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是歡喜禪宗製造的殭屍,在他們體內有一個符咒控制的核心,只有打碎了符咒才能真正殺掉他們,否則就會不停的重生!」姬媱花再次抬起長劍,聲音有些急促的說道。
少羽聞言也不驚慌,反而有些鬆了口氣的道:「原來是人工製造的殭屍啊,我還以為殭屍啥時候突然泛濫了呢!」
姬媱花面色一僵,「你鬆口氣的時機是不是有些不對?」
說話間殭屍來襲,十幾把刀劍齊齊向著少羽砍去!
卻見少羽眉頭一挑,直接抬腳踹去,一個殭屍應聲飛走,過程之中撞倒身後一大片殭屍。而那些殭屍竟然在落地瞬間便徹底化為了一片煙塵消失的無影無蹤。
姬媱花瞠目結舌的望著眼前一切,舉手投足間強敵盡滅!這男子到底是從哪找來的?
這一次連李鬼手也不淡定了,凌笑可是跟他描述過這些殭屍的難纏,若想對付他們唯一的辦法就是毀滅符咒,可符咒的位置並不是固定的,所以才麻煩。但少羽那一腳明顯是毫無花俏的暴力碾壓,剎那間將全身都擊碎了啊!
「哦!大叔威武,大叔蕩漾!」李英瓊完全不理李鬼手等人異樣的目光,滿臉崇拜的盯著少羽。
少羽自然也聽到了李英瓊奇特的助威聲,想了想微微聳肩,「這背景音樂也還過得去!」
從第一個殭屍消失之後,侍衛們就陸陸續續的開始跑路了。任誰看到那些難纏的殭屍被人輕描淡寫的打到連渣都不剩也得跑。
少羽前進的更快了,畢竟殭屍不會流血不會留下殘肢斷臂什麼的,所以對付它們完全不用考慮力道問題。打起來自然順手不少,說來真是環保啊!
「來人!人都死到哪去了?將外面的情況報告一下!」彌勒躺在寬大的椅子上一臉不耐的喊道,剛才那個手下出去後就沒見回來,按道理來說這麼長時間怎麼也該把姬媱花帶來了吧。
地藏眼珠一轉也覺事情有異,不過他不是那種張揚的人。發現了問題往往都是默默的準備。
噠噠噠!
鞋底與地面的敲擊聲緩緩響起,彌勒剛要開口大罵卻覺不對,若是手下怎麼可能有如此不緊不慢的腳步聲。身形猛然彈起,緊緊盯著入口之處嚴陣以待。
地藏也跟著嗖的一聲跳起,與彌勒眨眼間站至一處。
少羽背負雙手緩緩自台階走下,像是沒有見到遠處警惕著的兩個人般兀自嘀咕:「你們歡喜禪宗的人怎麼找了這麼個地方。烏漆墨黑的。做過街老鼠也不能不見天日啊!」
地藏與彌勒奇怪的對視一眼,「來者何人?」
少羽沒有回答只是奇怪的看了看兩人,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以你們歡喜禪宗的能力,不至於連斷臂都接不了吧。怎麼還一個個做起了獨臂人?」
地藏與彌勒臉色難看的望了望自己的斷臂。腦海中不自覺的想起了當時凌笑的兇殘,齊齊冷哼道:「關你屁事!你究竟是誰?」
少羽也不在意,摸著下巴想了想一副恍然的樣子道:「哦!我知道了,怪不得你們把自己整的奇形怪狀呢。想必你們老大還在玩那種降臨奪舍的把戲吧?那你們保持自己的這副尊容應該是怕被他選中是嗎!」
兩人大驚,難以置信的望著少羽,「你,你究竟是誰?為何對我歡喜禪宗如此了解?」
「相信我!我才懶得了解,只是你們太能作了。想不了解都不行!」少羽十分不屑的說道。
彌勒一臉驚容的與地藏對視一眼,「此人對我們如此了解當是一個心腹大患,卻是留他不得。」
地藏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既然他不想說,那麼便帶著這些秘密下地獄吧!」
一身的肥肉在剎那間變成了健碩的肌肉塊,整個人就像是一顆肉色的大石頭,大吼著全身圈成一團向少羽翻滾著壓來。而地藏也在瞬息間做出配合攻擊,竟然學起了凌笑的移動方式,在地上剎那間連跺數下。整個人陡然出現在少羽身側,一拳帶著凌厲的風嘯轟了過來。龍吟象鳴震耳欲聾。
少羽不躲不閃輕抬左手直接抓住了地藏打來的一拳,拳掌相交的瞬間。氣勁平息、巨響消逝!龐大的聲勢就像是水滴匯入了茫茫大海連水花都沒有濺起一滴。
少羽一副失望的樣子瞟了地藏一眼,「你們歡喜禪宗的法王真是一代不如一代,記得當初我打死的那個可是宗師圓滿的呢!哪像你們這兩個,貪生怕死到如此境界。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地藏聞言渾身瞬間被一股巨大的恐懼所填滿,死亡的預感讓他幾欲抓狂!
