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三章 現在不能做的王座

  轟!轟隆隆!

  這裡雷鳴處處,每一道閃光都是一次攻擊,每一絲焦糊都代表著有一個倒霉的傢伙離開這個世界。【Google搜索】這裡是天絕陣,據說是十絕陣中最強大的一個陣法。

  凌笑看著高空迎風飛舞的三桿旗幡,根據他記憶中的天絕陣來看,這三桿旗幡應該便是天、地、人三桿旗幡。三桿旗幡代表著天地人三才,合為一氣擁有顛倒乾坤,令人神魂俱滅的作用。

  當然,這是當年封神時候的威力,如今坐鎮陣眼的不是秦天君秦完,三桿旗幡的材料也不是天材地寶。

  「啊!」又是一聲慘叫,一聲被閃電轟殺的士兵的慘叫!

  凌笑的嘴角抽了抽,哭笑不得的看著周圍。心裡清楚,士兵沒有他們的吩咐是絕對不會擅自入陣的,這些在雷霆之下痛苦掙扎的士兵絕逼都是幻覺!只是不知道普渡慈航是怎麼想的,難道有人會因為這種五毛錢的特效而舉步不前?還是說它的作用僅僅是表現一下雷霆的威力,好讓人投鼠忌器達到拖延時間的目的?

  凌笑弄不明白索性也就不在意了,徑直向前走著,直到前面出現了一座兩米高的石台,石台上普渡慈航發覺有人接近回頭望去。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這傢伙啥都沒說直接撲了過來。

  凌笑莫名其妙的從懷中拿出一個小金人,怪異的說道:「你們一定不相信,我的運氣竟然這麼好,普渡慈航竟然在我這天絕陣里呢!」

  話音剛落,卻聽小金人中突然傳出一個玩味的聲音,「哦,原來不光是我的運氣好呢!」

  陸小鳳哭笑不得的放下金人。看著正從遠處直衝過來的普渡慈航一時間彆扭無比,而在他的身邊則是姬天放,這兩個不到仙神級的人被安排到了一起。

  凌笑一怔再看向已經近在咫尺的普渡慈航。恍然道:「我說怎麼感覺氣勢弱了許多,感情是個冒牌貨啊!」

  「不錯。都是由傀儡混合幻術而成,只是嚇唬人的,根本不堪一擊!」小金人中緊接著傳出葉孤城的聲音。

  輕輕將劍從一個傀儡的眉心處抽出,葉孤城放下了放在嘴邊的小金人,周圍環境隨著傀儡的死瞬間起了變化,仿佛一片片鋼刀的黑色風沙剎那間煙消雲散,再次顯露的則是空蕩蕩的街道。

  葉孤城收劍先前而去,只是走不出數十丈便發現再次走回了原地。無奈再次對小金人道:「看來只有將所有的十絕陣破去才能找到正確的路徑了!」

  「應該便是如此了。」凌笑同樣彆扭的放下小金人,伸手拗斷眼前傀儡的脖子。他是萬萬沒想到,這腹黑的臭蜈蚣竟然用如此方法來噁心眾人。

  很快,小金人中依次傳來大家的回應,無一例外都遇到了傀儡死後找不到路的情況。

  落魄陣中,零零發與厲將軍和沈富三人警惕的向前緩步前進,三人都不是仙神級高手,所以一同結伴前進。過不多久,一處石台果然出現在了他們面前,所不同的是。這一次普渡慈航並沒有莽撞的衝上來。

  「來者是客,盛情招待尚且不急,又何必這般緊張呢!」普渡慈航身著一襲黑色長袍。雙手負後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身為一個人類,跟一隻從里黑到外的蜈蚣不該有什麼共同語言的!何況,我們對於你這拖延的戰術並沒有什麼興趣!」零零發說完便已經舉起雙手,臂甲上突然開了十幾個小孔,一溜小型飛彈唰唰唰的飛向普渡慈航。

  零零發都動手了,厲將軍與沈富自然不會含糊,一個演化猛虎嚎叫著猛撲上去,一個挺槍刺出漫天虛影,一股股鋒銳直指其各處要害。

  普渡慈航雙眼微眯。危險的氣息從其中綻放。抬手間一桿白幡豎起,幡上篆刻著無數符文。隨著普渡慈航嘴中念念有聲,一隻只猙獰的厲鬼朝著三人撲了上去!

