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戈的基地,基礎建設比伏天的基地更齊全一些,加上後期攜帶技術進來的第二批玩家,總體上,這邊是更加先進一點的。當然,時隔數月,伏天那邊也在進步,兩邊可能差不了太多。
青川還重點直播了向陽基地的幾個狩獵隊。
和大家想像中的不一樣,狩獵隊男女人數差不多持平。正常人都以為男性體力會比女性強大很多,肯定占據更多優勢。但真正面對絕境,女性表現出的強韌和絕地翻身的毅力讓人驚嘆。
權利不是祈求得到的,而是用血汗去拼搏來的。衛戈的基地沒有對女性設置的溫室,他逼得這些女性必須和男性一樣去拼殺。這樣,就湧出了許多很有能力的女性。
基地的管理者也是一樣。衛戈完全摒棄性別的干擾,以個人能力分出勝負。就會有一批能力出眾的女性成功成為管理者。
青川直播完了就離開,沒有一個人要去留他。
從和平世界過來也沒多久,對這種笑眯眯就敢殺人的傢伙,大部分人還是不敢靠近的。沒錯,最後青川是沒有下狠手,但說真的,這僅僅是因為那個崩潰中年人不值得髒了手,不代表他不敢殺人。
實在太恐怖了,得罪了別人,最多就是吵嘴打架,得罪了這位,直接就是死。
直面這種說翻臉就翻臉的蛇精病,再也沒有人有小情緒了。青川都走了好半天,還是沒有一個人敢在後面嚼舌頭。
那些對直播間抱著非一般期待的人更是心情複雜。
他們以為自己遇到的是人間之神的超人,沒想到遇見的是以惡制惡的綠箭俠(該世界沒有超人和綠箭俠,只是比喻)。果然電影都是騙人的,哪來那麼多打不還手的超級英雄?
難怪人家說超級英雄是童話故事,都是哄孩子的。
這一場直播事故從頭到尾被直播收錄,於是今日一過,其他地方的玩家和外界的人也都知道了。外面世界立刻引發了一場輿論風暴,關於如何定義神奇主播。
大多數比較理智的人還是能接受這種事,雖然他們其實有點難適應這種社會整個環境的轉變。
那一邊,是無秩序的混亂社會,是沒有道德底線,也沒有法律法規的地方。具體可以參考混亂時期的持槍暴徒風景線和各種大逃亡類型的電影。
他們必須拋棄掉那種幼稚的思維方式,認清楚自己的定位。
主播犯罪了嗎?
犯罪了。但不是這一次,而是之前,他幾次說過,遇到些糟糕的『人吃人』的傢伙,最後直接宰了。
然而誰能定他的罪?
社會即將退回到弱肉強食的森林模式,弱小者自當謹小慎微,鬣狗禿鷲也不要狂歡,因為還有類似主播這樣的食物鏈頂層。至少主播還站在守序陣營,不完全站,一隻腳站著。
而且目前兩個直播的基地還有最基本的秩序和法律,能保障大多數的生存權利和作為人的尊嚴,事情還沒有壞到底。
那些躲在鍵盤後面的公知肆意攻擊這個主播不人道、殘暴、蛇精病等等。誰關心?公知的權利來自於網民豐衣足食之後的無聊,現在生存尚且成問題,誰有心情去聽狂犬亂吠?
對於主播的評價,大部分還是正面,負面肯定有,瑕不掩瑜。之前主播就說過好幾次,他弄死了很多『人吃人』的傢伙,只是沒有親眼看到,大家都以為只是開玩笑。
現在知道不是開玩笑了。
他們不但要重新定義自己的位置,也要重新定義主播的位置。主播不是那種尋常的,被資本和人氣左右的工具,就如他自己所說,『對恩人和強者應有最基本的敬畏』。
太多人被這個娛樂時代養大了膽子,以為自己也能和大佬齊驅並駕。但事實不是這樣,就算是和平社會,有能力的人和沒能力的人,還是有階級地位的差別,何況那樣的社會。
這種手握超人力量的傢伙,人家願意好心告知大家更多信息,提醒他們準備什麼物資,什麼可以食用,已經是情分。不告知,那是本分。
可以不感謝,至少尊重一下從他那裡獲取的信息和知識。
還有一部分人十分沮喪,他們在現實中都喜歡用道德綁架去脅迫人,尤其喜歡用聖人的道德標準要求英雄們『死而後已』,現在突然發現沒用了,可不是非常痛苦麼?
