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旁邊的那一桌人,怎麼給我的感覺格格不入?好像不是好人」
「宿主的第六感很敏銳。☟♣ ➅➈Şн𝕦𝔁.C๏𝐦 ☹☆」
「別誇我了,我會害羞的。」金良玉是以周二郎的視角看周圍的,然後她就發現,坐在周二郎對面的姥爺在不著痕跡的給他們幾個使眼色。
金良玉瞬間就安心了,她姥爺可是老江湖,那些個跳樑小丑怎麼可能逃的過姥爺的火眼金睛。
「快吃,吃完咱們好去歇息,跑了一天怪累的。」這是姥爺的聲音。
「嗯。」
「嗯嗯。」
梁桐和周二郎還好,這樣的事可能見多了,二人神色如常。
梁川還在端著,一時之間也看不出啥。
小磊這兒就不一樣了,還是年紀小,興奮都掛在臉上。
他剛剛可是聽出來爺對他們的暗示,一會兒要打架了。
嘿嘿,真刀真槍的打,他還是頭回遇見。他的小心心啊,都快跳出來了。
他悄悄的摸了摸藏在他腰間的匕首,是爺新給他的,讓他放好了防身用。
可是這會兒,他心急呀。心道:咋還不伸手呢,他都有點等不及了。
由於太期待一件事,手裡的大餅吃到一半都忘了往嘴裡送。
一個吃貨,忽然對食物的不尊重,很快就會被同伴發覺。
周二郎的胳膊輕輕的碰了下小磊,小磊才收斂自己外露的情緒,大口吃了起來。
他偷偷的看了一眼爺,爺要是知道了他剛剛的想法,不知道會不會揍他。
作為旁觀者,金良玉比當事人還著急,她不想他們之中任何一個人受傷。
「小九,旁邊那桌的人比咱們的人多,而且都是成年人,一個個膀大腰圓。」
「沒事的宿主,大不了宿主傳送過去。」
「我傳送過去能幹啥?當拉拉隊給人家助興?」金良玉可不會盲目的認為自己有女主光環,就可以無往不利。
「宿主可以用一步倒。」
「耗子藥?人家也不傻,誰會傻等著讓我餵耗子藥。」
「這不是耗子藥。」
「那是啥?」
「是一種新型迷藥,可以迷倒敵人,不會迷倒同伴。」
「這迷藥還有思想?」
「算是吧,是研究人員利用同伴間的那種相互依存,互惠互利的磁場,研製而成的。」
「那他們之中要是有叛徒或者臥底,是不是也會被撂倒了。」
「好像有這樣的例子。」
「這個好,等有機會我得給周二郎帶上一些。」
「宿主,小九能不能問您一個很私人的問題。宿主要是感覺不方便,可以不回答。」
「你問吧。」
「宿主為什麼要連名帶姓的稱呼您的相公?」
「為了宣示主權啊,讓大家都知道他是我的。」
統子尷尬了。
「怎麼了?」
「宿主,是小九目光短淺了,以為您不喜歡您相公。」
「嘁。我不知道別人怎麼想,但我自己怎麼想的我知道。婚前愛我所愛的,婚後愛我所選的。」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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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們的起點很蛋疼。他不是我所愛,也不是我所選。但是至少他這個人不錯,疼媳婦,愛孩子,愛家,這就足夠了。說句不自信的話,要是沒有穿越大嬸,我就是打著燈籠,也未必能找到這麼好的男人。」
說到這兒,金良玉吧嗒一下嘴,才接著說道:「還有一點就是,周二郎長的也不差。」
最後一句,統子樂了。「宿主,小九明白了,您這是見色起意。」
「我有嗎?」
「宿主您照照鏡子就知道了。」
「…你說是就是吧。」金良玉沒否認,她在商城裡買了兩瓶一步倒備用,就不再說話,小心的關注著周二郎那邊的動向。
「這麼久了,還沒吃完呢。」
金良玉覺得他們這頓飯吃的特別的漫長,直到她看見姥爺手裡的湯碗砸了出去。
緊接著就聽見一聲慘叫,周二郎和大表哥已經揮刀了。
金良玉看不出來什麼章法,也看不出來啥門道,但她能看出來周二郎揮刀就是一個字:快。
凡是刀鋒過處,紅色的血花揮灑落下,嚇的很多人都躲的遠遠的。
現場更亂了,偶爾的也能瞧見那些看熱鬧的人,眼中的光芒。
金良玉正在為周二郎擔憂,就聽見有人用不標準的大齊話喊:「風緊,扯呼。」
「想跑,沒那麼容易。小桐,截住他們,他們不是大齊人。」
剛剛還在置身事外的看客,聽見老英雄一句:他們不是大齊人,就紛紛出手了。
一個個的也不管自己會不會功夫,扔碗甩盤子這招不用學都會,伸手抓到啥,就往那幾個人身上丟啥。
一個被碗砸中額頭的大漢,張嘴就罵人。「*#&*」
金良玉沒聽懂,但是有人聽懂了,大聲的喊道:「他們真的是韃子,打死他們。」
一聽說他們是韃子,伸手加入戰團的人更多了。
盤子碗扔完了,有人就操板凳,還有脫鞋,卸桌子腿的。
掌柜的往後廚跑,等他再出來手裡就攥著一把剔骨刀。「狗雜種,我要砍死你們這些個畜牲。」
「打死他們,打死他們。」
「鄭捕頭來了。」
「快,趁鄭捕頭他們還沒進來多打幾下,等他們進來咱們就沒機會下手了。」
「為啥呀?」有人不懂就問。
「鄭捕頭和韃子有不共戴天之仇,看見這幫韃子,就是一個字:殺。」
「咱們這誰跟韃子沒有仇的?」
「沒有。」
「那還磨嘰啥,使勁兒打。」
「啊,你們咋還咬人。」
有位兄弟沒找到趁手的傢伙,摁住其中一個韃子,張嘴就咬在了那人的後腚上。
統子樂了,小聲的問宿主:「你們人類的痔瘡是這麼來的嗎?」
金良玉:「你這個問題太深奧了,我知識儲備量不夠,沒辦法回答你。」
「好吧,我再去查查。」
到最後,姥爺和周二郎他們被擠出人群。等鄭捕頭帶頭跑過來的時候,那幾個韃子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
「把這些韃子都帶到北城牆那邊,血祭那些冤魂。」
「是。」
以周二郎的視角看,金良玉沒看到說話的人,只看見一個穿黑色皂衣離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