  悽厲的嚎叫、閃爍著寒光的鬼爪。恐怖的樣子令三人雖驚不亂,攻擊照舊但心下已經充滿了警惕。

  只見猛虎虛影左衝右突,沒有一隻厲鬼攔得住他,只是這些厲鬼進退有據一時間頗為煩人。而另一邊,厲將軍的漫天槍影打起厲鬼來要乾脆的多。要麼沾著被撕成碎片,要麼遠遠躲開半點傷害都受不到。

  轟轟轟!一連串的爆鳴想起,零零發的飛彈直接作用在了普渡慈航的身上,只是一層紅光乍然從煙霧中升起,一隻巨大的蜈蚣法相揮舞著刀足將所有飛彈一掃而空。

  「有趣,你這武器竟然還有穿透真氣的作用,是與外面那些武器用了同樣的技術嗎?」普渡慈航好整以暇的扇了扇煙塵笑道。

  零零發自然沒有為科技白痴解釋穿甲彈原理的興趣,看著不斷往外冒陰魂的白幡喊道:「你們武者的血氣足以對付陰魂,這些厲鬼就交給你們了!」說著雙掌提起,各有一個圓孔存在於掌心之上,輕輕微動就有兩道猛烈的光束噴出!

  蜈蚣法相刀足聚攏直接橫在普渡慈航身前,砰砰兩聲巨響傳來,身體竟然不自覺的朝後退了一步!普渡慈航也是一陣鬱悶,這武器的威力有些大啊,話說零零發也真是乾脆,根本一點都不給他拖延時間的機會,任憑你說什麼都打了再說,你真是從京城那種文明之地禮儀之邦出來的?該不會是打著不侵略的幌子逆天吧!

  巨大的衝擊力讓蜈蚣法相一度無法阻擋承受,迅猛的攻擊根本不給其反手的機會。零零發的肋下、大腿、腰胯、甚至是脖頸、腦門都不停的翻進翻出,一種種樣式各異的攻擊狠狠朝著法相招呼。

  爆炸之聲接連不斷的響起,甚至在其餘陣法中靜坐的諸人也能夠聽見,凌笑的眉頭挑了挑,「嗯,計劃蠻成功的!」

  攻擊並沒有持續多久,畢竟零零發的裝甲就那麼大。他可沒有什麼空間摺疊裝置,能將彈藥庫隨身攜帶。所以當普渡慈航漸漸適應之後,零零發的攻擊已經停止了。

  「怎麼不打了?是沒有彈藥了嗎?」普渡慈航得意的輕笑。身後蜈蚣法相跟著他猙獰凶厲的舞動著。

  零零發輕輕嘆了口氣,「看來我這些武器對於仙神級的高手果然效果低微。應該好好改進一下!」

  普渡慈航聞言一樂,「怎麼?現在有時間跟我聊聊了!」

  「相信我,如果還有彈藥的話,我肯定不會跟你囉嗦!」零零發撇了撇嘴,接著又道:「看來我的運氣很差啊,十個大陣竟然讓我們碰上了你!」

  普渡慈航倒是不著急,很享受這種玩弄的感覺,控制著法相揮手間將正在厲鬼群中肆虐的厲將軍掃到一邊。而沈富卻在刀足揮動的瞬間幻化螳螂,憑藉這兩隻如刀前臂硬接了蜈蚣一招刀足斬擊。

  「你以為我這十絕陣就那麼簡單嗎?它不過是一個幌子,充其量就是對付一下普通人。而面對仙神級的高手甚至連拖延時間都做不到,它真正的作用是封閉空間!至於你,呵呵,可是我精挑細選的對手啊!」普渡慈航聞言嘿嘿笑道。

  零零發頓了下恍然道:「原來這十絕陣是聯通的,你是看我們這幾個人實力弱才挑選我們的!」

  「不錯!」普渡慈航一副淡然的點頭,只是那仿佛勝利者的笑容卻讓三人看得牙痒痒。

  「不對,陸小鳳與姬天放的組合也未必就比我們強,你憑什麼選擇我們呢?」厲將軍從地上爬起。抹了下嘴角的鮮血,剛剛若非用長槍擋了一下,現在怕是重傷不起了。

  普渡慈航冷哼一聲。「你們以為我不知道嗎?你們手中的小金人根本就不是什麼聯絡用的,而是貨真價實的始皇金人。我若是莽撞的選擇了他們,就要面對一隻金人的偷襲。雖然我並不怕,但金人是能夠召喚其餘金人的,等到金人聚齊,我豈不是要被圍毆致死!」

