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男人這不耐煩的話語結束,沈嫵整個人如遭電擊一般。皇上,您去死一死好麼?竟敢這般耍她!
她這心裡頭是越想越生氣,也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力氣,雙手使勁兒抱住他脖頸的力道,兩條腿同時猛地往上抬,一下子夾住了他的腰肢。然後拼命地夾緊他的腰肢,咬著牙慢慢地收縮著身/下。
「嗯哼!」齊鈺根本沒想到她會來這一手,被她這麼狠狠地一夾,頓時兩眼發黑,這呻/吟的語調從嗓子裡擠出來,帶著幾分怪異。
疼得他想死啊!
「沈氏阿嫵,你想夾死朕麼?你好狠的心,竟然要朕斷子絕孫嗎?」齊鈺埋在沈嫵體內的物什當場就有些發軟,他緩了片刻才抬起頭來,冷聲質問著她。
沈嫵瞪大了眼睛,與他平視,再次狠狠地夾緊了他的腰肢。皇上的臉上再次露出痛苦的神色,太他媽疼了!他已經有一種要做太監的錯覺了!
「反正嬪妾此刻又生不了!讓皇上先歇個一年半載的再說。這後宮裡,不是只有皇上才有傷害人的兇器,嬪妾也不差什麼!」沈嫵完全是惱羞成怒了,她竟然被皇上耍了那麼久!
而且還被餵了兩次黃連,她得有多蠢!竟然忘了皇上剛開始就說過的話,這御花園裡哪個花圃種什麼話,日理萬機的九五之尊根本不在乎啊!完全就是為了逗弄她臨時想出來的啊!
齊鈺皺擰著眉頭,硬是一聲未吭,抱著她繼續大步往前走重生之羽夕全文閱讀。忽而他的眼中閃過幾分光亮,像是已經達到了什麼目的一般。沈嫵對上他這種眼神,心裡徒然猛跳了一下,還不待她反應過來。皇上已經猛地將自己身上的外袍和中衣給撕扯下來了,一下子鋪到了地上。
她扭頭看了一眼四周,難怪皇上那麼大步地走,他們此刻正站在平直的石橋上,再走一點兒就是湖心亭了。
男人將她從身上扯了下來,把她往那鋪在橋面的衣服上一按,兩人總算是短暫地分開了。沈嫵躺在兩層衣服上,後背所接觸到的感覺實在太硬,而且還有點冷,這讓她不由得打了個哆嗦。沒有男人熱燙的填充,身/下竟是慢慢湧出幾分潮濕。
「以天為被,以地為床。朕的兇器,愛嬪所謂的兇器,現在就來比比看,究竟誰更厲害!」男人慢慢蹲下/身來,和她頭靠頭,鼻尖貼著鼻尖,語調冰冷地說出這句話來。
男人說話的時候,一張一合的薄唇慢慢地磨蹭著她的,臉上帶著幾分譏誚的笑意,像是挑釁又像是一種宣戰。當然男人不會把她的兇器放在眼裡。
沈嫵盯著他看,並不說話。她心裡早就在心底把皇上的十八代祖宗都罵過了,呵呵,能贏得了麼?前世六年過去了,她在床事兒上都沒贏過一回!
男人這次的進入十分容易,雙手將她的雙腿彎折推至胸前,肩膀抵住她的腿彎,進入全力衝刺的階段。
沈嫵仰著頭,一下子便瞧見了夜空,明月當空。石橋不怎麼寬,僅夠三人並排行走,且周圍沒有欄杆。二人正好是躺在橋的邊緣,手邊就是波光粼粼的湖面,裡面倒映著皎潔的月亮,似乎她一伸手,就能撩起一捧湖水來。
男人挺動的速度越來越快,沈嫵早已沒有精力再跟他耗費了,意識也漸漸變得模糊起來。然後她沒出息地暈了過去。
齊鈺似乎被她刺激的,情緒一直十分激動,直到他舒爽地射出一波,有些失力地抬起頭,才發現她已經輕輕閉著眼睛,呼吸平穩地睡過去了。只不過秀氣的眉頭卻死死地皺起,像是夢中都不得安寧一般。
「嘖!」他不耐地發出了一聲,臉上也慢慢皺擰起來,盯著沈嫵的睡臉看了片刻,才低聲道:「怎麼就直接暈了,耍賴的女人!」
他在她的身上趴了一會兒,悠哉地閉目眼神了片刻,才慢慢地動起來準備起身。若是沈嫵清醒的話,定是要把他推下去的,地上好冷,皇上倒是會享受,完全拿她當人形被子,不是說好的天為被地為床的麼?
當男人起身的時候,手掌撐在一旁的地面上,才發覺溫度實在是過低。他皺了皺眉頭,慢慢地將她抱起。一陣冷風吹過,沒了運動持續發出的熱量,他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懷裡的沈嫵是完全赤/身/裸/體,他也好不到哪裡去,渾身上下,就只剩下一件裡衣,其他的衣裳早就邊走邊脫在幾個花圃旁了,現在他都懶得去找。看著地上的外衣和中衣,他再一低頭,便瞧見直往他懷裡縮的沈嫵,最終他認命般地拿起中衣,將她包裹地好好的,自己隨意披著件外袍便往外面走著。
李懷恩和一眾宮人一直候在外面,雖已經是六月份了,不過這晚上外頭的氣溫還是冷的,他都不停地跺腳。
見都過去這麼久了,皇上和姝容華還沒出來,不少宮人就在心底琢磨開了:這樣冷的天氣,皇上和容華是如何歡愛得下去的?果然皇上太久不召幸,一遇上姝容華,就是乾柴對烈火了吧?
