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0章 傳說中的倒霉體質

  倒行者追逐的姿勢十分怪異:就這麼倒彎著腰、臉朝前,雙手撐地、手腳並用倒著爬行。(っ◔◡◔)っ ♥ 69shux.com ♥

  片刻之後又是一聲慘叫響起,老年降頭師滿臉不甘的緩緩倒在了地上。

  倒行者那滿是血污的手掌已經貫胸而過,手裡攥著的正是老年降頭師的心臟......冒著熱氣,依舊跳動的心臟......

  殺死老年降頭師後,倒行者咔嚓一聲直起了腰,然後就這麼倒著緩緩離開。

  行進之間,趙有量那張插著棺材釘的照片,剛好插在了她的腳上,就這麼被帶著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等到天亮,首先映入趙有量眼中的是張狗臉。

  儘管狗眼中滿是關心和同情,但還是嚇了趙有量一跳。

  「哎呀我去,狗、狗哥!」

  激烈反應下,趙有量的腦袋剛好撞在香案上,立即疼得眼淚橫流。

  一邊揉腦袋一邊疑惑的開口:「不是吧,我怎麼在外面睡了一夜!」

  「哦對了,昨天剛來上香就被東西給撓了,還掐脖子。」

  「狗哥,不會是你撓的我吧?!」

  被冤枉的大黃狗鄙視的看了一眼趙有量,確定對方暫時死不了後,便搖著乾癟的屁股出去了。

  在大黃狗的心裡,街上的小母狗們顯然比趙有量更有吸引力。

  看到大黃狗那「心虛」的眼神,趙有量更加確定昨天撓自己滿臉開花的就是這隻老流氓。

  於是語氣恭敬、笑呵呵的大聲喊道。

  「狗哥走啦?吃屎去啊?」

  「祝您吃的開心!」

  完全不知道自己死裡逃生的趙某人,在大黃狗離開後便掙扎著打開了鋪子的大門。

  冷風迎面吹來,趙有量瞬間覺得自己精神了許多。

  「我勒個去!也不知道咱怎麼得罪流氓狗了,他居然下爪這麼重!」

  照鏡子給自己抹酒精消毒的同時,趙有量欲哭無淚。

  「這次算是破了相了,不知道會不會留疤。」

  「萬一要是留疤,以後不是更不好找媳婦啦!」

  說話間就聽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從門外傳來,卻是開燒烤店的俏寡婦迎春嫂,端著飯盒一扭一扭的走了過來......站到了店鋪門口。

  顯然她是知道扎紙鋪規矩的。

  如此撩人的畫面,趙有量這個沒見過世面的大小子自然看得鼻血長流......流進嘴裡都不自知。

  這副豬哥模樣,使得迎春嫂俏面微紅。

  「臭小子,往哪裡看呢!」

  趙有量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趕忙一邊擦鼻血一邊掩飾。

  「大姐,我要說這血是被狗撓的,不是鼻血你能信不?」

  迎春嫂性格爽快,聞言立即笑出了聲音。

  「狗撓的?」

  「咋地,你跟狗搶屎吃啦?不然人家為啥撓你?!」

  趙有量被懟得一愣,趕忙岔開話題。

  「大姐你這麼早來我家幹啥?有事兒啊?」

  迎春嫂聞言,立即將手裡的飯盒塞了過去。

  「昨天客人點的煎餃子,他們喝多了一口沒吃。」

  「我琢磨著省得你做了,就都給你送來了。」

  「趁熱吃吧,我走了!」

  迎春嫂說完便扭身而去,同時不忘叮囑趙有量。

  「你說你根本就打不過大黃,還非要惹它幹嘛!」

  「這給你撓的......等會兒記著去打狂犬疫苗,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不是!」

  「人家說狂犬病得了就死定了,根本救不過來!」

  聽到迎春嫂如此關心自己,趙有量趕忙把注意力從她的細腰豐臀上移開。

  「知道了知道了,天亮我就去!」

  「大、大姐,謝謝你的關......」

  「心」字還是沒好意思說出口,立即被趙有量改成了「餃子真好吃。」

  別看趙有量嘴上答應的痛快,說天亮就去打狂犬疫苗,實際上根本就捨不得花錢。

  畢竟他已經把所有的錢都打給了養父和妹妹,手裡只留了三百塊......如今連三百都沒有了,昨天買了些米麵糧油。

  「算球,咱賤人賤命,一定死不了!」

  「沒看雜草麼,它們最不值錢吧?可誰見雜草死絕過!」

  趙有量一邊自我安慰,一邊把所有錢攥緊了、死死塞進褲兜里。

  那樣子就像要把為數不多的錢,盡數深深掩埋一般。

  「特麼的,狂犬疫苗咋這麼貴呢!」

  「要是十幾塊錢,咱說啥也得奢侈一把......」

  提到錢,趙有量情不自禁的想到了自己表弟王有才。

  「這孩子到底去哪了,兩天了也不知道回來!」

  「不行,一會兒天徹底亮了我得托劉婆婆給算算,可千萬別出啥事兒!」

  如今的趙有量還是「門外人」,完全不清楚問米和算命是兩個「專業」。

  算命算的是活人,問米問的是死人......

  趙有量沒捨得把所有餃子都吃光,特意留了一個最大的放到了「小餃子」的牌位下面。

  當然,同時也沒忘記給寫著「灰無命」和「黃家小哥」的各放一個。

  對著三個牌位拜了拜後,趙有量才鎖好店鋪找問米婆婆去了。

  進門之後沒等趙有量開口,問米婆婆已經大驚失色。

  「孩子你這是又咋地了?怎麼氣色這麼不好!」

  「快跟婆婆說說,昨天夜裡發生啥奇怪的事情沒有!」

  「奇怪的事情?!」趙有量一臉的茫然。

  「沒有啊......我的臉是被大黃狗撓的,我沒打過它......它不講武德,偷襲......」

  問米婆婆有道行在身,當然不會相信趙有量的鬼話。

  一把將他拉到自己身邊,取出銀針扎進了趙有量的指甲縫裡。

  不等趙有量喊疼,已經將一滴血擠了出來、滴進了裝滿米的碗裡。

  一陣滋滋滋的灼燒聲中,大米立即冒出黑煙。

  「臭小子,你這哪裡是大黃狗撓的,分明是中降頭了!」

  問米婆婆邊說邊急得來回踱步:所謂隔行如隔山,對於中降頭這樣的事情,她還真是沒什麼辦法。

  「奇怪了,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倒霉呢!」

  「咋啥髒東西都往你身上招呼......」

  「中降頭?!」趙有量雖然是個「門外人」,但勝在看的港台片足夠多,當然知道降頭師的存在。

  「不是吧!我都沒出門兒!」

  「沒找招災沒惹禍、再加上沒錢,降頭師收拾我幹啥?!」

  「都不夠他本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