  零零發冷哼道:「那你就不怕我們也有金人?」

  普渡慈航哈哈笑道:「若是不做出萬全的調查,我又怎麼可能輕易的出來呢?十絕陣中有九支金人,而在通話時都被我發現了。如今正在外面的東方勝手中有一隻,京城中姬小明的手中有一支。皇上手中有一支!如此算來就你們的手中沒有,你說我該不該挑選你們呢?」

  「該!確實該。但你就不怕我們手中也有殺手鐧嗎?」零零發冷道。

  「殺手鐧?亮出來看看啊,我倒是不在意跟你們多玩一會!」普渡慈航笑道。

  零零發雙手做出一個大秀肌肉的動作。吱呀一聲,胸口的裝甲突然間大開,嗖!呼嘯的破空之音乍然響起,一道黑影急速朝著普渡慈航飈來!

  普渡慈航一怔,敢情這傢伙還有武器啊,不過沒用的,對於仙神級高手來說,這些科技造物其實沒什麼用。只要輕輕震盪一下其中的天道,它便會……

  噗!普渡慈航很是乾脆的一口老血噴出,擋在身前的蜈蚣法相竟哀鳴一聲隨著他一起被轟出老遠!

  「早就該跟你說了,挑選我們才是你最不該做的事!」零零發得意的雙手抱胸。

  普渡慈航掙扎著從地上爬起,整個身體竟然像是被一座山正面砸了似得,每一根骨骼都仿佛在**。回頭望去,卻見那黑影竟是一塊毫不起眼的石頭!但普渡慈航卻在下一秒目呲欲裂,因為這石頭他認識,正是當初他親自煉製又被寧采臣奪走的須彌山!

  須彌山落地之後突然間開始了急速漲大,不一會便已經有七八丈高,只見其上理著一個書生打扮的青年,不是寧采臣還能是誰!

  「哈哈哈哈!你這隻臭蜈蚣沒有想到吧,今天咱們有仇報仇,有怨抱怨啊!」寧采臣看著重傷吐血的普渡慈航,心裡暢快極了!

  「切!他不過是坑了你一次,你可是沒少給他找麻煩呢!若論仇恨也是他的怨念比較深吧!」零零發聞言翻了白眼鄙視道。

  寧采臣說著臉上閃過一絲痛苦,「你們懂什麼,我是一座山啊!你們啥時候見過一座從來不動的山,又是寫文章又是批卷子的?山也是有尊嚴的,我寧願天天在外面經歷風吹雨打也不想每天被關在屋裡聽那些之乎者也的摧殘!」

  眾人聞言也是一陣哭笑不得。「沒文化真可怕,跟你這種自甘墮落的傢伙真是沒話好講!還不快點弄死他,大家都等著呢!」零零發撇了撇嘴。

  寧采臣聞言也不多說。控制著須彌山飛起朝著普渡慈航鋪天蓋地般的壓下!

  ……

  金國皇城,這裡一場叛亂正在如火如荼的展開。只是身受百姓愛戴甚至幫著進攻皇宮的竟然是那些反叛者!

  「攻!」完顏雍手中一把長柄大刀怒指城門。身後將士齊聲怒吼,天空之上無窮氣勢匯聚融入大刀之上!完顏雍整個飛起對著城門悍然劈下,鐵水澆築,一英尺粗的鋼栓絲毫不能讓他有絲毫的停頓,厚重的大門頃刻間被斬成了碎片!

  「殺!」將士用命怒吼,瘋狂、絕然紛紛從他們的眼中閃過,不知道是什麼信念支撐著他們,他們一個個的穿著簡陋。斑駁的鎧甲上滿是血跡。形貌邋遢像是一個星期都不曾洗臉一般。唯一能夠算的上閃亮的便是他們手中那一把把彎刀與長矛!

  完顏雍緩緩收刀,身後將士不斷從兩邊穿過,皇宮之內,湧來的是過千身著血紅長袍的傀儡!

