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梔在確定了她是真的想對自己動手之後就下意識地躲開了。
但是林元霜此刻就跟瘋了一樣追著她一下一下地刺著,一副不毀了她不會善罷甘休的樣子。
而周圍的人好像都被嚇住了一樣,沒有一個人敢上前來幫忙,只是蹙著眉看戲一般地看著這一出鬧劇。
宴會場中人多很是複雜,林梔很難躲閃,眼看著林元霜不依不饒的樣子,她剛轉身抓住她的手腕就有人擋在了她的面前。
林元霜手裡的玻璃酒瓶劃破了傅嶼白身上的襯衫,下一瞬手腕就被傅嶼白一把扣住了,「簡太太,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傅嶼白聲音並不高,看似淺淺淡淡的一句話,卻讓林元霜徹底慘白了臉色。
手中的酒瓶掉落在地,她整個人這才跟著回過神來,看著傅嶼白胳膊上滲出的血痕,連聲說著對不起。
而就在此刻,門外幾個警察魚貫而入,直接控制了林元霜。
簡依彤還在台上愣愣看著這一切的發生,下一刻自己手腕上就被手銬銬上了。
「為什麼抓我?」
「為什麼抓我?」
「你們到底要做什麼?」
「犯罪的是她林梔,你們都聾了嗎,為什麼都要來抓我?」
一旁的簡宏俊看著眼前的這一切,臉色已經陰沉到了極點了。
這一對母女今天是真的丟臉丟到家了,算是把他們簡家在京都城裡最後的一點臉面都敗掉了。
但是畢竟是自己的妻女,簡宏俊現在就算再覺得丟臉,也只能黑著臉上前問了情況。
一旁的警員便跟他說了一下情況,說是已經有切實的證據證明那一日簡依彤是準備買兇殺人的。
還有她在網上買水軍造謠林梔的事情也都有了切實的證據了,從今日起簡依彤就要被正式羈押,不再允許保釋了。
等案件判了之後,該是多少年就是多少年了。
話里的意思其實已經很清楚了,就是簡依彤這一次的牢獄之災是徹底躲不掉了。
至於林元霜倒不是他們這一次行動的初始目的,但是剛剛她持兇器行兇的樣子他們在門外都看到了,自然是要一併帶走的。
對方都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了,再加上如今這宴會場中那麼多名流貴族在,他也不好公然多說什麼,只能任由她們把人帶走了。
說起來還真是可笑,在他們簡家主辦的宴會現場,他簡宏俊的妻女被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以這種方式帶走了。
眼前的場景再配上他之前讓媒體造勢的時候說的那番話,一切儼然就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了。
*
林梔看著傅嶼白受傷的胳膊,眼中滿是擔心,下意識地上前攙扶住了他。
不過她本就是傅氏的市場部總監,這會一臉擔心地問著傅總怎麼樣,倒是也沒人擔心。
因為傅嶼白受了傷,周圍倒是很快就圍滿了人,那架勢,比剛剛簡依彤出現之時可要熱鬧多了。
一直到傅嶼白說了沒事,眾人這才停下了嘰嘰喳喳的議論。
而一旁的傅少航站在原地,狠狠攥緊了雙拳。
想著剛剛傅嶼白幫著林梔擋下那一下的時候林梔眼中掩飾不住的關心和在意,傅少航不由得恨透了自己。
恨自己為什麼在面對這樣的場景時,第一反應會是愣在了原地。
為什麼剛剛撲過去護在林梔面前的人不是他。
如果是他的話,那他們之間的關係是不是就能緩和許多了?
傅少航正這麼想著,就看著傅嶼白轉頭看向了林梔,「林總監現在有空嗎?」
看著林梔點頭,他這才神態自若地出聲道,「那麻煩你送我去一趟醫院。」
他語調依舊是清冷的,帶著幾分命令的口吻,說話間就逕自先邁步往外走去了。
林梔這才邁步跟上了,一起走到了外面。
看著傅嶼白走到了自己的車旁,她急忙快走了幾步,幫他打開了後排的車門。
傅嶼白微微蹙眉,但是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跟著坐進了車裡。
一直到車子開出去了一段路之後,傅嶼白才悶悶開口道,「停車。」
林梔微微愣了一下,但是還是乖巧地靠邊停車了。
停穩之後就轉頭看向了他,眼中依舊是難掩的擔心,「怎麼了,是胳膊疼得厲害嗎?」
眼看著那一塊襯衣處的血跡越暈越大,林梔眼底不由滿滿的擔心。
傅嶼白蹙眉,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悶聲道,「你坐後面來。」
林梔摸不清楚他的心思,但是還是乖巧地下車到了後排。
坐到了他身邊之後,林梔這才看著他出聲道,「謝謝你。」
謝他替自己擋的那一下,也謝他的施壓。
如果不是因為他的話,只怕這一次還真的能被簡依彤躲過去。
林梔不傻,很清楚這裡面的那些事情。
傅嶼白聽著她出口的這兩個字,伸手輕輕撫上了她的頭髮,沉聲道,「就這樣?」
這一下倒是林梔跟著微微愣了一下,隨即開口道,「那傅總還想聽點什麼?」
說話間,林梔一臉崇拜地抬頭看向了他,「傅總剛剛擋在我面前那一下真的好帥,我心臟都跳亂了。」
傅嶼白挑眉,「真的?」
「真的!」林梔萬分肯定。
「我看看。」
傅嶼白這麼說著,抬手靠近了她的心臟。
林梔此刻穿著抹胸的禮服,他的手輕而易舉觸碰到了。
臉上瞬間通紅一片,林梔剛想開口道,下顎就被他輕輕捏住了。
「現在跳得是有些亂了。」
他這麼說著,俯身輕輕吻上了她的唇。
其實是能意識到自己對她的在意越來越過了。
剛剛看到林元霜那副模樣的時候,他甚至都顧不上場合,只下意識地上前攔在了她的面前。
他依舊討厭這樣的失控。
每一次在厭惡之中掙扎的時候,就會更想要她。
越吻越深,林梔感覺到他的動作,呼吸跟著越來越亂,下意識地輕輕咬了咬唇,然後低聲道,「你要不要先去醫院處理一下胳膊上那個傷?」
「不然等下……」
血該染到她的禮服上了。
到時候可就真的說不清了……
只是剩餘的話,傅嶼白明顯沒給她機會繼續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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