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鬥毆

  第26章 鬥毆

  如今的北境,帝國軍和反抗軍的勢力可以說是犬牙交錯,每一天都有小規模的戰鬥爆發。

  北境有九大城鎮。

  帝國軍裝備精良,訓練有素,占據了北郡、沃爾特倫等大城。北郡是北境首府,沃爾特倫則是連接北境和帝國的重要港口,占據了這兩地,帝國軍就有了大義名分和源源不斷的增援。

  反抗軍也不是吃素的。反抗軍的最高首領烏索克,本身就是尖盔城的領主。以尖盔城為基地,反抗軍在北境有著廣泛的支持。

  至於北境的其他中立領地,領主們自從嘗到了不用向北郡大領主繳稅的甜頭之後,就不願意看到帝國恢復對北境的統治,開始暗中幫助反抗軍。

  當然,為了避免成為帝國軍的主要打擊對象,領主們明面上擺出的依然是中立姿態。

  各個領地內部,對於帝國軍和反抗軍的爭論從未平息過。

  有人認為,帝國面對高等精靈太過懦弱,要讓渡北境的利益以求偏安,這樣腐朽的政權必須推翻。只要烏索克成為新的北境大領主,一定能保護北境。

  也有人認為,帝國媾和只是權宜之計,緩過一口氣之後,自然會對高等精靈發起反攻,將那群尖耳朵逐回塞穆群島。烏索克反抗軍發起的內戰,等於是在消耗帝國的元氣,反而給了高等精靈可乘之機。

  吟遊詩人吹奏了一段之後,放下豎笛,拉起了手風琴。

  很明顯這個吟遊詩人傾向於帝國軍,他唱的曲目是《弒君兇手烏索克》。

  「……」

  「驅逐叛亂軍找回自我,用鮮血和鎧甲重建家園;」

  「踢翻烏索克,弒君兇手;你的死亡還不如一條狗!」

  「……」

  白曉文在酒館內掃了一眼,所有人的神色反應,都盡收眼底。

  喝乾了最後一口酒,白曉文猛地站起身,一腳踢開了凳子。

  「住口,停止你的污衊,帝國狗!」

  沒錯,白曉文的目標就是那個拉手風琴的吟遊詩人。

  歌聲停了,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對峙的兩人身上。

  吟遊詩人身材高瘦,一雙淡藍色的眼睛盯了白曉文一眼:「你想幹什麼?唱什麼歌是我的自由,還不需要你這種連酒錢都付不起的窮鬼干涉。」

  「就你那種摻沙子一樣的嗓子,唱什麼我都懶得管。不過,你侮辱了我們維京人的偉大領袖!」白曉文跨前兩步,走到了吟遊詩人面前與其對視,「再讓我從你的嘴巴里聽到一個侮辱烏索克的詞,我就把你的屎打出來。」

  周圍的酒客紛紛吹起了口哨。坐在角落桌子邊,一直悶頭喝酒的兩個大漢,也停下了酒杯,轉過頭來。

  吟遊詩人的臉漲紅了。

  「你在羞辱我,我要和你決鬥!」

  白曉文毫不猶豫地捋起了袖子:「來!」

  兩個人都拔出了匕首。

  「喂喂,放鬆點兄弟,」老亨特招手叫道,「維京人不會把武器對準自己的同胞。你們應該換一種方式解決爭吵,不用武器也不用魔法,看看誰的拳頭更結實如何?」

  吟遊詩人收回了匕首,哼了一聲說道:「我不認為這個粗魯的傢伙是我的同胞,不過看在老亨特的面子上,我同意改用拳頭教訓他一次。」

  說著,吟遊詩人甩出了一個錢袋,裡面的錢幣叮噹作響。

  「這個錢袋賭我能把你打趴下,窮鬼!」

  白曉文反手把尖牙匕首插在櫃檯上,毫不客氣地回應:「打贏我,它就是你的。」

  精英級武器尖牙匕首,在壁爐的火光中反射著寒芒。周圍識貨的人都是眼睛一亮,發出了低低的驚嘆。

  吟遊詩人眼中閃過了一絲貪婪,大吼一聲撲了上來,一拳試探性地打向白曉文的胸口。

  白曉文毫不閃躲,迅速衝上,反而用胸口硬接對手的拳頭!嗵的一聲悶響,白曉文的身軀晃了晃,不過他的一雙手卻也攔腰抱住了吟遊詩人。

  踏、踏、踏……

  白曉文腳下發力,像是一頭髮怒的蠻牛,一步步將吟遊詩人頂到了屋角,沿途不知撞翻了多少桌椅杯盤。

  在把吟遊詩人頂到角落之後,對方就沒有了騰挪閃躲的餘地,只能以傷換傷!

  白曉文中了吟遊詩人三拳,算上開始的一拳,他的生命值已經扣除了14點,滑落到了一個相當危險的數值。不過,白曉文的重拳卻也毫不留情地一記記轟出。

  最先撐不住的是吟遊詩人。他抱著頭,像是死狗一樣趴在角落,沒有爬起來的力氣。

  白曉文吐了口氣。他也有些狼狽,臉色蒼白,嘴角還有一絲血跡。20點生命值,被打掉了一大半,只剩6點。

  他掃了一眼吟遊詩人,暗自總結著這一戰的心得,心中暗想:

  「哼,小樣,你的敏捷雖然高達8點,可力量只有3點,體質和我一樣只有2點!被我近身的那一刻,你就已經輸了!」

  敏捷特長者一旦被近身,堵在狹小的角落裡,就等於是廢了一小半。白曉文之前幹掉精英喪屍鼠黑牙,這次打敗吟遊詩人,都是戰術執行得當。

  帶著勝利者的微笑,白曉文在歡呼聲中走回了櫃檯,拿起吟遊詩人的錢袋,嘩啦一聲倒出了一堆銅幣,還夾雜著幾枚亮閃閃的銀幣。

  「請酒館裡所有的維京兄弟都喝一杯,算在我的帳上,」白曉文對老亨特笑了笑,「如果還有剩餘,就當作打翻桌椅的賠償。」

  「喔呼!」

  酒館裡的氣氛更是熱烈,一群維京漢子七手八腳扶起桌椅,大笑著向白曉文舉起了酒杯,倒霉的吟遊詩人縮在角落裡,再也無人理會。

  老亨特笑道:「真是個豪爽的年輕人,你贏來的錢全都請客嗎?」

  「維京人不分彼此。我從溫暖的沃爾特倫一路來到這裡,身上沒有一個銅板,如果沒有熱情好客的維京兄弟,我根本到不了埃盧城。」白曉文道。

  維京酒客們聽了肅然起敬,在心裡給白曉文打上了一個大大的「愣頭青」標籤。

  角落裡的兩個大漢對視了一眼。

  「嘿,兄弟,來一起喝一杯嗎?」其中一個穿著細紋鏈甲,背著大劍的漢子,向白曉文發出了邀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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