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覺得是自己是在沒有防備好的情況下,就被人打了一棍,讓自己空有力氣使出,正是十分的不服氣呢,聽到對手耀武揚威的再喝,當即就憤然的舉起鐮刀向對手主動衝來。
錢家駒移步讓開正面,同時再揮棍擊打住對方的左臂,對手由於吃痛,身體是不由得一滯;錢家駒緊接著又是一棍,擊打在對方的左大腿外側,對方再趔趄後,方才站住;對手的這次衝鋒,總共只邁出了半步。
錢家駒奚落著大聲問道:「還不老實麼?」
看對手輕鬆的表情、以及利落的身手,那男子此刻明白自己是碰到硬茬子了,對手明顯的在棍術上下過功夫,要不然做不到這麼眼明手快;可被這樣一個毛頭小伙如此這般的棍打和奚落,又讓他實在不能忍下這口氣,要說他平時和村民們毆鬥時,可是少有敗績的,也算很有些實戰經驗了,只不過他和村民們毆鬥時並沒有使用器械。
那男子當即後退一步、不服氣的對錢家駒說道:「有種咱們都不拿武器,赤手空拳的較量。」
這話是正中錢家駒的下懷了,他此刻也正考慮著『該如何再能和對手赤手空拳的打一場』呢,恰好這男子身體又強壯,正好可以給自己練練手,也可以實踐一下自己的拳法,當即爽快的說道:「好啊,你把鐮刀扔遠點,我也把棍子扔掉,省得礙事。」
那女子這時連忙在那邊著急的喊道:「小同志你別冒險。」
那男子原本還擔心對手會不會使詐呢,聽得那邊女子的喊叫後,當下不再猶豫,立刻把手中鐮刀扔向自己身後的、靠山壁位置,同時對那女子喊道:「他和你可不是同志,別亂喊。」
這鐮刀被他扔出去有個六、七米遠,這也是他擔心『如果扔的近了萬一礙事,或者會被對方撿起來用。』
錢家駒也隨即把長棍扔向自己的身後方向,並朝身後方向的女子擺了擺手,示意對方不用擔心;錢家駒這長棍扔出了有個3米多遠,那女子這時站的地方,距離他倆這邊有個5米多遠。
那男子在看到對手的長棍扔掉後,心裡已然不慌,此刻開始站在那裡、揉搓起剛才被長棍擊打的左臂和左腿;錢家駒也不著急,就在那等著、讓對方緩解掉剛才的傷痛之後,再著手好好的教訓對方。
那女子這會可是著急死了,她知道那男子在徒手格鬥方面,還是很有戰鬥力的,畢竟那男子在村子裡邊打架時,是鮮有敵手;可這些擔心她此刻又無法和錢家駒說明白。
她看出來這小伙子很自負,但也很迂腐;既然是要抓壞蛋,在明明在用棍子就能夠收拾對手的情況下,又何必要赤手空拳呢;而且就算是打算赤手空拳,又何必還要給對方活絡身體的機會呢,難道對壞蛋還要講究公平麼。
但她又實在不知這會該說些啥,一是怕多說了影響錢家駒的思路,再一個也是考慮到她自己與那男子是一個村子的,這時多說話,免不得以後會遭到男子的報復,而錢家駒只不過是個外鄉人,是不可能幫助她自己一世的。
那男子在錢家駒不打擾的情況下,自顧自的花了半分鐘的時間去按撫被打痛的肌肉,然後放開手腳、開始向對手進攻;在他想來,就算對手再會點拳腳功夫,那也架不住自己力大威猛、路數野;不是有句俗話叫『一力降十會』麼。
錢家駒這邊當然也自信滿滿,立即是毫不避讓的與對方對攻起來。
那男子沒有練過武術,不過是仗著力大、以及有過幾次打架鬥毆的經驗,行動起來也有其自己的一些獨到習慣了,不至於動作生疏、手忙腳亂;而錢家駒在格擋了對方的第一招之後,就意識到對方確實比自己力氣大些,因而他就開始注意不讓對方和自己纏抱到一起,這就需要他發揮自己的靈活機動、手腳敏捷。
而錢家駒在練武時,有一個長處是被他的師父專門誇耀過的,那就是他的出拳比一般人要更力大威猛;這不是由於他的力氣特大,而是說他能更有效的把自己的力量充分發揮出來;這牽涉到了他的出拳時的身體發力技巧、以及出拳後的加速度,使得他揮出的拳頭在擊中目標時會獲得額外的衝擊速度;從而對目標產生更大的衝擊動量。
