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雨荷猜不到寶兒要去忙什麼,團團卻是知道。🐼💚 6➈ᔕ𝐇𝕦𝓧.𝕔σ𝐌 🍫😲
寶兒進門時讓跟去看穆子越去了哪裡的侍衛已經趕了回來,帶回的消息讓寶兒很是詫異。
「你確定三叔將人帶去了刑部大牢?」
寶兒不由又出聲問了以一句,這……簡直不是她三叔會有的行事風格。
可這樣又莫名讓她覺得不出預料。
若是她師姐都已經如此悲慘,他依舊無動於衷,那這樁婚事劉夢蘭說不動穆子越來解去,她都要去求駱霆威。
「之前穆尚書用的是他們謀害人命的因由,本來是要將他們押入應天府的牢房中的,後不知因為什麼人被押去刑部大牢。」
暗衛將自己聽來的一切,一五一十說的很是詳細。
寶兒嗯了一聲,「走,咱們也去刑部大牢看一看。」
她倒是要看看自家三叔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暗衛恭謹的行禮跟在寶兒身後翻身上馬,一行人出了繡坊就直奔刑部大牢。
大牢之中,匆匆趕來的刑部侍郎此時正陪在穆子越身邊。
「這是慶安府之前遞上來的宗卷,這裡確實仔細記明了這個劉開河是如何犯下的殺人之罪,而劉鐵山和馬氏又是如何幫他將被謀害的女子埋入青雲山。👮🔥 ❻➈ˢ𝐇ùЖ.𝔠𝐎爪 🎁🐊」
這些宗卷上記得很是清晰,只這件事被劉家父子用銀子將女子的家人買通,放過了此事。
「去將那名女子的家人帶到京城來。」
穆子越借著地牢中昏黃的火光,將宗卷一目十行看完。
他就知道這六家人如此刁蠻,一定不會太過老實,讓人去查刑部的宗卷卻是沒想到當真會查到他們身上背負著命案。
這慶安府的地方官……等忙完商務司的事,各地官員的考核到時該提上日程了。
程開宇看到穆子越的神色,就已經猜到他心裡在想什麼。
他心中為慶安府的地方官捏了把汗,這算是直接撞進三把火還沒燒完的首輔眼裡了。
「穆大人,那這劉家三人可是現在要提審?」
「不用,先將人分開關著,餓上幾日,再讓人到他們身邊不經意透露幾句,讓他們知道為了什麼將他們關起來。」
他要看看這劉家人,誰會第一個跳出來。
還是他們三人能咬著牙,一個字都不會多透露。
他將宗卷遞還給程開宇,兩人一前一後往外走著。
程開宇同穆子越相識已久,也算是能同他說上幾句的好友。
他跟在身後感受著好友周身肅殺的冷意,不由摸了摸脖子。
「我說,你那個未婚妻,你們還沒換庚帖下婚書吧,現在弄成這樣,她日後在京城日子怕是會不好過。」
「不會,」穆子越頓了頓,似是怕對方沒有理解自己話語中的含義,又強調了一下:「不會不好過。」
他的妻子不需要去討好任何人,只要他在朝堂之上立得穩,這京中各府的夫人們就只會捧著她。
他要娶她進門,是盼著一家和睦,不是讓她來處處小心,努力周全的。
程開宇看他這般,倒是難得生出一點逗弄的心思。
「這還沒過門就上心了?話說,你跑去求陛下給你賜婚,是不是惦記人家很久了?」
這人是舊識吧?
在京城重逢,男未婚女未嫁,聽著還有點話本子的味道。
穆子越半點沒有將自己的心剖開給旁人來看的想法,只回頭瞥了他一眼就大步向前走。
只他越是這樣,落在程開宇眼中就越是帶著遮掩。
這兩人從前不是青梅竹馬吧?
他掰著手指算了算,唔,應該不算。
穆子越的過往他還是知道一些的,這人在路上撿到寶珠公主時已經是要弱冠的年紀。
心中揣著自以為看透一切的滿足,他跟在穆子越身後兩人一前一後出了刑部地牢。
只一出來就遇到縱馬而來的寶兒,他忙躬身行禮。
倒是穆子越沒他這般,只上前牽了下逐風的韁繩。
「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當然是想知道三叔帶他們來刑部地牢是因為什麼。」
寶兒縱馬而來,一路疾馳,此時氣息還有些不穩。
穆子越對上她眼中期盼的神采,只好笑的無奈搖頭。
「開宇,將宗卷遞給公主一觀。」
程開宇上前,很是恭敬的將宗卷雙手捧著遞到寶兒面前。
寶兒接過來好奇的飛快看完,然後一張嘴差點可以塞下一顆雞蛋。
「這,這是真的?」
「刑部的宗卷還能有假?」
穆子越說起那三人,話語已是又染上寒意。
寶兒心中已經閃過無數念頭,這三人自己作死,那他們做什麼就都不過分了。
「三叔打算怎麼辦?你行事要是不方便,這件事可以交由我來處理。」
穆子越將宗卷抓了回來,將逐風的韁繩塞到她手上:「早些回宮吧,明日記得去看她。」
寶兒哼了聲,三叔總是這樣,口風緊得讓她什麼都探不到。
「三叔,你跟師姐的親事需要我去求皇祖父嗎?」
「不用!」
穆子越瞪她,「趕緊回去吧,別讓你娘擔心。」
寶兒呵呵笑,三叔剛剛拒絕的太快,她好像看出了一點點呢。
她翻身下馬,臨走前不忘回頭丟下一句:「三叔,不可以做大豬蹄子哦,不然我再也不喜歡你了。」
穆子越無語扶額,他們的寶兒明明是個乖巧可愛的小姑娘,怎麼莫名就覺得……什麼都懂了呢!
「子越,大豬蹄子是什麼?」
程開宇笑著湊了上來。
穆子越側頭瞪了他一眼,「想知道回府里讓廚房做給你!」
他攥著宗卷大步離開,留程開宇一個人在原地笑得古怪。
寶兒在回宮的路上,越想越覺得自家三叔很有趣!
「團團,你說三叔什麼都不肯表露出來,是不是因為他其實是不好意思的?」
三叔一向是含蓄內斂的性子,他之前定親時,她就問過一次,那時三叔還紅了耳根,不自在的訓斥了她幾句。
現在回想起來,他那並不是老古板,應該就是單純的不好意思。
寶兒越是回憶越是想笑,這樣內斂害羞的三叔,今天能第一時間察覺到不對勁,又匆忙趕到繡坊,他心裡對師姐應該是格外在意的吧?
團團感受著寶兒腦中閃過的種種念頭,也跟著嘿嘿笑。
「真好,咱們馬上就可以吃喜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