眾人正暗自想著,裡頭便傳來了腳步聲,緊接著便是皇上的詢問聲。
「李懷恩,外頭有衣裳麼?」男人的聲音里夾雜著幾分饜足感,不過顯然快被冷風吹沒了,隱隱帶著幾分惱恨。
李懷恩一拍腦袋,心裡發涼。當場腿就開始發軟了,他提著耳朵打著精神,興致勃勃地聽了一個時辰的男女歡好聲,硬是忘了派人去拿衣裳人皇經最新章節。
天要亡他!
明音也是一驚,她臉紅了將近一個時辰,哪裡還有心思想著其他。不過好在沈嫵出來之時,就帶著披風,幸好沒穿進御花園,否則也是被撕的下場。
明音連忙從明心手裡搶過披風,朝李懷恩的懷裡一塞,然後就抬頭看天,一個眼色都不給他。
李懷恩看著手裡月白色的披風,帽檐上還有一圈潔白的兔毛,披風上繡滿了盛開的梅花。素白的底襯著火紅色的梅花,煞是好看。
可是他越看,臉就皺得越緊。太他媽娘了!把這個遞給皇上,他會被弄死麼?
「李懷恩!」皇上終於是失去了耐性,揚高了聲音喊了一句。
李懷恩不再猶豫,猛地一咬牙,抱著披風便快步沖了進去。
「皇上,有姝容華的披風,奴才沒敢讓人回去拿衣裳,生怕驚擾到誰。太后那邊的壽宴,人多口雜。」李懷恩跪在地上行了個大禮,好容易才想起這個藉口來,只希望皇上高抬貴手。
齊鈺聽了他的解釋,不由得冷哼了一聲,卻是猛地抽過李懷恩懷裡的披風。將披風裹在身上,帽子戴在頭上,把披風拉緊了,儘量不讓懷裡的沈嫵露出來。不過那個披風雖大,卻也擠不下兩個人,只能勉強遮住沈嫵的頭臉和腿,腰的地方卻完全露出來了,只要長眼的人都能看出來皇上懷裡抱著一個只穿了中衣的人。
「都一個時辰過去了,太后那邊也該散席了。若是有心人,估摸著都已經發現朕和姝容華都不在場。嘖,反正都能猜到,也無需遮掩。快讓龍攆過來,回龍乾宮!」皇上抱著沈嫵大步出了御花園,聲音裡帶著幾分不耐,那些人都是吃飽了撐的,整日都把目光放在他睡了哪個女人身上,當真是惹人心煩。
外頭候著的宮人,早就分成了兩列跪在門口迎接他,連頭都不敢抬。皇上不是剛滿足過麼?為何又是一副全天下都欠了他的模樣!欠抽的神經病!
明音聽完之後,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姝容華,瞧您睡得香呢,作死了吧?和皇上沒控制好,這擦槍走火地也太厲害了,讓旁人發現了,等著戳您脊梁骨呢!
沈嫵直接被做暈的,根本沒有時間來想這一層。她和皇上在太后的壽宴上雙雙失蹤,而且時辰還挺長,不用說就有不少人會胡思亂想。再加上皇上的性子擺在這裡,他不準備掩藏什麼,於是沈嫵註定要名聲大噪,往妖妃惑主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了!
李懷恩更覺得頭痛,皇上這樣兒,不用說明日御史台定要指手畫腳的。在那些史官的眼裡,皇上這種不孝淫/亂的行為簡直就是喪心病狂啊!姝容華,醒醒吧,求虐皇上!
龍攆很快就到了,齊鈺就這麼抱著她上了轎攆。一旁的宮女順帶著遞過來方才取的裘衣來,黑色的裘衣上繡著金色的騰龍,威儀萬千,這才是皇上的東西。不過男人看都沒看一眼,把裘衣往睡在懷裡的沈嫵身上一搭,便讓人起轎了。
身後跟著的李懷恩,瞪圓了眼睛,有些難以置信。皇上的身上還穿著沈嫵的披風,頭上也帶著那有兔毛的帽子,男人臉上硬朗的線條配上這花俏的披風,瞧著有些怪異和滑稽。
李懷恩輕咳了一聲,暗自琢磨著:皇上是不是喜歡女人的衣裳?要不改日待他惱火了,拿精緻的羅裙或者珠釵佩環討好他吧?若是可以的話,再加點胭脂水粉。
龍攆就這麼抬到了龍乾宮,皇上總算還是心底有些顧忌,讓人挑了些清幽的小路走。不過那些有心人豈是那般容易擺平的,各條路上幾乎都守著人,這招搖的龍攆自是逃不過那些人的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總算寫出來了,求爪印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