兩人交手的第一回合,是那男子先出右拳向錢家駒面部打來,錢家駒左手格擋住對方的來拳,右手快速跟進一拳擊打在對方的左肩處;緊接著錢家駒右手撤回,準備格擋對方跟進的左拳,不過對方的攻勢已經停頓了,其左拳並沒有被揮出。
這是因為錢家駒這一拳的力量,是完全超出了對方的預期,而按照對方以往的打鬥經驗,以錢家駒的體量是不可能打出這麼力大威猛的拳力的;這也造成對方蓄勢待發的接下來的動作,由於準備不足是直接就被這一拳打斷了,對方這時得重新調整身姿、重新蓄力。
而錢家駒的動作招式不但是習練慣了的,而且還動作迅捷,當對方暫時停頓時,他這邊左手是順勢一拳就直接擊打在對方的左胸處;對方雖然也是盡力後撤在躲閃了,但依然是躲閃不及,直接被這一拳打的連退兩步後方才站穩,這還是在錢家駒沒有繼續追打的情況下。
錢家駒是要等對方站好了再打,免得在還沒有盡興之時就快速結束戰鬥了。
說實在話,那男子確實是體格夠壯,很具有抗擊打能力;錢家駒這兩拳雖然拳力夠強勁,但其所帶來的痛楚在那男子看來,還是足以忍受的;讓那男子不服氣的是,以對手這種偏弱的身板,居然能夠在硬碰硬的情況下、把他擊打的後退,實在是讓他覺得憋屈,讓他覺得不科學。
於是,此人在被擊打的後退兩步之後,再次紮起架勢向趙星發起進攻。
兩人在接下來的兩個回合的對戰中,錢家駒是擊中對方三記重拳,兩拳擊打在對方的軀體上,一拳擊打在對方臉上;而錢家駒是被對方擊中臉頰一拳,這一拳雖然沒有被完全擊實,但也讓他覺得十分痛楚,同時也讓他覺得十分慚愧,居然被這莽漢的亂拳打到臉上了,實在是不夠小心。
錢家駒接下來開始變換招式,主要改用腳攻,避免對方近身纏頭。
要說在剛才的交手中,那男子已然是處於受虐狀態了,只是他拼著身體強壯,還算有機會能打中對手,也讓他有機會泄憤,維持一下自信心;可在面對錢家駒的腳攻時,他發現自己是很難夠著對方的上身,完全是處於單方面挨打的境地。
在這男子所經歷的打架閱歷中,大家取勝的方式都是以手搏擊,頂多在個別時候是以摔跤的方式制服對手;而用腳去踢踹對方,只會發生在對手不敢反抗、或失去反抗能力的情況。
至於在打鬥中完全靠腳去擊打對方,他還是頭一次見到,而且是無法應對。
他想要去和對手對踹來著,況且他比對手有身高優勢,腿也不必對方短,可他在腿腳使用的靈活性方面。比對手就差遠了,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當他起腳去踢別人的時候,他自己本身就站不穩當。
因而在他試著去和對手用腿對攻時,被對手踢到了兩次,雖然錢家駒沒有在踢到他後再乘勝追擊,但這兩次的連踢帶摔,不但讓他夠痛,也讓他摔得夠灰心,因而他就不再去試著用腳攻擊對方了,他寧可多挨幾腳,也不想簡單的被對方直接踢倒。
他曾幾次試圖去抓住對方的腳,以便可以把對方摔倒,那時就能騎在對方身上打了;可錢家駒當然會防著他這一手,根本就不給他機會,當他全力去防範對手的腿攻時,對手的拳頭就又落在了他的臉上。
不過在對方全力防範錢家駒的腿攻時,錢家駒為了避免被對方抓住腿腳,有時就會適當的做出戰略性的後退;而他倆對戰時的站位,是雙方順著盤山路的走向站立,這使得雙方都有充足的後退空間。
那男子自然意識到了錢家駒的拳腳高明,但他不相信錢家駒的抗擊打能力會強過於自己;而他不服輸的性格使得他寧可自己最後被打的站不起來,也想要多打中對手幾下,不能讓錢家駒顯得太滋潤;當然,如果能把對手拖累到站不起來的地步,那他就更舒心了。
於是,懷著這種巨大的憤懣,那男子趁著錢家駒一次往山路內側後撤的機會,搶步調整了身位、採取了背向山溝的站位;他要把錢家駒壓製成了背對山壁的位置。
如果兩人以這種身位對戰,錢家駒後撤的空間就不是太多了,因為錢家駒身後不遠就是陡升的山坡破壁,無處可退;至於那男子背對的方向,其身後不遠處則是下接山溝的斜坡面,自是也沒有多少後退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