最高興的大概是那種覺得自己可以稱霸世界的暴徒,那可是一個無秩序的世界,一塊等待開荒的土地,不覺得這就是最理想的,成就他們宏圖霸業的舞台嗎?
想多了,有任務者在,哪有他們囂張的餘地?何況,想要稱霸世界,總得有些別人都沒有的強大的資本吧?有人?有錢?有武力?還是有超常人格魅力?
都沒有說什麼說?只怕生存都是問題。
以上,都是存在於普通人的一些想法和看法。
手握權力的那些人,更加想要得到這個神奇直播間了。那個世界一時半會兒不會有平民化的通訊設備,那麼這個直播間豈不就是最好的範圍最廣的宣傳平台?
他們一遍遍的給自己最忠心的部隊洗腦,為了確保,自己到了那個世界依舊是金字塔頂端的一批人。
其實已經有人看上了伏天和衛戈這現成的午餐,歷史上推倒創建者自己上位的事可多了去了——提前為這些人點蠟。
「啊欠!」一股攜帶腥臭味的風吹拂到青川的臉上。
一定有很多人在詛咒他。
還有更多人想要找到他。
他拉著一隻小山包一樣大的怪獸的尾巴,慢慢往回拖,像是一隻小螞蟻搬運著一隻生無可戀的毛毛蟲。
怪獸已經沒有了脾氣,死又死不了,打又打不過。它鼻青臉腫,面目全非,已經看不出本來的模樣。過兩天消腫了大家就能辨認這是什麼種類的怪獸了。
基地附近本來有很多人在勞作,很辛苦地彎腰收集食物,搬運石塊和泥土。他們感覺到地面有些奇怪的動靜,直起身朝著動靜來源看去,這一看,差點把他們魂都嚇飛了。
「怪!怪獸!」一聲驚叫,勞作的人丟下手裡的石刀就跑,「怪獸來了!」一時間萬鳥飛盡,只有拉著怪獸尾巴的青川有點愣愣的回頭看,和一隻同樣愣愣的怪獸對視一眼。
「你嚇到人了。」青川說。
怪獸從鼻孔噴出氣,雖然不知道這個兩腳怪在說什麼,態度已經擺出來了:怪我咯?
青川默默拖著怪獸繼續往基地的方向走,怪獸的身後留下了一條寬寬的,比壓路機壓過還要平整的路。
基地里留守的狩獵隊傾巢而出,還不等發飆,發現了拖著尾巴的青川,張開的嘴巴就再也沒有合攏過。至少在青川把這個怪獸拖入基地內部的過程中,他們下巴遭罪了。
連衛戈都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他幾次想要開口,發現自己說不出什麼話。
有時候衛戈覺得自己已經很了解青川了,但現實總是會給他一擊。
現在他被人緊急拉到中間那個巨大平地上,這是平日一群人開會和聚餐的地方。如今,一隻怪獸就坐在那裡。要不是前肢太過短小,這隻怪獸可能更想要面無表情托臉趴著。
怪獸的身上沒有任何束縛的痕跡,但它就是不動,偶爾轉頭看愚蠢的人類一眼,都是『莫挨老子,老子不想和你說話』的煩躁。衛戈注意到怪獸身上有些不正常的腫起,他不確定這是被揍的,還是骨折了。
「這是……你給孩子們準備的沙包?」衛戈舔了舔嘴巴,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這個『沙包』。
青川點點頭,「遲早得適應。」
「能面對的孩子留下來,訓練他們。不能面對的,就不要浪費資源在他們身上。不要求多強大,但心一定是勇敢的。資源有限,就更應該優先能快速適應的孩子。」
衛戈明白青川的意思,孩子們需要快速適應這個環境,他們未來要面對更多這種怪物。以後要出現的怪獸,只會比現在這種更加強大更加可怕。
就像是老虎捕獵了一個獵物之後,不殺死,而是給小老虎訓練捕獵能力一樣。
孩子們必須學會面對怪獸,以及適應和它們戰鬥的生活。青川用這種方式鍛鍊孩子,也用這種方式挑選優秀的,淘汰不能適應環境的。
或許被淘汰的孩子裡也會有那種有各種天賦的孩子,只是社會等不到對方克服自己的恐懼。
「我很抱歉,孩子。但這就是生活。」
青川的思維方式能跳出部分情感的影響,更接近動物的本能,殘酷但有效的生存本能。有時候他有點不近人情,但的確是出於好心。老鷹把自己孩子推下懸崖的時候,高空的風不允許它臉上有淚。
事實上,兩人都多慮了。
