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嘰里哇啦…我能跟野人溝通了?

  玉米也被這群看著就凶神惡煞的野人給嚇著了,撒丫子就跑。

  差點兒把季星燃跟炒米給摔下去。

  季星燃立刻俯身抱住玉米。

  炒飯死死抓住馬鞍。

  身後,野人以驚人地速度趕上來。

  季星燃大驚:「臥槽,今天該不是要交代在這裡了吧!」

  野人身上那一串串骨頭牙齒……誰知道是人的還是獸的。

  看著來勢洶洶的樣子,也不像是來交朋友的。

  玉米馱著季星燃飛奔。

  野人在後面嘰里哇啦地叫著追。

  季星燃淚流滿面:「早知道就把那什麼野人忠誠之心放著了,也沒有什麼必要非得現在用……」

  現在可好了,把自己給帶溝里了。

  系統:【檢測到宿主話語「野人忠誠之心***現在用」,系統將自動投放野人忠誠之心。】

  季星燃:?

  否認三連。

  我沒有我不是別瞎說。

  系統:【未檢測到宿主有指定目標,視為無目標,將隨機投放。】

  季星燃:!!!

  狗系統!

  隨著系統的播報,季星燃看到一顆發光的紅色的心形光點從天而降,落入了身後追逐的野人群體中。

  季星燃憤怒大喊:「系統我XX你大爺!給我停下來!」

  系統:【抱歉,我大爺不在野人忠誠之心投放目標範圍內,將繼續隨機投放。】

  說完,不等季星燃再發火,系統就繼續播報了——

  【野人忠誠之心已投放,宿主將獲得該野人90%以上的忠誠度。】

  季星燃哭喪著臉回頭看。

  那一排野人個個都跟博爾特似的,又黑又壯碩。

  那一條條腿,都跟牛蛙似的。

  飽滿,充滿了肌肉感。

  還跑得特別快。

  季星燃哭著喊道:「別追了我去!再追我可用殺手鐧了啊!」

  身後跑得塵土飛揚的野人毫不理會,一個勁地往前沖。

  季星燃不得已,只能祭出殺手鐧——

  她從玉米背上的乾糧袋子裡,摸出一大把花生,扔向後面。

  花生不夠,繼續扔板栗、肉乾。

  把炒米給心疼的。

  抓著馬鞍,頻頻回頭去看季星燃扔下的東西。

  那模樣,恨不得下去撿似的。

  季星燃扔下的東西讓野人們有瞬間的遲疑。

  但是他們畢竟不是炒米,一看就是平時吃得很飽的那種。

  不會被這點兒蠅頭小利給誘惑。

  季星燃:「完了,殺手鐧也沒用了。」

  就在玉米馱著兩個人吭哧吭哧跑了二十多里地,體力逐漸不支的時候,野人們依然保持著優良的速度,追了上來。

  有一個特別高大的野人跑得最快,幾乎要碰到玉米了。

  季星燃暗罵:「這麼能跑怎麼不去參加奧運會呢!」

  接下來,那個野人突然一個衝刺,硬生生把炒米從馬背上扒拉了下去。

  炒米厲聲尖叫起來:「嗷——」

  季星燃連忙剎車:「玉米,停!停!」

  炒米被高大野人拎在手裡,又撲又打,尖叫不已。

  季星燃急得不行,不敢靠近,只能靠吼:「放開他!你們要什麼我給你們就是了!他都沒有多少肉,不夠你們吃的!」

  野人們冷冷地盯著季星燃。

  目光里流露的絕非善意。

  季星燃痛苦不已:「就沒有個能聽懂人話的嗎?」

  「嘰里哇啦俺。」

  「啥?」季星燃沒聽清。

  「嘰里…俺。」

  季星燃呆住了。

  這下她聽清了。

  雖然語調各種奇怪,還有莫名的音節,但那個聲音確確實實說的是「俺」。

  季星燃驚訝了:「你們能聽懂我說話?」

  野人們沒動靜,眼神波瀾不驚。

  那個聲音的主人從人堆里擠出來——是個乾瘦的婦人,裹著獸皮群,看不出年齡。

  那個婦人用一種完全不同於其他人的,極度慈祥和寵愛的眼神看著季星燃。

  說:「嘰里哇啦……我的孩子。」

  季星燃張大了嘴。

  天吶!

  有沒有人能夠告訴她,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啊!

  一直遲鈍的系統此時終於遲緩開口:【野人忠誠之心已鎖定目標,宿主將獲得與目標溝通的能力,請宿主靜止片刻,以便導入語言信息】。

  ……

  片刻之後,季星燃總算是搞明白了。

  好傢夥!

  原來野人忠誠之心使用之後,野人對她有忠誠度,而她也將獲得跟野人的溝通能力。

  只是剛才跑得太猛,連繫統都沒有辦法喊停她罷了。

  季星燃的視線落在眼前這個乾瘦小老太太的身上。

  這就是她的野人?

  季星燃嘗試著開口問道:「你能聽懂我說話嗎?」

  「嘰里哇啦…能,我的孩子。」

  季星燃黑線:「我不是你的孩子,我是你的主人。」

  野人老太太微笑著搖搖頭:「孩子。」

  季星燃:「主人。」

  野人老太天:「孩……」

  「算了算了,愛說什麼就說什麼吧!」季星燃煩了,直接說正事,「你們把炒米給放了,他是我的人。」

  野人老太太,哦,現在是花生奶奶了——季星燃剛剛給她取的名字,微笑著說道:「哇啦是我們的孩子,我們要把他帶回去。」

  季星燃皺眉道:「你們的孩子?可我見到他的時候,他快要死掉了。」

  餓得半死。

  不然也不會冒險搶季星燃的東西吃了。

  花生奶奶嘰里哇啦一通解釋,野人們雖然不耐煩,但是貌似這個花生奶奶的輩分還挺高的。

  雖然大家已經開始皺著眉頭互相捉虱子了,也還是沒打斷花生奶奶跟季星燃嘰里哇啦的對話。

  季星燃聽不懂其他野人的嘰里哇啦。

  其他野人也聽不懂季星燃的話。

  花生奶奶慢吞吞地解釋道:「哇啦,就是,炒米,是我們部落的孩子,他的母親被人擄走後生下他,死掉了,他不聽話,瓦剌打他,他跑。」

  瓦剌就是那個拎著炒米的高壯男人,是炒米同母異父的哥哥,也是這群野人,哦不,蠻人的首領。

  季星燃看向瓦剌,瓦剌冷著臉,對著花生奶奶嘰里哇啦說了一通話。

  季星燃聽不懂。

  但是從瓦剌的動作和表情能看出來,瓦剌明顯是對她有敵意的。

  簡而言之,瓦剌在說她的壞話。

  然而,沒等季星燃擺臉子生氣,花生奶奶先給了瓦剌一拳頭。

  真的是一拳頭。

  很重的一拳頭。

  身高起碼一米九的瓦剌,臉當即就歪向一邊。

  季星燃頓時大氣都不敢出。

  這乾瘦老太太……這麼猛?

  力氣這麼大?

  一米六不到身高,跳起來揍一米九的男人。

  臉都給人打歪。

  人還不敢還手?

  夠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