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土那事兒,季昌明一家三口都覺得季雙兒就是季星燃的吉祥物。
反正季雙兒總能以各種莫名其妙的角度為季星燃刷分、點技能、開寶箱。
季昌明熱淚盈眶:「雲台兄也是我的吉祥物啊!」
當然了,這話不好當面說出口。
季昌明只握著季雲台的手道:「雲台兄果然博聞廣志。」
季雲台羞愧得頭都要低到胸口去了。
「昌明兄就別羞辱我了。」
「我只不過停留在知之的境地,昌明兄已經到了行之的境界了。」 ✡
「昌明兄這境界是我比不了的。」
「比不了比不了,真比不了。」
兩人在這邊互相一通恭維,那邊季富庭已經忍不住了。
「昌明兄,昌明兄,你這白菜能種出來多少?可有多的,能運出去賣的?」
再窮的地方那也是有那麼幾個土豪的。
趙夫人在荊石道那就是新來的土豪,也結識了一些當地的老土豪。
土豪都是不差錢的。
能夠在寒冬臘月吃上這麼一口新鮮的小白菜,還有甜滋滋的果子,那簡直是人間美事啊。
季富庭覺得肯定有人願意在這個上面花大價錢。
季昌明摸著下巴道:「可以倒是可以,但要是價錢太低可不行。」
季富庭立馬興致勃勃地道:「這個你放心!有我夫人在,這價錢上絕對是能賣十兩就不會賣九兩半的!」
「那就有勞了。」季昌明喜滋滋地道。
……
一整個冬天,季星燃一家三口除了做做系統發布的日常任務之外,就是忙「溫室」的活兒了。
事實上那個草棚就是個遮掩,什麼技術含量也沒有。
但是季星燃一家三口天天都往草棚里跑,幾乎都住在草棚里了。
別人看了,都覺得那肯定很難很難。
技術含量肯定特別高!
包嬸他們自發地升起了一種使命感——防止別人接近草棚。
余嬸每天擇菜都是端著小馬扎去田埂上擇的。
戚氏老夫婦也是,鞣製皮草,那都是守在田地邊上的。
越是這樣,葫蘆山谷里的人就越是覺得那草棚肯定特神奇。
至於季昌明他們晚上偷偷摸摸運了什麼東西出山谷……咱也不知道啊!
咱也不敢問。
只有季昌明,終於找回了當年創業的激情。
看著自己兜里的錢財日益豐滿,十分地心滿意足。
……
寒冷的冬天過去了,葫蘆村的人又開始忙碌起來了。
以前是達官貴人也好。
商賈富戶也好。
文人舉子也好。
現在統稱為——農民。
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得下地是幹活去。
為啥?
因為不種地就沒吃的。
也因為,第二輪的苦役又來了。
去年只去了四五十人,算是試試水。
但是沒想到這去的人全都安安穩穩的回來了。
雖然普遍都瘦了十幾二十斤,連季胖子都瘦了一圈。
但,只要能活著回來,那就說明這苦役能幹。
誰不想擁有一塊可可愛愛的木牌子呢?
畢竟那木牌子就是將來論功行賞,赦免罪責的鐵憑證啊!
想去的人多了一倍。
除了實在是年紀太大的,還有身體不好,家裡需要照顧的人太多的,剩下的人都想去。
大家私下交流,有差不多八九十人準備去了。
服苦役是為了將來,種地是為了現在。
都得干。
所以積雪稍微融化之後,大家就開始折騰地里的活兒了。
季星燃在完成了幾個奇葩任務之後,終於從工具大禮包里開出了複合肥。
就是著名的XX牌複合肥。
一家三口又是勤勤懇懇去施肥。
只有一個問題——這沃土怎麼辦?
雖然沃土如果不施肥的話,其實生長速度也不會那麼驚人,也就比良田好上一倍而已。
但問題是,萬一呢?
所以,季星燃決定莽撞一回——
她決定參照當年從瓦剌部落把良田背回來的方法,把這一小塊沃土也給背走。
而在挖土的時候,這種熟悉的感覺終於讓季星燃想起了一件被她遺忘已久是的事——
「臥槽!跟花生奶奶和瓦剌約定了月圓月缺的時候見面的!」
她給忘了個徹底了!
而此時,在距離葫蘆山谷數百里的荒原上。
一群苦大仇深的蠻人正躺在石塊上看月亮。
沒有文字的他們硬生生地學會了象形記錄——
「哇啦一號,你來瞅瞅,沒錯吧?今天的月亮是最圓的吧?」
哇啦一號猛點頭。
花生奶奶滿是困惑:「那為什麼還是等不到神女跟巫醫大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