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清水秀,風景宜人,微腥的海風徐徐吹來,群山之巔有一座富麗堂皇的宮殿,整個宮殿以金色為主要基調,不明之人怕是以為自己來了皇宮。【Google搜索】只是這金色中卻沒有皇宮那麼磅礴大氣,反而充滿了冷厲、煞氣,使人心生恐懼。
宮殿之中設一寬大龍椅,有一中年人雙手抱胸端坐其上。一身鏤空的龍紋金甲配上其魁梧身材更顯神武,清晨日出時灑下的萬丈光輝,透過面向東方而開的殿門直射在他身上,光芒閃爍間仿佛天神臨世!
中年人雙眼微闔,這是一天中他最享受的時刻,終有一天他會成為那太陽讓世人明白,順我者生命之光普照大地,逆我者滅世之火焚盡天下!
中年人將雙手放在面前桌案上輕輕敲擊,緊皺眉頭微怒的表情竟讓周圍空氣都仿佛一滯。桌案上平鋪著一封信,信上那縱橫飛舞盡顯剛硬的筆畫可以看出寫信之人定是一位武者,只是那鬼畫符般的符號夾雜著少許中文,令人一看便心生彆扭,倒像極了某種密碼電文。
「來人。」聲音平淡卻自有一股霸氣側漏,令人不敢有稍許違逆。
隨著聲音落下,同時下來的還有一名黑衣黑褲黑頭套的女人,女人黑巾蒙面但從那玲瓏起伏的曲線看定是位佳麗。女人雙腿跪倒,將頭顱深埋在雙膝之間,靜等著中年人的命令。
「你去京城,告訴他!對於金國的事我很生氣,機會從來只有一次,既然做了便做到底!我不想聽什麼從長計議。」說著一揮手,女子應聲退出大殿,整個過程竟是連頭都不敢抬!
中年人緩緩踱步出大殿,望著海上漸漸升起的旭日,不屑道:「哼!無相皇?可笑!」
……
「這次來京城做什麼?也是來看決鬥!」
「不,只是散心。」
這是凌笑與小明最後的對話,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更何況是相隔了這麼多年。對於保龍一族的身份小明連丁點動容都沒有,這更加勾起了凌笑的好奇心。只是他卻從小明微笑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惆悵,腦海中十分自然的出現各種豪門恩怨各種瓊瑤式愛情狗血劇。
凌笑感慨著拍拍小明的肩膀,在小明莫名其妙的表情中悠然而去。
一路上喧譁繁鬧的街市在凌笑眼中卻出現了與過去截然不同的景色,比如兩個腰挎倭刀的扶桑浪人大搖大擺橫穿街道,再比如身著毛裘手握彎刀的蒙古人初嘗名酒時的驚喜莫名。
這就是江湖,絕世高手間的對決遠比升官發財要有吸引力、也更有意義。但大多數江湖人仍然只是憑著一腔熱血在行動,全然不顧自己那僅僅先天的武學境界能不能進的了皇宮。
看看!凌笑的眼界提高到了什麼程度,在這百年難遇的武林盛世面前先天境界就是大白菜。這不,剛才就有兩個大白菜從他身邊經過,還是外邦來的進口白菜。
「豈有此理啊!老子玩女人這麼多年從沒像今天這麼沒面子!要不咱帶人砸他場子好不好?」遠遠看見一個油亮水滑的光明頂在零零發麵前張牙舞爪破口大罵。
零零發閉著眼睛點點頭,微笑道:「閉嘴!」
佛印的表情瞬間垮掉,「豈有此理,區區一個匯賢雅敘,就算弄得再高端也不過是一個**,竟然搞什麼會員制!真是荒天下之大稽!」
零零發翻個白眼悄悄遠離兩步,告訴周邊路人,這禿驢我不認識!
