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志剛聞言，回答的毫不猶豫：「沒說什麼啊，就是瞪了我一眼......看了我一眼就走了。」
「那眼神還怪怪的，似乎特別委屈。」
「委屈？！」趙有量聞言一愣，隨即陷入沉思。
片刻後趙有量才猶豫著開口：「剛哥，你跟我實話實說，以前是不是做過孽啊？」
「做過孽？！」這次輪到齊志剛愣住了。
「量子，你說的是指什麼？明說就行，咱哥倆有啥不能說的。」
「不過哥自認為從沒做過虧心事！」
說到這裡，齊志剛身上升起一股浩然正氣。
這樣的氣勢，只有在心懷坦蕩，飽讀詩書的人身上才會出現。
眼見著趙有量「扭捏」的樣子，實在忍不住的螞蚱精替他開口。
「哎呀看你們磨嘰的，就讓老神仙我來問吧！」
「那啥，剛子你也不是外人，老神仙我就不拐彎抹角了！」
「你以前是不是糟蹋過誰家的大姑娘，還把人家肚子弄大了。」
「又把孩子給流產啦？！」
「啊？！」齊志剛聞言趕忙連連擺手。
「那咋可能呢！」
「我之前雖然談過幾次戀愛，但都是拉拉手......最多也就親嘴，沒做過出格的事情。」
「就算現在的未婚妻，我們都沒同居過，更別說流產孩子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趙有量之所以問這個，是因為有些戾氣重，又被無緣無故打掉的孩子，會始終跟著自己父母。
直到等到他爸他媽運氣衰弱的時候，就會顯形魔障。
被墮胎的嬰靈在其媽媽冤親債主里，是最麻煩和難化解的一類眾生。
往往會破壞父母的關係，給家庭攪得雞犬不寧，怨恨極其重！
究其原因，終歸是那句「人身難得」。
鬼魂轉世，是有一套固定程序的，需要經過漫長的等待。
好不容易「排隊」排到他，結果把胎兒流產了。
這樣一來投胎的鬼魂，就要等到這個被流產的胎兒原本的陽壽耗盡，之後才能重新排隊等著下一次的輪迴。
你說換成誰能不恨？尤其是在地獄裡歷經折磨，終於還清所有罪孽的厲鬼。
......
對於齊志剛的人品，趙有量是十分相信的。
更何況他未婚妻又沒在，更沒有必要跟自己撒謊了。
「既然剛哥你沒做過孽，那鬼嬰為啥會找上門？」
「沒有害你，看你還特別委屈......哦對了，那傢伙老邪性了，都修成鬼仙了！」
所有「人」商量一陣，始終沒有任何頭緒，就只能無奈放棄。
這是齊志剛才想到自己來的另一個目的：「哦對了量子，哥雖然不知道你遇到啥事了，但千萬別想著賣腎！」
「卡里的錢雖然不多，你先拿著應急，可別胡思亂想的！」
「要是不夠，明天我去銀行貸款。」
「你知道我們這樣的醫生，貸款比普通人容易。」
齊志剛的這番操作，又把趙有量給整懵了。
兩人一番尬聊後，才知道趙有量說「犧牲一個大腰子」是什麼意思。
聽了趙有量的解釋，齊志剛看向他的眼神頗為玩味。
「量子，你跟哥說實話，你以前造過孽沒有？」
「那孩子是不是來找你的？」
「然後你不理人家，才來找我這個當大伯的訴苦！」
齊志剛這麼一說，所有仙家立即齊刷刷的看向趙有量，眼神中滿是「原來是你小子把小鬼子引來的」神情。
尤其是黃羽，更是帶著些許埋怨和失望。
趙有量被看的尷尬不已，趕忙連連擺手。
「哎呀，爺幾個別看我啊！」
「我以前那麼窮，誰家女孩子會跟我搞對象！」
「我就算想使壞也沒機會，是不？！」
「再說了你們忘啦。我是絕戶童子命！要是能讓女孩子懷孕那就奇怪了！」
趙有量這麼一說，所有仙家立即將眼神離開。
是呢，這小子是個絕戶童子，能讓別人懷孕才怪呢！
被迫說出自己的傷心事，趙有量立即滿腹的委屈。
不想再說什麼，連齊志剛都不招呼了，一頭扎進床上睡覺去了。
經歷了剛才的事情，齊志剛哪裡還敢回家。
在螞蚱精的幫助下，臨時打地鋪休息在堂口裡。
畢竟有這麼多仙家看著，齊志剛才睡的安心。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齊志剛就去上班了，趙有量則按照規矩打開扎紙鋪開門營業。
當然，還有「順路」喊大黃狗：「狗哥狗哥起床啦，咱們一起曬蛋去啊？」
「你要是曬夠了，就上街弄點早餐。」
「哦對了，今天可別太清淡，也別太膩，簡單的弄仨煎餅果子唄？」
「你我還有小廖，咱們哥仨一人一個。」
也不知道是不是聽懂趙有量的話了，總之大黃狗狠狠斜楞他一眼後，真的馱著滿身的小狗腿子，搖著大屁股上街而去。
趙有量則在大黃狗身後不斷地卑躬屈膝，不斷地揮手相送，臉上滿是諂媚。
沒辦法，誰讓大黃狗是家裡的主要勞動力呢。
自己吃啥喝啥，都得看狗的心情......
大黃狗離開後不久，廖志遠果然拍著乾癟的肚子「如約而至」。
「哎呀媽量子哥，狗哥還沒把早飯帶回來啊？我都餓了！」
「不是我說，狗哥最近越來越懶了，量子哥你得說說他。」
趙有量聞言一臉的鬱悶，伸手指著自己昨晚被打的青腫的臉。
「小廖你是不是想多了？」
「說流氓狗？我敢麼？不說還挨揍呢......」
「要不你說說試試？挨揍醫藥費算我的！」
廖志遠聞言趕忙連連擺手：「量子哥別鬧，我就是隨口一說，哈哈！」
「哦對了，昨天你又被狗哥給揍了啊？因為啥？你踩他尾巴啦？」
趙有量無奈，只能把遇到鬼嬰的事情說了一遍。
沒想到廖志遠的態度居然像極了常傑，似乎還有點看不上鬼仙。
當然，所謂的看不上也是他見過的大人物太多了，並不是自己有多厲害。
這就相當於你是混教授圈子的，面前忽然來了一個本科生。
「鬼仙啊？莫名其妙的就找上門來了......量子哥，真不是你造的孽？！」
趙有量：「......」
「小廖，不是我說你，你就是懷疑流氓狗都比懷疑我強！」
「我就問你，我這體格子有資格造孽麼？！」
說到這裡趙有量已經眼含熱淚，臉上滿是對生活的控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