孩子們的適應能力比大人好多了。基地里來了一隻怪獸,還是四肢全部打斷的怪獸,成為了孩子們的教學工具。基地里不少成年人都暴動了,如果在和平年代,他們估計就得抗議和□□示威了。
現在不能抗議了,至少他們還能用冷漠去反抗這種危險的安排。
經常出門的狩獵隊知道外面是個什麼情況,但也有一些還待在舒適圈裡,假裝不睜開眼世界就沒有改變。
直到孩子們都學會了怎麼去面對這個特殊的教學工具,大人們還是沒有完全感受到這個世界殘酷的一面。現在怪獸數量少,還能縮在基地里,以後怪獸數量多了,他們時不時就得直面一回。
不知道到了那個時候,這些成年人還能不能想起自己現在的矯情。
然而環境從來不因為誰的意願而改變,大伙兒抱怨著食物明明足夠吃,基地卻要拼命壓榨勞動力讓他們獲取食材的時候,冬季前的那一股秋風如約而至。
幾乎是一夜之間,鬱鬱蔥蔥的植物們就枯黃了。
一日秋風過,萬物盡蕭瑟。
而溫度也從舒適的初秋突然轉變為深秋,還穿著單衣的人出門就被風吹裂了臉,他們冷得幾乎跳起來。
「難怪這兩日,畜牧場的動物一個個都拼命吃東西,吃不下也要塞。」有人後知後覺道,他們立刻就去了畜牧場看動靜,那些動物都把身體擠在一起,似乎進入了冬眠狀態。
可能這是這個小世界的動物抵抗這種設定的生存方式。
外界來的人類懵逼了。
他們沒有進化出應對這種突如其來的寒冬的能力。幸好基地儲存了食物和木材。大家可以用自己之前積攢的貢獻值換取物資,最好克制一點,因為誰也不知道這次寒冬會持續多久。
就如之前預料的,那些往日好吃懶做的人急了,習慣性超前消費的人也急了。一個是沒攢錢,一個是攢的錢還不夠花。
於是很多人用貢獻值換取了保暖物資的時候,還有一些人連吃飯都困難,保暖只好擠一擠了。
哆嗦嗦,哆嗦嗦,寒風凍死我,明天就幹活——無數人抱著瘦瘦的自己縮成一團,默默流下了眼淚。
這個時候天空開始下雪,一片一片一片,覆蓋了整個基地。一眼看過去,看不到一點白色以外的顏色,看久了甚至要得雪盲症。
基地可以提供的外出保暖衣物不多,除了有任務的狩獵隊,基地其他人,無論職位大小都只能蝸居在家。衛戈卻很忙,他用鐵血手段處理掉了一批鬧事的,還要帶著人外出狩獵獲得更多物資。
高維度文明應該知道這邊是什麼天氣,最近打怪獸之後出現的多是保暖物資和食物。目前來說,這是最有效的得到物資的辦法。那些縮在雪被底下冬眠的動物並不好找。
一切步入正軌,青川也留下了一張未來基地的設計稿。
他立於高空,寒風裹著冬雪,千萬刀鋒似的劈閃而來。
青川周邊一圈金色符文組成的光圈卻將他裹得嚴嚴實實,多冷冽的寒風霜雪都在一瞬間成了白色煙塵。
他緩緩伸出一隻手,手白如凝脂,那上面有幾粒小石子。天地間的能量被精神力牽引著在小石子內部組合成一個又一個重重疊疊的陣法紋路。
忽然,那幾粒小石子如流星向四處飛射而去,落在了基地四周。
一個隱形的圈將衛戈的整個基地包裹起來。風經過了結界就安靜下來,雪也變得溫柔了,溫暖的氣息圍繞著基地。動物似有所覺,從睡夢中醒過來,睜開了一隻眼,看著外面的世界。
臨走前送他一個小禮物吧,青川心想著。他低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崖壁和星點燈火,對著醒來的小動物眨眨眼。
「噓,晚安。」
說罷,人就消失了。
青川在雪地上行走,沒有留下一點腳印。
冬雪茫茫,世界很安靜,
本來就算是冬天,也會有些生命的痕跡,總有些不畏嚴寒的動物,但這裡沒有。他鑿開堅冰,水裡沒有。他拂去積雪,草叢裡沒有。所有的動物都是沉睡狀態。
整個世界都在休眠,除了蝸居一處的人類和不懼風雪的怪獸。
他看到了人類留下的痕跡,但沒有看到人,大概是死了。人類死後,和怪獸死後一樣,身體消失了。大概轉移去了高維度文明,不知道是什麼下場。
某種程度上,似乎也不是壞事。若是身體不消失,他還得擔心有人為了吃人以獲得食物而殺人。秩序崩壞的年代,吃人屢見不鮮。
他想起伏天分享給他的情報,在他們之前,可能還有一個文明來過這裡,那個文明究竟如何了呢?是逃出生天,還是就此消亡?那個世界意志求救過嗎?
