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部被敲擊的戴維,此刻是不管不顧的撒腿就跑;而他在逃跑的時候,也還保持著清醒的求生本能,那就是知道『不能處在雙方槍戰的的射界範圍內』,免得被誤中副車。
於是戴維直接是橫向跑開,讓那個挾持他的男子與愛德華之間,是再沒有障礙物了。
那男子想把戴維打暈的目的,原本就是權宜之計,因為戴維的女伴目前還不受控,那男子得考慮各種不利因素,留著活著的戴維以備萬全。
但一個基本點是不能丟的,那就是絕不能放任戴維安然離開。
於是此人是當機立斷,手中槍是先照著已經跑出去的戴維後背來了一槍,確認戴維中彈之後,他開始調轉槍口去對付愛德華。
在他這邊和戴維糾纏這一小會,愛德華那邊已經再次的在跑動中開了一槍,他這一槍是在『距離那個與他對射的男子35米左右的地方』打出的,命中目標的胸部。
那個與他對射的男子在和他相持時,也並不是站在原地不動,也是在做著橫向移動的。
因為其既不想向後逃跑,又不想跑向愛德華,故而就只能選擇橫向移動了,他可不想在原地不動時,讓對手有一個固定的射擊目標。
這期間他由於槍膛內只有一顆子彈了,幾次猶豫著、就是不捨得直接擊發,直到中了一槍之後,他立刻感覺後悔了,後悔沒有在中槍之前把子彈打出去。
而當他中槍之後想勉力抬起槍、把這最後一發子彈打出去時,卻發覺自己已然是力不從心了,這讓他心裡是一陣悲哀,然後身體是不甘德開始往地下倒去。
那個把戴維幹了一槍後的男子,在調轉槍口時,正好是目睹了同伴中槍、並開始要往地上栽倒的那一刻。
他在把槍口對向繼續在跑動中、並且已經是轉而往他這邊跑動的愛德華,兩人的槍膛里目前是都剩4發子彈,就看誰能合理的分配利用了。
他和同伴的應對方法不同,他為了保證自己的射擊準確度,沒有挪到腳步,而是就在原地快速舉槍瞄準對方。
畢竟在移動中去瞄準對手時,雖然會干擾對方的瞄準,但同樣也會影響到自己的瞄準精度,且會耗費體力。
從對方能夠在跑動中命中30多米遠的同伴,他已經把對方當做了勁敵,他現在就想著依照以逸待勞的優勢,和對方拼意志力,爭取搶先在首發命中目標。
愛德華在擊中第一個男子時,距離這第二個男子的距離將近40米,他在轉向、專注攻擊這第二男子時,看到對方不為所動的舉槍在那裡瞄準自己,他也意識到這是個老手,他不能給對方從容瞄準的機會。
於是他是抬手打出一槍,而在他打出這一槍的同時,對方也打出了一槍。
讓愛德華感覺到幸運的是,他這一槍是明顯擊中了對方,對手的動作隨後是相應的變得生硬了,他放慢跑速往前進,槍指著對方,一直到對方趴倒在地。
趴倒在地的對方,手中的槍在地上是指向了別處,其右手是顯得無力的搭在了手槍的槍把上。
愛德華依然是手槍指著對方,快步走到對方近前之後,用腳踢開對方的手槍,然後過去按了按對方的頸動脈,確認對方已經死亡。
海倫這時是已經是慌張的跑向戴維,嘴裡戴維的名字,戴維倒是想爬起來,但似乎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愛德華又過去另一個槍手那邊,探視一下後,確認對方也已經死亡。
愛德華這時查看了一下自己的左臂,剛才那個男子和他對射的那一槍,是穿過衣袖,擦著他的手臂外皮而過,好在只是一點焦灼的擦傷,稍微有些滲血,沒有大礙。
這也讓他感慨自己命硬,有上天保佑。
他隨即來到戴維這邊,與海倫一起查看戴維的情況。
戴維是在背上靠近肺部的位置中了一槍,槍彈沒有形成貫穿上,背部的出血量不小。
海倫在那裡想按也按不住,愛德華先過來脫去一個屍體的上衣,清除其口袋裡的物件後,將其疊成塊讓海倫按在了戴維的出血口處。
然後他快速的跑到自己的背包處,把背包拿過來,取出了裡邊的一卷繃帶,開始用繃帶把蓋住戴維傷口的衣物,固定在其身上,幫著止血。
海倫對於愛德華居然在背包內還放有繃帶的情況,還是挺吃驚的,當愛德華的一卷繃帶用完,也把那件衣服綁紮固定在戴維的傷口上之後,海倫忍不住的問道:「愛德華先生還帶有其它的醫療藥品麼?」
愛德華去背包里翻找道:「我這裡還有點止痛藥和消炎藥。」
注意到這倆人身邊也沒有帶飲水用具,他又拿出自己背包里的水壺及搪瓷杯子說道:「我不知道最近的醫療救助點有多遠,你可以先餵他吃些藥,然後得趕緊找醫生。」
戴維現在是有氣無力的趴在地上,海倫在發愁這藥品應該咋讓戴維服用。
愛德華說道:「現在最好別讓他翻身,免得會引起大出血,我把他抱起來點,你把我那個背包墊在他身體下邊,讓他趴在背包上吃藥吧。」
兩人餵戴維吃完藥之後,由於愛德華的背包內有不少硬物,戴維趴在上邊很不舒服,愛德華又去把另一具屍體的上衣脫下來交給海倫。
然後他又抱起戴維的上身,讓海倫拽出背包,讓後把那件上衣鋪在地上,讓戴維的上半身可以趴在衣服上。
戴維現在雖然是無力站起身,但他依然是有氣無力的問海倫道:「我的傷勢咋樣?」
海倫是不知道該咋說,愛德華說道:「雖然有些嚴重,但找到醫生就沒有問題。」
對於自己的那點槍傷,因為唯一的一卷繃帶用完了,愛德華又沒有攜帶紅藥水、紫藥水一類的東西,畢竟那東西放在玻璃瓶里也不好攜帶。
所以他給自己也吃了點消炎藥。
至於他專門攜帶的繃帶,那也是他獨自旅行時養成的習慣,就是考慮著萬一有什麼傷患時,可以自我緊急處理一下。
海倫這時侯才注意到愛德華也掛彩了,很是不好意思的說道:「愛德華先生,你也受傷了?」
愛德華笑笑道:「我這小傷就不算傷,戴維這個情況接下來你準備如何打算?」
這個問題真的很棘手,就連海倫都能夠看出,戴維目前的身體狀況看著太差,實在是經不起折騰,哪怕他在別人的攙扶下能夠自己走路,他那個容易大出血的傷口都經不起折騰。
也是基於同樣的道理,她也不敢央求『愛德華背著戴維一起走』,因為這很容易引起戴維的傷口繼續出血。
而依照愛德華的經驗看來,因為不具備立刻進行搶救的條件,戴維基本上已經是沒有救了。
他幫著止血、餵藥,也只是幫著儘儘人事,至於能起到多大的作用,那只能看戴維自己的命夠不夠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