「你們在做什麼?怎麼在門口不進去?」凌笑來到醫館門口奇道。
零零發眼前一亮,喜道:「身上都是脂粉味,等散了再進去,不然會讓你師娘發現的。不過你終於回來了!快想個辦法,皇上天天身處水深火熱之中而我們卻連匯賢雅敘的大門都進不去!」
「這麼難進?沒有亮牌子?」
「這是皇上的密旨!亮什麼牌子,你想讓全京城都知道保龍一族奉旨勾女嗎?趕緊開動你那比豬聰明的腦袋瓜給我點餿點子。」零零發怒喝。
凌笑眉毛一聳,摸著下巴道:「能夠大搖大擺進入**的只有三種人。」
「哪三種?」佛印奇道。
「**老闆,賣姑娘的,和姑娘本身!你們想做哪種?」
「切,完全不靠譜!」佛印鄙夷道,零零發卻好像若有所思。
凌笑上下打量佛印,「你這德行是怎麼都進不去了!要是不信我的話就找頭豬帶你進去吧!哼!」說著像是一隻驕傲的公雞昂首挺胸進入醫館。
「他生氣了?」佛印看著凌笑的背影向零零發問。
「沒有,只是等著看我們的笑話!」
「什麼笑話?」
「先去找頂假髮吧!」
「……」
零零發這次再去勢必會波折不斷,其實凌笑好奇心一直挺重的,他是真想知道無相皇那個老鬼會弄出一副怎樣的容貌。原本的打算是他跟著零零發去漲漲見識,但醫館中那陡然爆發出的氣勢卻讓凌笑一陣蛋疼。
「你很閒?咱不是剛剛分開嗎?還有,別沒事亂放屁,很臭的!」凌笑望著坐在大堂悠悠喝茶的陸小鳳問。
輕輕放下茶杯,杯中的茶葉隨著水流緩緩轉動,凌笑看著那翠綠色的葉片問:「我師傅的茶?雀舌!」
「不錯,怎麼?」陸小鳳看看茶杯問。
「皇室特供?陛下的賞賜!」
陸小鳳嘆息感慨:「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吝嗇!別總是跟你師傅一樣,多學學好的!」
「習武之人別總是貪圖這些外物享受,上了癮會有礙身體的!」
「你最沒資格談這個,你那不忍直視的習武資質丟人都丟到金國去了。」陸小鳳像是有意氣人一樣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
凌笑嘴角扯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希望你以後可不要後悔哦!」
陸小鳳切了一聲道:「絕不後悔!」
「那你來找我幹嗎?你是一個麻煩的傢伙,若非必要我是真不想跟你扯上關係。」凌笑搖搖頭感嘆道。
陸小鳳也不在意悠然道:「看來你很了解我,之前在春華樓的那個乾巴老頭還記得嗎?」
「嘶!難道是無相皇?」凌笑驚問。
「無相皇是誰?」
「一個喜歡男扮女裝的老**,不用在意。那老頭是誰?」凌笑隨意道。
陸小鳳也不在意接著道:「那是司空摘星,同樣是個喜歡亂穿衣服的傢伙。當然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覺得不對勁。」
「哪裡不對勁?」
陸小鳳嚴肅道:「就是因為不知道哪裡不對勁才真的不對勁。」
「靠,早說啊!那你找我來算命啊?我很忙的!咱們夢中相會不好嗎!」凌笑大怒。
陸小鳳嘻嘻一笑:「別在意啊!其實之前我也感覺到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只是不知道哪裡不對勁,時間一長我還以為是幻覺呢!可是之前老猴子竟然也說不對勁,那就真的是不對勁了。」
「恩,是不對勁。」
「你也覺得不對勁?」陸小鳳來了興趣。
「對,你們的繞口令很不對勁,一點都不押韻。還有,既然不對勁那就去查啊!葉孤城!唐門四傑!好大的兩個線索擺在那裡,呆我這算怎麼回事?老實說,要不是看葉孤城太帥,怕京城的萬千少女傷心落淚。光憑他隨意的當街行兇,我就該請他去六扇門喝茶的!」凌笑冷哼道,那表情囂張無比就像葉孤城是路旁小孩手裡的棒棒糖,任他隨意拿取。
「有道理,但唐門四傑終究只是小角色,我不相信有什麼大陰謀會交給他們去做。還有,葉孤城又帥又猛,雖然與我有差距但也不是那麼好調查的。」陸小鳳端著茶杯在手中轉來轉去,就像茶水中有什麼人間至理一樣。
凌笑看著陸小鳳一臉淡然的樣子,無奈道:「看來今天我要是不給你點甜頭,你是不會走了!」
陸小鳳一拍桌子,「早說嘛!要知道裝深沉是很累的!」一臉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的樣子,神情中的得意讓凌笑看著直咬牙。
「記得曾經有一位老師教我寫記敘文,其中的六要素是時間、地點、人物,還有事件的起因、經過、結果。事件本身是我們要探究的自然不去說它,而人物你又沒什麼可查的。那就只能從時間、地點上入手了。」說著凌笑腦中閃過小學時語文老師的慈祥面孔,只可惜他跟書本的關係有些緊張,上學時睡覺的時間比看書多。
陸小鳳聞言低頭沉思,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猛然站起道:「就知道你小子詭計多端,我先走啦!改天再聊!」說完身形起落像是一根羽毛般飄出了醫館。
「有事沒事都別再來了!」凌笑揮揮手怒吼,總算是將這個好惹麻煩的傢伙送走了,突然感覺心情特別舒暢。正要洗洗睡了的時候,卻又聽到那久違的聲音。
撲棱撲棱撲棱!
凌笑伸手將信鴿抓來,「戍鼓斷人行,秋邊一雁聲。露從今夜白,月是故鄉明。有弟皆分散,無家問死生。寄書長不達,況乃未休兵。這世間太多的骨肉分離,為什麼還有人不珍惜親情呢?」
眉頭微皺,不知道這小子又遇到了什麼事,這三天兩頭就玩一次憂鬱,要是沒我開導恐怕連屍骨都早寒了吧!
大筆一揮,「世間沒有一段情誼不是千瘡百孔,無論親情、友情、還是愛情!每段感情開始的時候都有它存在的理由,結束時也有它結束的必然!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沒有經歷過別人的人生,便沒資格評判別人的感情。當然,如果本著一顆八卦的心看看熱鬧、說說是非倒也無傷大雅。但如果那人對你來說很重要,就先調查清楚吧!」把筆一放將信鴿放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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