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拉風的出場很容易在眾多妹子心中留下一個難以磨滅的印象,凌笑現在就十分肯定,在眾多俠女心中以後都會有自己的影子。【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至於是英雄還是逗逼就不得而知了。
微微扭曲的嘴角,略顯僵硬的身軀,眼神中是尷尬和驚奇的集合體。
「果然,哥就算隱了身、潛了水也依然無處可逃,像我這樣拉風的男人就好比那暗夜中的螢火蟲,是那樣的明顯、那樣的出眾,特別是我這心懷天下的胸襟配上憂鬱的眼神,還有那風靡整個江湖的絕美外貌都深深的出賣了我!」
請注意!這段話不是凌笑的內心獨白而是真的從他嘴裡崩了出來!
清風微撫,一種怪異的氣氛從悅來客棧中飄蕩出來,路上的行人突感一陣雞皮疙瘩暴起,神經兮兮的轉頭四處張望。雖然沒有任何發現但還是下意識的遠離了客棧大門。
凌笑很滿意的看著所有人的表情,他雖然瞧著像是一個逗逼,但其實他真不是一個逗逼,真的不是!
之前發生的一切都太快了,無論是斷浪那近乎於宣戰的明顯挑釁,還是任我行表面拉架其實針對姬家的言行,又或者之後那近乎坑爹的仇恨轉移都太快了。快的凌笑根本就沒有時間思考,就像是在瓢潑大雨中趕路的行人,面對撥雲見日的晴朗剛剛放下雨傘,天上卻突然下起了刀子!搞不好是會死人的!
所以,需要一個緩衝,一個能讓他思考對策、重新占據主動的緩衝。於是,這段話很完美的達到了目的。
斷浪眨眨眼緩緩合上能夠塞下一個榴槤的大嘴。心中怪怪的,就這樣的人也配剛才那般對我評頭論足?你還要臉不要!
任我行的心理有些接受不能,腦中根據凌笑傳聞所腦補出的形象轟然坍塌,一定是幻覺,全部都是幻覺!
姬天放倒是神情凝重了不少。無論此刻的凌笑有多麼逗逼,都無法掩蓋他所做的那些事。雖然整個姬家都知道自己的弟弟是個扶不起的阿斗,但他不信姬隆連這種逗逼都鬥不過,所以凌笑一定是在做戲。
不管其他人怎麼想,他們目前都被震的說不出話來了。這很好,若是讓他們繼續那麼旁若無人的放嘴炮、拉仇恨。說不定會鬧出什麼亂子。
吱呀!
凌笑很清晰的聽到了後面挪動椅子的聲音,想必花滿樓等人現在肯定一副不認識我的樣子吧!輕咳一聲緩緩站起,「首先呢,我代表朝廷感謝大家的一片拳拳愛國心。之後呢謹代表個人,感謝眾位大俠對凌某人的厚愛。我想說。雖然在下的功績數不勝數,哪怕對抗宗師也只不過是凌某傳奇路上的一個點綴。但是我相信,就算眾位大俠在凌某的位子上也同樣會如此選擇的。」
小小的拍了個馬屁便引來了其他人的贊同,看著眾多武林中人不自覺的點頭,心中也跟著一松,至少不能讓斷浪拉著他們的鼻子走。
接著又道:「關於這個領導人呢,凌某並不認同斷兄的話。」
「哦?哪句話?」斷浪眉毛一挑笑道。
「我們這一次的目的是為民除害,雖然不知道這害究竟是什麼。但總歸還要靠武力取勝。所以人品名聲什麼的都不重要,最關鍵的還是布局能力和戰鬥力。」凌笑看看眉頭緊皺的姬天放,笑道:「關於這點我看斷兄弟就很合適嘛!」
斷浪一愣。「感謝凌兄的推舉,只是斷某卻不堪大任,讓凌兄失望了。」
「斷兄何必妄自菲薄呢,論武功有火麟劍在手的你將會越戰越強,論布局,閣下身為天下會一堂之主。手下高手無數若無領導能力又怎麼能將他們管的服服帖帖呢?」凌兄進一步道。
「凌兄說笑了,斷某手下的那些都是酒囊飯袋。怎麼能和眾位英雄比?談不上什麼領導能力。」斷浪謙虛道。
凌笑聞言一樂,「那我這手下白丁皆無的孤家寡人就更談不上什麼領導力了。」
斷浪一囧。你丫說半天就為了否定自己的能力嗎?
