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扎紙鋪內:依舊是熟悉的鬧鈴聲叫醒了宿醉的趙有量。
睜開眼,正和小餃子那滿是靈性的雙眼四目相對。
「哈哈,小傢伙你也醒了啊?等著,哥給你煎餃子吃去!」
「吱吱吱!」小餃子聞言愉快的回應著。
飛速的洗臉刷牙,按照規矩打開扎紙鋪的大門,等著迎接第一縷天光。
趙有量又飛速的從冰箱裡拿出凍好的餃子煎了三盤。
小餃子一盤,大黃狗一盤,自己一盤。
「狗哥狗哥別睡了,出來吃飯了!」
「吃完飯,和小餃子咱仨一起曬蛋!」
其實不用趙有量叫,聞到香味兒的大黃狗已經馱著兩個狗腿子走進屋來。
神奇的是倆狗腿子看見小老鼠後,立即跪在大黃狗身上不斷磕頭。
「灰家小神仙威武,大黃老爺威武!灰家小神仙無敵,大黃老爺無敵!」
這一幕看的趙有量又尷尬又好笑:合著這倆小狗腿子就不怕自己,見別人都磕頭拍馬屁是不?!
臥槽,現實版的人不如狗,更不如老鼠系列......
就在趙有量鬱悶不已的時候,更加令他鬱悶的事情發生了。
大黃狗在確定小餃子有一盤餃子就夠了後,毫不客氣的自己霸占了兩盤餃子。
如此一來趙有量就只能喝冷粥了。
特麼的,自己一個堂堂大小伙,每天都要被狗欺負,還有天理麼?還有王法麼?
躺在藤椅上曬蛋的趙有量越想越鬱悶,就在這時手機忽然響了。
兒咂兒砸,我是你爸爸。你過來坐下,咱爺倆今兒談個話......
聽到這麼奇葩的手機鈴聲,趙有量先是一愣,隨即破口大罵。
「李茂你大爺!」
「老子讓你幫我下載點好聽的手機鈴聲,你就給我弄個這?!」
「你等著!!」
咒罵歸咒罵,電話還是要接的。
「餵?你哪位......爸,真是你啊!」
「啥?我朋友已經把你治好啦?!太好了太好了!」
「爸沒事!他不收錢沒事!」
「不是不是,爸你聽我說,姓白的醫生不是我朋友,更不是一般人......我怎麼和您解釋呢......」
「算了爸,您就好好養病,剩下的事情我來辦!」
「嗯嗯嗯,我過段時間一定回家看你!」
掛斷電話後,趙有量依舊難掩興奮的心情,激動的來回踱步、又蹦又跳。
「哈哈哈,我爸的病好啦!我和妹妹不用當孤兒啦!」
「耶耶耶耶耶!!」
可能是興奮的心情實在無處發泄,趙有量居然大膽的將大黃狗,以人立的姿勢拉了起來。
抱著狗跳了一段難以入目的甩臀舞。
只是跳舞還不夠,又抱著狗頭叭叭叭的親了起來。
「狗哥狗哥狗哥,咱真是太開心了!」
「你知道不,咱爸的病好了!讓白大哥治好了!」
「哎呀媽!咱們老百姓啊今天真高興!!」
可能是看到趙有量一片孝心,大黃狗難得的沒有生氣,也沒揍這廝。
只是掙脫了他趙某人的魔爪,跑到一邊噁心的乾嘔。
人家大黃只對小母狗感興趣,被趙有量這同性男親的滿臉唾沫,不噁心才怪呢。
→
還在興奮中的趙有量根本沒在意大黃狗的感受,依舊興奮的不停轉圈。
他的這番舉動,剛好被送孩子回來的迎春嫂看到。
「哈哈哈,大早晨的量子你這是咋地了?中五百萬啦?!」
看到迎春嫂,趙有量一把將她緊緊抱住:「姐,你不知道,我比中了五千萬都高興!」
「我爸的病好啦!!」
剛還因為不好意思用力推趙有量的俏寡婦聞言,立即跟著開心起來。
不但不再推開趙有量,反而跟著興奮的連連點頭。
「真的啊?!你家我叔真的好了?!」
「那這確實比中五千萬都強!!」
「那啥量子,你也別光顧著高興了,趕緊去銀行給叔多打點錢!」
「大病初癒得好好補補,必須吃好的!」
說到這裡,迎春嫂自己改口:「算了,還是我去吧,姐知道你沒錢!」
「要是就打個三百五百的,你家我叔更不捨得花了!!」
迎春嫂說完後,這才察覺自己還和趙有量抱在一起呢,並且還是在這大庭廣眾之下。
羞紅了臉的同時,趕忙將他一把推開。
不過並沒有責怪趙有量的孟浪,只是跟他要家裡的卡號。
趙有量雖然窮,但是窮的有志氣,自然不肯要迎春嫂的錢。
直到迎春嫂說算是先把燒烤店的分紅給他,這才不好意思的輕輕點頭。
「姐,我也不知道說啥好,謝謝你!」
「跟我你還客氣!」迎春嫂故作生氣的給了趙有量一個白眼,隨後便直奔銀行而去。
直到迎春嫂徹底走遠,步行上班路過此地的陳偉才湊了過來。
「量子,你跟迎春妹子確定關係了?」
「這可是好事!哥祝福你們!」
「另外迎春妹子是個苦命人,你可得好好對人家!」
「行了,哥得上班去了!你倆啥時候辦喜事,哥一定給你們個大紅包!」
等到陳偉走遠,興奮中的趙有量才稍稍反應過來。
啥確定關係?啥喜事?
陳哥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不管是不是誤會,總之從這天起,小鎮居民便把趙有量和迎春嫂當成了一對兒。
畢竟剛才他們抱在一起的事情,已經被太多人看到了。
再加上男未婚女未嫁......女寡居多年,自然得到了善良人們的祝福。
還不知道自己被「安排」的趙有量,已經在去往棺材鋪的路上。
一來按照慣例跟老劉頭修行,二來分享好消息。
問米婆婆和孫掌柜離開後,趙有量已經把老劉頭當成了自己的長輩。
聽了趙有量的好消息後,老劉頭自然替他高興。
並順勢將扎紙一脈的「紙通陰陽」之術傳給了趙有量。
在傳授之前,老孫頭開口問道。
「量子,你知道為什麼只有紙錢、紙人、紙馬能燒到陰間,給去世的親人,其他材質的東西卻不行麼?」
「這......」老劉頭的問題不但趙有量不知道,我想很多人同樣不知道。
幾千年來,大家只是習慣了老祖宗傳下來的祭祀方式,並沒有人研究過為什麼要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