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的功夫並不好,除了水性之外大概也沒什麼可取之處了。【Google搜索】人們常說淹死會水的,應該說的就是如今的情況了。
為了不被震暈淹死在水裡,一個個黑衣人紛紛從水下竄出,只是這小小的貨船似乎無法承受太多的旅客!更何況,上面還有幾個要人命的煞星!
李英瓊好不容易重新找到了人生樂趣,身為臨時監護人的凌笑哪裡有不成全的道理!於是明明能夠一拳打死的敵人也會讓他重新踹進水裡。
一聲聲巨響不斷傳來,除了浮上來的那批還有個別黑衣人如之前般被炸上船。就在兩人玩的不亦樂乎時,他們絲毫沒有注意到,那少年望向他們的眼光活像是一隻看見喜羊羊的灰太狼!
噗通!
一個黑衣人被炸雷轟個正著,在空中劃了一道完美的弧線墜落在少年身邊。少年登時被嚇了個屁蹲,待發現黑衣人早已被震暈時才鬆了一口氣。笑著對身邊的老頭說:「別怕啊!大爺,我保護你!」
老頭欣慰的對他笑笑,也許是為了顯示一下自己的勇敢,少年用腳小心的踢了踢黑衣人。見他確實沒反應便放心的狠狠踹了他屁股一下!
「哦!」
人不作死就不會死,少年的力道不見得有多重,但卻正好將黑衣人踢醒。
黑衣人搖搖晃晃的站起,看看少年,「剛才是你踢我?」
少年搖搖頭,黑衣人疑惑的看看周圍,除了少年就只有一個老頭安然的坐在甲板上,「還說不是你踢我?」怒吼著刺向少年!
「來人吶!要出人命啦!」
哭喪的聲音穿透天際,這悽厲程度絕對稱得上是驚天地泣鬼神了!
正在打架的眾人不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紛紛回頭望去,只見那小小的一片地方中,少年竟然憑著摸爬滾打的方式躲過了黑衣人一次又一次的攻擊,雖然狼狽但卻並沒受傷害!
眾人撇撇嘴繼續干自己的事,絲毫去幫忙的*都沒有。身後有那麼一個大高手坐著還擔心什麼危險啊!
少年油滑的緊,每每差之毫厘躲過黑衣人的攻擊,但這更加激起了黑衣人的怒火,手中短刺揮舞的更加迅疾!
船上空間畢竟狹小,少年在一次閃身之後終於被逼到了死角。「看你往哪跑!」黑衣人雙眼通紅,手中短刺狠狠扎向少年。
少年絕望的看著短刺刺來,雙手護住臉龐很有一種打哪別打臉的豪邁!
老頭在旁邊好笑的看著少年,捋捋鬍鬚在甲板上輕輕一拍,一塊木板應聲彈起使得少年的右腳跟著踢出。
砰!少年沒有練過內功,這不含內力的一腳自然不會有什麼殺傷力,但即使如此被踹中胸口的黑衣人仍感覺一陣陣胸悶。
氣急敗壞的看著少年,「你小子還敢反抗?」說著一腳將少年踹倒,舉起短刺就要下殺手!
少年將身體蜷成一團無力的等待傷痛的來臨,老人眉頭舒展搖搖頭笑著一彈,嗖,一粒花生米準確的擊中膝蓋。
少年怪叫著一伸腿,來自身體下意識的踢擊,帶著邪惡的腳風狠狠命中黑衣人的小弟弟!
「啊哦哦!」
聽聞一陣哀嚎傳來凌笑很自然的回身看去,只見那黑衣人捂著襠部很自覺的往江里倒去!
「誒!一定很痛吧!」凌笑同情的嘆道,感同身受般好像胯下也跟著涼颼颼的!
「風緊!扯呼!」一句早已普及的黑話傳來。
凌笑聞言回望,一個狀似頭領的瘦小漢子從水中鑽出大吼!
眾黑衣人聞聲齊齊鬆了口氣,紛紛向遠處游去!
「哪裡跑!我還沒玩夠呢!」李英瓊不甘心的將手中炸雷扔向黑衣人,只是這些黑衣人也學乖了,離開的時候完全分散減弱了炸雷的殺傷!