任我行彆扭的笑笑,「其實任某還是很認同斷兄的提議,咱們都是逍遙自在的武夫。論起領軍打仗肯定不如那些行伍出身的將軍,所以比起領導能力還是武力更重要一點。而凌兄能夠力抗宗師,足以證明你的強大。我任我行自問做不到,所以在這點上我服你!」
凌兄眉頭微皺,能夠讓任我行說服的還真不多,但是他卻一點高興的感覺都沒有。眼珠轉了轉道:「對於對抗宗師這事,凌某說來慚愧。這一來呢,姬家的宗師是怎麼回事,大家也都清楚。」
此話一出全場一陣嬉笑,有點見識的武林中人都知道,姬家的宗師除了極個別強者,大部分是有些水分的。
姬天放的臉色很難看,宗師跟先天境界有著本質的不同,即使姬家的宗師在武力上可能不如其他人,但也絕沒有眾人想的那麼不堪。頗有深意的看著幾人,他們在言語較量的時候似乎在有意無意的削弱大家都於姬家的恐懼。難道他們早就串通好了?
這可是有些冤枉凌笑了,任我行與斷浪,或者說天下會跟日月神教之間有沒有什麼貓膩不得而知。但凌笑跟他們真是半點交情都沒有,可他敏銳的察覺到了兩者的意圖。至於削弱姬家那近乎霸道無敵的固有印象,只不過是順手而為。
只聽凌笑又道:「這二嘛,雖然跟宗師交了手還全身而退,但我並沒有贏。」
「哈哈哈,凌兄過謙了,能夠在宗師手下全身而退的先天境界又有幾人。」任我行大笑贊道。
凌笑眉頭一跳高聲道:「怎麼沒有?慕容復就曾在與西夏一戰中從宗師強者手中全身而退。」話音一落全場再次大嘩,眾人都知道丐幫一役慕容復、喬峰和凌笑並肩作戰趕跑了西夏人,但卻不曾聽聞竟然還有宗師高手參與其中。
凌笑心中暗樂,慕容復。看在你借出阿朱的份上,哥們可是幫你好好的宣傳了一下。
任我行頓了一下道:「慕容公子的大名在下早有耳聞,只是可惜他畢竟是鮮卑人,雖然早已融入中原但大家卻不想被一個外族領導,何況他此刻也不在這裡。凌兄還是莫要推辭了。反而顯得有些居功自傲!」
凌笑鄭重的將手一擺,認真道:「這事可馬虎不得,你們既然不同意受外族領導,那我就更不能做這個領頭人了。因為我當初對抗宗師的功績可是和這位柳生小姐共同創下的!你們若是推舉我做領頭人,那不是等於我食人外族的牙慧?這事還是說清楚的好,否則以後你們想起來反而大家難看。」
任我行一僵。敢情你說了半天是在這等著我呢!看看如同冰山美人般不動聲色的柳生雪姬,他還真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麼。
姬天放發現自己的智商有些不夠用了,凌笑的反應完全出乎他的意料。見過謙虛的、有過虛偽的,可你啥時候碰到過將自己批的一無是處全盤否定的?他也算明白了,這凌笑跟任我行和斷浪應該沒有勾結。而且也沒想過當這個領頭人。不過他並沒有因為這點而高興,之前的一番談話無論是誰都在不知不覺中定下了一個基調。那就是姬家絕對不能做這個領頭人。
場面一時間有些僵持,斷浪頗有些著急的向任我行使了個眼色,不過回應他的卻是微微苦笑。姬天放這次終於抓住了機會,且提出的建議也是簡單暴力。
「看來說什麼領導力對我輩江湖中人都是一個負擔,那麼就只剩下武力了。自古以來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一切還要手底下見真章!」姬天放突然間就豪氣萬丈了。
三人一驚,這不好。相當不好!
