這是怎麼回事?」林潮眠身下眼含春水的女子驚叫連連,忙拉過被子遮在自己身上。

  待看清那女子的模樣,一聲驚雷猛然在雲棠溪腦中炸開。

  容雪,那是容雪!

  夫君和容雪他們兩個……

  雲棠溪腿一軟,險些摔倒,被靳夫人扶住了。

  林潮眠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本能地抓住被踢到床角的外袍,往身上一披,「逆女,你這是作何?」

  等等……他不是在宅子裡和容雪顛鸞倒鳳嗎?

  現在這是什麼情況?周圍怎麼這麼多人?

  林潮眠稍微清醒了一下,才發現不對勁。

  看見對面的樹木,猛得躍下了床,「這……這是……我怎麼到了大街上?」

  糖糖晃著小腦袋,「爹爹,不是你到了大街上,是床到了大街上。」

  床?林潮眠回頭一看,才發現自己連人帶床都在宅子門口,而大街上的人交頭接耳,神色各異。

  瞅見不遠處的雲棠溪,林潮眠大驚失色,「臭丫頭,你娘怎麼也來了?」

  糖糖像看白痴一樣看著林潮眠,「窩還是一個兩歲的小孩子,我來,娘當然也要來,靳祖母也來了。」

  什麼?靳夫人也看見他這副模樣了?

  林潮眠動作飛快,又像猴一樣跳上了床,嘩一下將帷帳扯得嚴嚴實實。

  「老爺,這可如何是好?大家都看見了,夫人也知道了咱們的事。」容雪臉上的紅潮還未褪去,羞憤又爬了上來。

  「先把衣服穿好,你肚裡懷了孩子,溪兒怎麼著都不會為難你,若是不行,便藉此機會將你收做妾室。」林潮眠到底是做官的人,很快就想好了對策。

  孩子,是雲棠溪的軟肋,只要抓著這個軟肋求她,她必不會把事做絕。

  容雪連忙應了,心中竊喜,她好不容易把林潮眠勾到床上,就是有了孩子,林潮眠也仍未鬆口將她抬做妾室。

  雖然老爺最近被她迷得緊,可男人的心瞬息萬變,沒有名分她始終不踏實。

  依她的家世,要嫁也只能嫁個窮苦人家,還不如給林潮眠做妾,瞧瞧蘇姨娘,多風光。

  今日這事或許是個契機,她得抓緊機會。

  「林潮眠,是不是你?」帷帳外傳來雲棠溪顫抖的聲音。

  林潮眠無路可退,只得拉開帷帳,「溪兒,我……」

  迎接他的是雲棠溪的巴掌,「林潮眠,你太讓我心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