凌笑冷哼一聲道:「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真當這裡是公共廁所了!」說著極有氣勢的向無情甩了個眼色。
無情沒好氣的翻個白眼,手腕一抖,沾滿可燃液體的鎖鏈徑直纏向那瘦小漢子!
那漢子從沒有想過已經離船有十幾丈的距離了還會被纏上,只覺脖子一緊,鎖鏈猛然收縮陣陣窒息的感覺傳來。
「你們……快走,不要管……我!」瘦小漢子艱難的向手下吩咐道,緊接著便被凌笑獰笑著一點點拉了回來!
有些磚家叫獸曾經說過,人在極度興奮的時候,面部表情是很猙獰的!這與人的性格素養沒有關係,就像是男女滾床單的時候,有可能滿面痛苦,有可能一臉猙獰,但你要是在這時候退縮,那就只能跟床單說再見了!
凌笑如今的表情就相當可怕,那因為笑容露出的森森白牙怎麼看都那麼可怖!尚在水中的瘦小漢子不自覺的一個激靈,一臉悲壯的吼道:「士可殺不可辱!」臉色一肅,血流從嘴角緩緩流出!
凌笑微愣一臉費解的看著眾人,「我什麼都沒幹啊!至於這麼悲壯嗎?」
眾人同樣無奈的搖搖頭,凌笑鬱悶的將瘦小漢子的屍體拉上船,李英瓊摸了摸頸部搖搖頭道:「咬舌自盡!沒救了!」
凌笑鬧心的撓撓頭,「至於嗎?這得多大的勇氣啊!死士難道都這麼視死如歸?」說著蹲下身在屍體上仔細的摸索起來。
過了一會皺眉站起,李英瓊好奇的問:「有什麼收穫?」
「沒啥能夠證明具體身份的東西,身上的外衣**都是普通的布料,武器上也看不出任何的異樣!之前喊話的時候沒有任何口音,是經過特殊訓練的普通話!」凌笑搖搖頭回道,只是看著屍體的表情越加嚴肅。
「那你看出了什麼?」無情又問。
凌笑深吸口氣一臉凝重道:「這傢伙是扶桑人!」
眾人一驚,「何以見得?」
凌笑指著屍體光禿禿的腳丫子道:「扶桑人的腳趾之間會有很大的縫隙!那是他們長年穿木屐所造成的!」
李英瓊聞言一看確實如此,想想道:「可大明有些人的腳趾間也會有縫隙啊!」
凌笑搖搖頭道:「不一樣,大明子民就算腳趾間天生縫隙大但卻不會像扶桑人那樣生有老繭!只有長年受木屐摩擦的扶桑人才會如此!」
「貧僧可不記得曾經得罪過扶桑人!」佛印奇怪道。
眾人搖搖頭表示同樣沒跟扶桑人打過交道,只見凌笑雙手抱胸沉思片刻道:「我倒是將扶桑人得罪的不輕!」
「什麼時候?你連京城都很少出吧!」佛印問。
「還記得那個總是冷著臉裝蒜的零零恭嗎?他就是一個扶桑人!我將他幹掉應該是破壞了一個了不得的計劃!」凌笑冷哼道,想想那泛著金光的不滅金身不禁一陣陣蛋疼。
眾人無語,只是無情卻道:「這次的襲擊應該跟你無關,他們上船之後準確的進攻我們每一個人,說明對我們的信息非常熟悉!而且對付你的黑衣人並不比其他人多,說明你在他們的心中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位!」
「呃,好像真的是那麼回事!」凌笑尷尬的打個哈哈,有些自我感覺良好了!
吱呀!
一聲令人牙酸的摩擦聲響起,有股不好的預感在大家心中浮起。
「不好了!船底被鑿漏了!」船老大哭喪著臉道。
凌笑無奈的問:「不要那麼悲觀,你的貨物算是我買的!能修嗎?」說著遞過一張銀票。
船老大看著銀票上的金額瞬間破涕為笑,「不行了,雖然漏洞不大但是沒辦法堵住,只能在沉船之前先靠岸了!好在我們是順流而下,應該很快就能到岸邊了!」
「也只能如此了!」眾人認命的再次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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