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堅決不鑽倒夜香的車了

  夜裡,寶兒將之前收進去的糧草物資又全部取了出來。🍭♟ ➅9ˢ𝐇ยЖ.𝓬𝐎ⓜ 💙ൠ

  只之前林宏源翻找的動靜鬧得太大,他們也不好讓寶兒將糧草放回原處,只在軍營外尋了幾個隱蔽的位置將糧草悉數放了過去。

  「寶兒,回去路上不要著急,超過林宏源後你們就坐馬車,別再把腿磨破了,也別把小臉曬黑了。」

  駱磬蒼拉著寶貝女兒的手一再交代。

  若不是軍營中條件太過簡陋,而且不知戰事何時會發生,他真想將閨女留在這裡。

  寶兒拉著他的手也仔細交代:「爹,我給你們做的中衣,你們一定要穿在身上,我在上面繡了好多團團,它是錦鯉好運會一直眷顧你們的!」

  怕他們捨不得穿,寶兒這些天貪黑起早的給幾人各做了兩身。

  此時駱磬蒼身上就穿著寶兒交給他的中衣。

  他抬手摸了摸領口,笑得無比滿足:「放心,爹爹記著呢,寶兒給爹爹做的護身符,爹爹一定每天都穿在身上。」

  他是個不知何時就會血灑沙場的人,寶貝女兒的關心他哪裡捨得放在冰冷的軍帳里。

  整套的中衣,他走路說話做事的時候,只要稍微動一動,就能感受到女兒的溫暖,他怎麼會捨得不穿。

  一旁的駱霆威幾日摸著衣領袖口, 也對寶兒遞了個放心的眼神。

  所有人都有寶兒親手繡制的中衣,只有駱翰愷一人兩手空空的受傷達成。

  他哀怨的看了寶貝妹妹一眼,嗯,該跟她好好的談一談了!

  她不能總是這樣無視他,他是一母同胞的親哥哥,比那個穆子越親了不知多少倍的親哥哥,她不能讓他一直眼饞的!

  駱磬蒼看了眼無比委屈神色哀怨的兒子,笑著扶寶兒翻身上馬。

  「路上一切小心,到京城讓人送下來過來。」

  夏日裡天亮得早,再過一會軍營中就要出早操。

  駱翰愷收了離別之情,對著祖父、父親和三位叔叔躬身作別,然後上馬帶著寶兒疾行離開軍營。

  逐風這段時日一直養在山野間,此時看到他們的身影便從林中跑出來,跟在寶兒和駱翰愷身後,一行人耗費了近半日時間終於走出山林。

  寶兒上到逐風的馬背又戴上兜帽,一隊人如來時那般飛快向京城疾馳。

  吳氏和尹氏這段時日一直提著心,她們不知駱翰愷為何要突然帶寶兒去雁門關。【】

  但駱翰愷行事向來穩重,此行匆忙一定有她們不知的原因。

  她們在府中能做的就是努力幫寶兒遮掩,王氏和周氏知道寶兒的秘密,也猜到她去雁門關要做的一定同空間有關,這些天便時常來鎮國公府。

  周氏每次過來,食盒中都會裝著寶兒喜歡的吃食。

  做戲做全套。

  於是,直到寶兒和駱翰愷回到京城,守在鎮國公府外面的那些暗衛也沒察覺到這半夜中她曾離京去了雁門關。

  尹氏一見到寶兒就抱著她掉眼淚。

  拘在屋子裡養了這麼久,好不容易白嫩回來的小臉蛋又因為趕路變成了蜜色。

  「這一路上可受傷了?」

  寶兒搖頭,但知道這樣說尹氏也不會信,便扯了扯裙擺附在她耳邊小聲說了句:「真沒事,就是大腿又磨破了。」

  原本回來不用如此匆忙趕路的,但離京這麼久京中情況還不清楚,而且就算坐馬車,如此匆忙趕路馬車顛簸,還不如自己騎馬。

  尹氏聽她這樣說,便顧不得掉眼淚,忙讓人去準備熱水,又讓曲嬤嬤去備了傷藥。

  寶兒年紀小皮膚嫩,就算去雁門關時蹭破的皮肉早已經長好,這些新磨破的傷口紅彤彤還滲著血水,也足以讓尹氏眼淚掉得更加厲害。

  「這怎麼遭了這麼大的罪,這好端端的,你去雁門關做什麼。」

  尹氏明明是在關心女兒,可說出的話就像是在指責,她自己都覺不對。

  她抹了把眼淚,忙又解釋:「娘不是在怪你,娘就是心裡難受。」

  女兒跟著他們經受了太多罪了,他們真不是一個好家人。

  寶兒抬起肉嘟嘟的小手,被韁繩摸得粗糙的手指體貼的抹著她臉上的淚水,「娘,雖然趕路有些辛苦,可我這一趟很值得,而且我的馬術已經練出來了,我終於有比哥哥們厲害的地方了,你要為我感到高興才是。」

  「是,都是娘不好,遇事總是容易掉眼淚,娘以後不哭了。」

  尹氏摸著寶兒的指腹,粗糲的手感讓她越發心疼。

  但女兒雙眼晶亮,一看就是對此行很是滿足,她也該為女兒感到開心才行。

  尹氏同說曲嬤嬤一起,小心的給寶兒擦拭身體,又幫她美滋滋的洗了個澡後,這才上藥又哄她睡下。

  人已經回了京城又無事發生,寶兒第二日美美睡了一覺後就堂而皇之的出門去盛祥樓。

  等從盛祥樓出來,她又在城中兜了好大一圈,將各個老字號的零嘴全部買了一包,這才心滿意足的回到鎮國公府。

  之後的幾天她時而在府中練武學畫,時而去盛祥樓,行動很是隨意,看不出半點異常。

  他們回到的京城的第四天,林宏源歸京後進宮去交代此行收穫。

  皇帝雖想將給出的物資和銀兩全部要回,但也知並不現實,能追回一個月的軍餉已然是駱霆威最大的讓步。

  他在心中冷哼了一聲,沒有給林宏源半點讚許,只擺手示意他可以回去了。

  林宏源心中還惦記禮部侍郎的位子,出宮就直奔戶部,只人還沒見到鄧文昌,就聽到一則消息。

  禮部右侍郎已經有人走馬上任,鄧文昌的那番話只是給他畫的一張大餅。

  他撩開轎簾咬牙說了句,轎夫不知發生了何事,只聽話的轉了方向。

  押送銀兩的隊伍走得極慢,銀兩重馬拉不動,就用牛車趕路。

  這樣一來路上要花費的時間便多了起來,寶兒回京後的第九天才從駱翰愷那裡聽到押送隊伍馬上到京城附近的消息。

  「大哥,咱們怎麼過去偷銀子,光明正大的出城還是繼續偷偷離開?」

  寶兒想到自己上一次是藏在倒夜香的車上,人就下意識打了個寒顫。

  不行,這次她做主。

  她說什麼都不能再藏夜香車裡出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