推舉領頭人還能說是講道理,你姬家總不可能因為這而去對某個門派進行圍剿,但比起武來。說是點到即止可自古以來有哪個比武是點到即止的?哪怕有丁點小傷,姬天放都能說成是惡意中傷,你姬家也就有了圍剿的理由。可千萬別信什麼個人恩怨,這個江湖從來都是打了小的,出來老的!
凌笑看看斷浪那有些著急的樣子,再瞧瞧任我行眉頭緊鎖的德行。突然有種明悟,原來他們雖然決心跟姬家對著幹。但卻並不希望馬上跟姬家攤牌。
姬天放得意的左右看看,在個人武力上他自信不輸於人。而且自己背後站著整個姬家,誰要是敢在擂台上不給自己面子,那就是在挑戰姬家的領導地位。目前能讓姬家顧忌的只有,少林武當和金山寺,其他不足為慮。
少林的玄難玄渡由始至終都在那端坐不語,看來對領頭人一事沒什麼興趣,凌笑甚至認為玄慈讓他們來咸陽都只不過是順便,到丐幫對付喬峰才是重點。
武當的兩個道士只是武林新秀,無論武功還是聲望都不足以服眾。
至於金山寺的佛印,忽略好了!
凌笑雙眼微眯,想了想笑道:「比武決鬥難免刀劍無眼,我們還沒碰到敵人就傷了和氣,這可不好。在下推舉一人,當是眾望所歸!」
眾人一奇,他想幹嗎?
凌笑微笑著看向斷浪方向,「天下會在武林之中聲望極重,其三位堂主更是人中龍鳳。雖然斷兄自認無法勝任,但不是還有步兄和秦兄嗎!步兄不善言辭在領導上難免有些妨礙,但秦兄卻是個不二人選。」
秦霜一驚,奇怪的看向凌笑,這怎麼把他也扯進去了?剛要站起反駁卻見凌笑搶道:「秦兄可不要一時衝動,謙虛過頭可就是驕傲了。而且如果連秦兄也不肯做的話,那就只有聽從姬家的提議,用戰鬥分個勝負了。」
秦霜面色一肅,凌笑這幾句話聽著沒什麼,其實暗藏玄機。他說姬家而不是姬天放,就是要告訴你,選擇了姬天放的方法那就是讓姬家做主了。又說戰鬥而不是比武,就是讓你知道。如果你在擂台上稍有差池都會引起兩方勢力的大戰。
這是警告也是試探,警告你們別把我凌笑當成傻子,想讓我當出頭鳥就要有遭殃的準備。試探則是要看看天下會是不是真的想跟姬家對抗到底?如果他們決心已定,雖然不願意也會接受這個位置。如果還在搖擺不定,那麼就上台好了。反正凌笑都沒什麼損失。
斷浪回頭跟秦霜對視片刻,秦霜深吸一口氣道:「凌兄說的好,秦霜身為武林的一份子當然要為武林出力。如今蒙各位豪傑不棄,秦霜便做了這個領頭人又能如何?」
「好!大好男兒正該當仁不讓!」凌笑帶頭鼓掌,眾多武林中人哭笑不得,你們一大幫人在那說來說去。又何曾問過我們的意見了?不過這就是江湖,小門小派永遠沒有話語權。
「秦兄為人穩重,武功高強,做這個領頭人可謂相得益彰。」任我行微笑接道。
姬天放的臉色相當難看,不過僅僅一瞬間就恢復了正常。笑道:「既然秦兄眾望所歸,姬某又怎會奪人所好。」
任我行看著姬天放如此乾脆,心中不由更加高看一眼,此人能夠如此隱忍喜怒不行於色,當真是個難對付的角色。
不過凌笑的想法卻正好相反,會鬥智的不一定就難對付,能隱忍的未必就能逆襲,以戰養戰的方式未必不存在。光腳不怕穿鞋的,那種莽夫往往能起到更奇妙的作用。
凌笑目前處在一個奇妙的狀態,只要不遇到宗師或者無數先天高手一起圍毆。他都不會有什麼危險。所以他看如今的姬天放更像是在看一個演員秀演技!
