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金甲屍的話,趙飛就更加納悶了。💥💥 6➈SᕼUⓍ.Cό𝓂 🎃💞
「宋大哥,你既然不認識那個中毒的小殭屍,為啥把自己苦熬出來的『屍血』送給他。」
「單是這一滴,就得耗費你十年的苦修吧。」
金甲屍宋愕輕輕點頭。
「趙公子、少將軍,末將因為長期守護著『二爺』的地宮,所以知道的事情稍多一些。」
「那個中毒的小殭屍......」
說到這裡金甲屍猛然停住,因為想到少將軍是保守不住秘密的人。
這麼說吧,你要是把事情告訴少將軍,讓他忍住別說出去,效果和對著大喇叭廣播沒啥區別。
更何況小鎮是先生曾經的駐足之地,裡面究竟隱藏了多少因果誰也不敢保證。
自己牽扯因果是小,要是壞了先生的布局那罪過可就大了。
一念至此金甲屍便閉口不言,任憑少將軍急的抓耳撓腮依舊「沉默如金」。
另一邊,回到扎紙鋪的趙有量不顧自身虛弱,趕忙張羅著將「屍血」給趙宏偉服下去。
當然,這一切是由螞蚱精代勞的。
說實話,螞蚱精身上雖然有很多毛病,但辦事細心、謹慎。
對於如今的扎紙鋪而言,倒像是個稍有私心的老管家。
等趙宏偉服下寶石一般的屍血後,臉色果然好了很多。
雖然依舊漆黑一片,就像是剛從炕洞裡拽出來的樣子,但至少不再是那樣絕望的黑,而是黑的發亮。
和剛打過鞋油的皮鞋差不多......
眼見著趙宏偉脫離危險,趙有量總算長長的鬆了口氣。
一夜的疲憊下來,立即抱著蛋蛋仔躺到床上睡覺去了。
就連扎紙鋪的大門,都是大黃狗幫他關上的......用嘴拱上的......
夢裡依舊有老神仙講《老子想你著》,依舊出現了那個可愛到爆炸的小和尚。
如今的趙有量已經知道自己這位小師父叫無心,立即上前參拜。
神奇的是,常傑也出現在了趙有量的夢裡,並且緩緩的飄了起來,飄到了小和尚的懷裡。
「小叔叔好。」
「這麼長時間沒見面,我都想你了。」
面對著常傑的撒嬌,無心小和尚紅著臉在他的蛋殼上親了一口。
隨即想到這不符合佛禮,趕忙輕聲誦念「阿彌陀佛」。
「小傑,小僧也想你了,你和有量施主都還好吧?」
「還行。」常傑一邊說一邊點燃一根煙,噗的一聲塞進了無心小和尚的嘴裡。
「現在煙管夠了,就是我和量子都太弱,總是挨揍。」
「挨各種髒東西輪著揍,可慘了。」
「量子的雀陰魄都被打飛了,剛找回來的。」
「哦?」無心小和尚聽了臉色一正,下意識的伸出小胖手,抓向自己胸前掛著的骸骨面具。
「南無阿彌陀佛。」
「小傑,都誰欺負你和有量施主了,詳細和小僧說說。」
「若有機會,小僧......小僧一定勸誡欺負你們的施主棄惡從善,皈依我佛。」
平時沉默寡言、要死不活的常傑,在小和尚面前倒是個碎嘴子。
開始講述之後,小嘴叭叭的根本就停不下來。
從兩個人偶講到倒行屍和另一個童子,又從倒行屍和另一個童子,講到死孩子。
總之就是將趙有量的挨揍史完整的複述了一遍。
在這個過程中,常傑絲毫沒有注意到小和尚已經控制不住的將骸骨面具罩在了自己的臉上,隨後陰風呼嘯。
陰風中一個仿佛怪物大嘴的黑洞斜掛在天邊,黑洞前面獨臂淚佛高懸。
「哎呀,要壞了。」
「無心小叔叔變身了......」
常傑的話音剛落,「桀桀桀」的怪笑聲便從鬼佛無面口中傳出。
也就是無心小和尚的另一個人格——行走的天災,夢魘魔主、鬼佛無面。
鬼佛出現後先是輕輕的將懷裡的常傑推到一邊,隨後噗的一聲將嘴裡的菸頭吐了出來。
菸頭好巧不巧,正好落在趙有量的脖頸子裡,燙的他嗷嗷怪叫。
然而還不等趙有量將菸頭抖摟出來,鬼佛無面已經化作一道殘影來到他的面前......對著趙有量就是一頓慘無人道的毆打。
那樣子就像一個恨鐵不成鋼的父親,在管教自己不爭氣的兒子。
趙有量雖然被打的莫名其妙,但也不敢反抗,甚至沒有躲避。
「天地君師」的觀念,他趙有量還是懂的。
師父揍自己天經地義,哪有躲閃的道理......雖然疼的痛不欲生......雖然這頓揍挨的莫名其妙。
眼見著趙有量沒有躲閃,常傑長長的鬆了口氣。
同時開口傳音說道:「量子這就對了,挺住。」
「小叔叔可不是單純的揍你,而是給了你特別大的好處......比一卡車煙還大的好處,老好了......」
「嗯嗯!」聞聽此言,本就沒打算躲的趙有量更不躲了,甚至都不雙手抱頭了,只是緊緊的護著自己大褲襠。
畢竟雀陰魄剛剛回來,還是穩妥點好......
不知道是不是挨揍習慣了,總之劇痛之間趙有量居然感覺到了一絲絲的舒服......被鬼佛「打美」了。
「我去,我不會有受虐狂的傾向吧?!」
一念至此趙有量大驚,可隨即一想不對:自己從小悽苦,可謂是被壞人欺負長大的,直到遇見了養父。
要是受虐狂的話,不早就「發作」了麼。
既然不是受虐狂......那只能是向蛋小弟說的那樣,無心師父看似責打,實際上是在給自己好處——天大的好處!
一念至此剛想開口道謝,卻被鬼佛重重一掌拍在頭頂。
在昏迷之前,趙有量聽見鬼佛那癲狂的聲音:「或生羅剎女,及諸食肉處;羅剎血海出,殺盡天下苦。」
「桀桀桀,天下間除了哥哥之外,儘是該死之人!!」
......
等到趙有量從睡夢中醒來......確切說是疼醒的,天色已經大亮。
要不是李茂早上來幫他打開扎紙鋪,都已經犯了禁忌。
「哎呀媽好疼,全身都散架了!」
趙有量一邊說一邊艱難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看到的正是李茂的大臉。
大臉上滿是疑問和關心:「量、量子,你這是咋地了?」
「昨晚上睡覺從床上......從房上掉下來啦?」
「要是從床上掉下來,不至於摔的這麼邪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