  「想不到這些邋裡邋遢的將士們還挺能打!」判官摸著下巴感嘆著。

  完顏雍聞言微頓,指著那些傀儡恨道:「那些傀儡,他們以前是我的同袍,跟我出生入死!在他們死後卻仍然被敵人所掌控,不得安息!今天我殺回皇宮,不是因為金國正統只剩下我一人,是因為你們的承諾!」

  判官不耐的揮了揮手。「我知道,你放心吧,凌笑既然答應過你。他就一定會做到的。我們所需要的只是等待而已!」

  「希望如此!」完顏雍冷著一張臉望向那些傀儡,心痛之餘持刀上前,將一個個昔日的戰友斬於刀下。每斬一人心中則默念一句,「相信我,兄弟!那隻死兔子的好日子到頭了!」

  判官搖了搖頭對身邊的洛仙道:「凌笑給我們的時間不多,先將皇宮中的傀儡肅清吧。」說著彎刀出鞘,一汪碧波如水划過,輕易便帶起數顆人頭。

  洛仙點點頭,原本溫柔的樣子剎那間轉化成女魔頭。一對美麗的大眼睛綻放出刺目的寒光!

  ……

  同一種場面幾乎在天下各處同時上演,柳生雪姬手持天刃刀緩緩行走在扶桑皇宮之中。一個個悍不畏死的傀儡飛撲上來,他們的武功千奇百怪。可任憑花樣繁多,卻不能讓她的腳步有絲毫的放緩。

  身邊不停有血花綻放,一條條生命的逝去令她的眉宇之間漸漸染上了一層悲哀。

  吱呀!柳生雪姬緩緩推開久未開啟的宮殿大門,大殿深處是一張居於高處的王座。曾經它是那樣的光明燦爛,作為扶桑權威的象徵如今卻布滿塵灰。

  「呼!總算全都解決了,看來那死兔子並沒有在扶桑皇宮埋下多少傀儡。」聶風微微喘息道,甩了甩手中刀上鮮血,將其插回刀鞘。

  柳生飄絮與步驚雲也跟著進入大殿,只見柳生雪姬緩緩來到王座之前,沉默良久先是用衣袖擦了擦灰塵,然後便閉上雙眼靜靜沉思。

  「姐姐,為什麼不坐上去!」柳生飄絮興奮的小臉有些潮紅。

  「時機不到,還需要再等一等!」

  ……

  嗡嗡嗡!

  漫天的刺耳轟鳴,仿佛在人們的腦海中塞入了數隻蒼蠅一般,令你心煩意亂。

  苗疆皇城中的戰鬥非常特別,是一場由傀儡對戰蠱蟲的戰爭!無數蠱蟲鳴叫著將一隻只傀儡噬咬成堆堆殘渣!

  冷血在李鬼手等人的陪伴之下緩緩向王座走去,它曾經屬於競日孤鳴,但如今已經落滿灰塵的他卻靜等著新的主人降臨。

  「切!原來苗王的王座就這個德行啊,我還以為有多麼金碧輝煌呢!」李英瓊有些鄙視的說道。

  「是啊,原本就沒有什麼奇特,只是權力令人心中腐朽!說起來,已經好久沒有如此近距離的觀賞王座了。」

  李鬼手聞言眼中警惕道:「天闕孤鳴!這王座本來就不存在應該屬於誰的問題,關鍵是如今百姓們認為他屬於誰!」

  那青年只是淡淡掃了他一眼,卻也沒有再說什麼,走在前面的冷血有些苦惱的揉了揉太陽穴。我這還沒登基呢,身邊的兩大近臣就已經不對付了,話說這事真的靠譜嗎?

  ……

  軒轅城,長耳定光仙的聲音越來越高,仿佛是將咒語念到了最關鍵的時候,一片金光閃閃的火焰也隨著咒語的進行緩緩蔓延整個祭壇。

  金焰中並沒有什麼溫度,至少沒有毀壞任何事物,但當他們匯聚到軒轅龍宿的屍體上時,卻瞬間高漲了起來。

  長耳定光仙滿意而又激動的看著這一切,卻突然感到了軒轅城中的變化,淡淡道:「死了也好,反正早晚都是這個結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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