青川坐在一個平地上高高隆起的山峰頂端,那有一棵樹。他就坐在一根延伸出去的樹枝上,下面是懸空的,不知道多少米。他晃著腿,遙看銀白大地,輕輕吐出一口氣,化作白煙散去。
冬季還沒有過去的時候,第三批玩家來了,來的人更多了,幾乎到了總人口百分之一。他們準備得更加充分——都穿著厚厚的衣服,幾乎所有成年人的手裡都有熱武器。
青川不知道外面現在是什麼情況,很多持槍不合法國家的公民,也都有了熱武器,而且看起來也不是不會用。難道因為這種情況已經無法改變,所以國家改變了政策,為了保護公民活下去,給他們提供了槍枝彈藥?
這對個人來說是一件好事。大家都知道的,存糧不存槍,家裡變糧倉。
但是毫無疑問這會給那些基地帶來更多挑戰。
青川不再每天更新直播,因為一眼看過去都是雪,所以已經是一個月才直播一次。上一次直播還是七天前,他本來應該再休息一會兒,到處晃蕩。
這一次,他決定為了這第三批的玩家再直播一次。
拿著畫著金色向日葵的小洋傘,穿著鵝黃色保暖三件套(絨線球小帽、圍巾和露手斗篷)的青川從天而降,他把下面械鬥的一群人嚇到了,下意識那些槍就對準了他掃射。很遺憾,被小洋傘全部擋了下來,生生浪費了一堆子彈。
他收起小洋傘,看著戰戰兢兢的幾個人。
「你好~遇到我真是你們的幸運日。要和鏡頭打一個招呼嗎?」
剛剛拿著槍,滿臉都是天老一我老二的人幾乎要跪倒在地上,他們全部認識這個主播,更見識過他兇殘一面。只是沒想到能比想像中的更加兇殘,也更加神秘。
一個絡腮鬍子顫抖著雙手,幾乎要握不住槍了,「我、我很抱歉……」
嗯哼?對方說的並不是青川知道的語言,這就有趣了了。
他的義骸在製作的時候,已經載入一種通用語,而之前,他一直沒有感受到語言的障礙。因為這一片地區,進來的人,基本上全是之前待的那個地區的人。
「你在說什麼?有沒有人可以幫我翻譯一下?」
青川表情和善,那邊幾個卻一直吞咽口水,看起來更加害怕。不過終於還是有個小個子顫顫巍巍舉起手,「我,我會一點。」
有了人體翻譯機的幫助,交流終於變得順利一點。
第三批的玩家數量的確更多了,這是青川知道的。但他不知道的是,這一次玩家的投放完全是打亂了地區的。所以他面前這六號人,居然是來自四個國家的六個地區。
是一直監控這裡情況的高維度文明的騷操作麼?為了引起人類內部的混戰,以達到淘汰一批人的目的?
為什麼不直接投放怪獸?是因為怪獸成本更高?