除非你能夠先遭遇退婚,再從家傳破爛里翻出絕世秘籍,然後隨便一個戒指中又藏著一個老爺爺!那凌笑肯定退避三舍!
一場聲勢浩大的武林大會就在幾個人你來我往的暗暗交鋒中虎頭蛇尾的結束了,擂台都擺好了,原本應該打一架的,這次大會總結起來還是能讓武林中人看出幾件事。
天下會、日月神教和姬家剛上了。凌笑似乎對姬家採取漠視態度。不對抗也不合作。姬家今日丟了面子,以其往日霸道的特性。定不會善罷甘休。總之從此以後武林多事了,身為路人的我們還是專心打好醬油吧!
「你的臉色有些難看。」無情關心道。
「沒什麼。只是有些事感覺心煩。」凌笑緩緩推著無情走在街上,佛印等人都被他打發回去了,難得的兩人世界他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無情道:「他們將你推出去當出頭鳥的時候都不見你心煩,現在因為什麼。」
凌笑嘆了口氣道:「那是演戲,推出誰去當出頭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斷浪在表達一個態度。一個天下會從此不再拿姬家當回事的態度!對此我不想評論雄霸究竟有什麼打算,只是疑惑,雄霸到底有什麼底牌能夠跟姬家抗衡呢?即使加上日月神教也不過送菜啊!」
無情輕輕按住他放在輪椅上的手安慰道:「這些事不要再去想了,雄霸那種等級的高手是真正的下棋人,我們說到底只是棋子。明哲保身才是我們該做的,你不能總是這麼衝動,要為自己想想,為別人想想。」
凌笑聞言眉飛色舞道:「為別人?為誰,你嗎!」
無情輕笑著放開手,「我收回剛才的話,你就不是那種會為了這種事煩心的人。」
凌笑嘆了口氣道:「他們愛怎麼著都行,皇上出行前就說過,咱們這一趟主要是來打醬油的。我之前煩心是因為,在客棧的那幾十隻鬼魂,竟然在結束後一起從大門沖了出去!對方竟然有能力派來幾十隻鬼魂一起偷聽,而且走的如此明目張胆,這是做給我看、打我的臉啊!」
無情聽到這話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我不光看不穿你在想什麼還總是跟不上你的思想。」
凌笑聽著無情充滿埋怨的話洒然一笑。
深夜,泥菩薩像是個勤奮的小老鼠一般,不停的在佛印等人的房間進進出出,面對一個個問題臉上的表情充滿了不耐。而任我行等人居住的客棧中也不消停。
「那個凌笑竟然如此不知好歹,差一點就壞了幫主的好事。」斷浪氣急敗壞的罵道。
任我行輕輕斜瞥了他一眼,哼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過我教欠了凌笑很大的人情,勸你還是不要輕舉妄動。」
「你想攔我?」斷浪陰陰笑道,眼神無比凶厲。
秦霜在兩人中間一站,「不要衝動,如今我們都是拴在一條繩上的螞蚱,就算要打也不能現在打。」
「不錯,誰若是壞了大事,我殺他!」步驚雲冷冷道,沒人懷疑他說這話的決心。
小小的一間屋子竟然容納了天下會和日月神教的四大高手,凌笑要是看到這場景一定很感興趣。
任我行輕蔑一笑,「你的師兄要比你強的多。」
斷浪怒火中燒眼中殺意迸射,不過還是冷靜的沒有妄動,秦霜無奈嘆息道:「這次來的主要目的就是激怒姬家,如今目標達到本該找個機會回返的,誰知竟然讓凌笑給綁在了咸陽。」
任我行點點頭接道:「這次的事的確是個意外,那些扶桑人似乎並沒有按照他們說的計劃做,對於這些傢伙還是多留個心眼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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