這時,彌勒的肉彈戰車也緊隨而至,少羽眉頭微皺不耐煩的抬腳抽射。
好漂亮的一記香蕉球!彌勒在空中翻滾之時便是鮮血狂撒,身上那壘壘的肌肉塊竟然片片崩落,鮮血更是從其身體中一攤一攤的往外潑!最後當撞進牆中的時候就只剩下一副血跡淋淋的骨架了!
瞬息之間勝負已分,少羽轉過頭來望向地藏,眼神中丁點情緒不見,像是盯著一個毫無生命的石頭。
「等,等等,我……」也許是想要求饒,也許是想要放嘴炮,但少羽顯然沒有聽他說完的興趣。
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狠狠一甩,地藏只覺大腦一陣嗡嗡轟鳴,眼前的景物極速後退,連他這宗師級的眼力都看不清楚。
轟!
地藏與彌勒骨架狠狠的撞在了一起,牆體像是波動的海浪詭異的形成了一層波紋,之後便是猛然炸裂。爆散的屍塊將地面射的坑窪遍地。而地藏與彌勒骨架卻早已經深陷入牆裡不知多遠的黑暗之中了。
「嗯,省的埋了。」少羽說完撣了撣並不存在的灰塵向著一條岔路上的房間走去,換心手術,他還從來沒有看過呢。
輕輕推開房間門,卻見姬媱花正與一個半身植物化的男人在深情對視。
那男人見到少羽進來突然洒然一笑,對姬媱花道:「看來外面那兩個奇形怪狀的也伏誅了。本來麼,大家坐下好好的聊聊天喝杯茶不是挺好的嗎!何必打打殺殺?以前我與他們一樣,什麼都想要、什麼都想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只是如今才明白,心情的好壞與得到得不到無關。你想要的越多付出的代價就越大,失去的越多將來就越後悔。當回首往事,究竟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又有誰能說的清呢!」說著朝姬媱花身後的蝴蝶笑了笑,「你還活著,這我很高興。至少這樣就不用看有些人傷心的樣子了。」接著又問道:「那你想要什麼呢?」
姬媱花定定看著安世耿,眼中有一滴熱淚滑落,但也僅僅是一滴,「我要你身上的千年太歲!」
安世耿瞭然的點了點頭,滿心歡喜道:「一滴眼淚已是奢望!這是我欠你的,原該歸還。」說著含笑閉上雙眼,木質紋理開始緩緩爬上他的臉頰。
姬媱花一驚卻是從未想過他會如此乾脆,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是好。
李鬼手搖了搖頭,「他用自己的生命催發了千年太歲的生長,再等一時片刻他的肉將會完全的木質化,到時他便是千年太歲。只要將他的心換到蝴蝶身上便可以一勞永逸。」
蝴蝶聽聞要如此換心,看看安世耿如今的樣子不禁陣陣不適,但卻也聰明的沒有說什麼。
李鬼手看了看仍然呆滯的姬媱花,輕嘆道:「千年太歲早已與其融合為一,要麼將太歲吸收,那樣他便會恢復人身。要麼以人身滋養太歲,只是這必須要他自願才行,誰也逼不了。時間不多了,有什麼話便跟他說說吧。」話落招呼眾人離開,獨留下姬媱花面對安世耿寂然無語。
安府徹底玩完了,下人、侍衛、婢女知道大勢已去紛紛逃難,十幾個面容秀麗的少女拖著虛弱的身體艱難逃出了地下基地,其中一個少女在倉促間回頭望向黑漆漆的基地深處,眼中充滿了令人不寒而慄的陰狠,更有一絲難以言喻的恐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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