如果是真的,青川不得不承認,這一招走得很不錯。國籍區別和人種區別的確讓人不容易抱團,的確更容易引發各種混亂,也的確會導致衝突人口數量下降。
他又問了如今外界的情況。
外面的情況變得糟糕,各種政治勢力、宗教、滅世者……你懂的,不是所有人都在琢磨著怎麼活下去。還有人琢磨著怎麼死得讓人難忘,或者更有遠見一點,開始為自己進入這個開荒世界布局,等等。
很多人覺得這就是世界末日了,就像是結婚前要開個單身派對,他們在被選中之前,也想把自己想做的事情都做了。那種政府掌控能力強的國家好一些,那些本來就混亂的國家就慘了,恐慌像病毒蔓延。
打砸搶是基本操作,還有更多讓人想都想不到的事情。
沒有哪一個地方是安全的,商鋪被搶劫一空,公共設施也不安全,人們存儲了足夠物資和武器之後就躲在了家裡。
遊戲裡的怪獸們執行著人類清除計劃,遊戲外的人類內部也在爆發人類清除計劃。很多人已經不出門了,他們拿著槍,身邊有足夠幾個月使用的生活物資,就等著進入這個世界。
外面的世界已經處在懸崖邊上。
「等會兒,好像上一批人進入的時候,事情還好呢?只是三個月而已,胃炎轉成晚期肺癌了?病變的是不是太快了一點?」
幾人聽到青川的問題,皆是苦笑。
「正是因為第二批玩家消失,然後出現在這裡,所以大家都不得不相信這不是騙局。全社會,一下子沒有了賺錢工作的動力。生活沒有了任何期望。反正也是要進來這邊,努力工作生活也沒有任何意義。所有人都這麼想的時候,事情變得糟糕。」
青川再一次有了這種清晰的認知:人類壞起來,是可以超乎想像的。
誒?好像一點也不意外啊。
問清楚大概問題之後,青川給了幾人一張簡易地圖,「附近最近的基地。」
他們本以為自己不死也殘,沒想到青川竟這樣輕輕放過,還提供了地圖,怎麼居然還有種被巫婆灌了一碗治病湯藥的感覺呢?「您,您不殺我們?」
青川眉一挑,「你們想要死?」他笑起來,「也不是不可以滿足你們這個願望喲~」
「不不!沒有!」一隻沙包大的拳頭落在之前說話的人身上,他們幾個連連後退,「請不要聽這個人胡說,謝謝阿青大人。」說罷,就像是後面有鬼在追一樣,很快消失在視線里。
「我不管外面是如何,有序,或者混亂。在裡面,不要進行三十人以上規模的自相殘殺,不要傷害侮辱婦女兒童,尤其不要讓我看到這種無意義的死亡。我猜你們不會想知道後果會如何。」
他對著鏡頭說完這些話,就關閉了直播。
「雪人先生。」
一個三米多高的白色雪人出現在他的視線里,那是恐怖遊戲世界得到的一個妖魔,能力限制比較大,又很愛宅,所以基本不出現。它只能生存在冬天雪地的環境裡,沒有攻擊力。
「雪人,幫忙搜尋一下,附近百里範圍內,有沒有落單的人類孩子。搜尋有結果之後,告訴我。」
他話音方落,一個個小棗那麼大的雪球就從它身上不斷滾落,離開。隨著一個個小雪球離開,雪人越變越小,最後消失不見了。
「不能那麼理所當然的覺得開卷考六十分沒問題了。高維度文明這龜孫子偷摸摸把北京卷換成了江蘇卷,還調成浙江分數線……先保下一批孩子,還得收羅一些食物,嘖。」
「本來只想慢慢發展,這是要逼我找人合作了。」
他抬頭看向天空,那不知何處的監控像是烏雲籠罩著這個世界。
作者有話要說: 青川:這是要逼我們集體作弊!
感謝在2020-03-1210:11:31~2020-03-1309:47:4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涵夕、殊同"不歸、mona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小籠包zyl47瓶;左伊、初冬十月30瓶;秋風如雨20瓶;yun、西西、24120400、yims10瓶;愛學習的白羊星9瓶;顧辭.、謝意6瓶;淚痕ぁ墨雪、qiqi-七七、唐弦音、霓裳、瞌睡蟲5瓶;朕的腦洞很大、耀藍水華、璺璺、不加糖比較甜、雪狐、沉迷世界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