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虹還以為這個剛進門的民警是看到了『手機所發生的怪異現象』,而實際上對方是發現,躺在病床上的趙飛揚的身體是突然虛化、然後消失了。
在午夜間發生這樣詭異的事情,實在是太讓人驚恐了,就算是身為民警,他此刻也是心裡一陣激靈。
這時的白虹,是條件反射式的開始彎腰在地上尋找手機,因為她實在想不通一個手機怎麼會憑空消失,她還以為是自己在精神恍惚中、把手機掉到地上了。
而另一個正在看報紙的民警,聽到夥伴的驚呼時以為是出了什麼事,連忙回頭觀望;待看到夥伴目瞪口呆的看著那邊病床、完全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他連忙回頭查看,發現病床上的病人不見了。
他當即立刻起身來到病床前查看,確認確實沒有人時,他先是扭頭問白虹道:「病人去哪了?」
白虹也是被手機的消失整的徹底迷茫了,心裡邊一直在不停轉悠的就是一個話題:「手機到底會去哪?」
聽得那個民警的問話,她連忙抬頭,隨即意識到對方提到的是『趙飛揚』,然後她發現趙飛揚已經不在病床上了;她也不由得大急,連忙起身查看。
那個問她的民警,看她表情不像是作偽,當即就往門口奔去,嘴裡說著:「我去衛生間看看。」
作為值班民警,把自己需要監控的嫌疑人給看丟了,那他的責任可是不小。
門口那位民警看這位要出門,連忙說道:「不用去看了,我剛才進門時還看到那人躺在床上睡覺,然後那人就突然消失了。」
聽到這話的白虹,似乎把握出一些靈感,但她此刻還顧不著討論這個,而是解釋道:「這點滴的瓶子還在這掛著沒打完呢,他不應該就這樣子去衛生間的。」
那個要出門的警察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不甘心的說道:「我去看一下。」
然後急匆匆的開門而去,這一次那個後進來的民警也沒有再攔他。
白虹看到那瓶點滴還在往下滴液,而那點滴的針頭部分還被蓋在薄被單下邊,她當即掀開被單的一角,接著就對那個還在門內待著的民警說道:「這滴管還在滴藥。」
那民警似乎現在才回過神來,他一邊說著「你啥也別碰」,一邊往這邊走來;當看到點滴針頭裡的液體是在逐漸浸濕床單時,他想對白虹說點什麼,但終於沒有說出來。
正在這時,白虹的丈夫推門進來,民警連忙制止道:「你別進來。」
白虹看到是自己的丈夫之後,就對民警說道:「這是我愛人。」
民警解釋道:「這裡出案子了,現在誰都不能進來,你也不能出去。」
他又對白虹的丈夫說道:「能不能請你去叫一下護士?」
白虹這時也說道:「這裡確實是出案子了,你快去叫一下護士。」
在白虹的丈夫離開後,剛才出門的那個民警也回來了,他很是緊張的對屋內的民警說:「外邊也看不到那個人,我一直在屋裡,就沒有發現這齣門,他怎麼就沒了?」
屋內的民警安慰他道:「我覺得這是靈異事件了,我剛才進來時還看到那人在床上的,結果他就那麼突然沒有了。」
這時白虹的丈夫領著一個護士進門,那個剛才讓他喊人的民警連忙問道:「請問你是不是剛才給床上這位患者打點滴的護士?」
護士有些納悶的說道:「是我,這個床上的病人呢?」
那個民警說道:「他失蹤了,麻煩你過來把這個點滴關上,這點滴還正在往床上滴水呢?」
護士邊走過來邊說:「這個應該很簡單啊,你們只要把控制流量調到最小就行了;也可以把這針頭部分拿起來、掛到吊瓶上。」
那個民警再道:「我不想讓這上邊再添加別人的指紋了,你把流量一關掉就行了,別的別去碰了。」
那護士一聽這話感覺緊張了,她對著點滴管子不知該咋下手了;那民警再說道:「你隨意操作就行,儘量別移動針頭的位置,我是不想讓這上邊再添加別人的指紋。」
護士把流量關上之後,很是困惑的問道:「這是出什麼大案子了麼?」
那民警突然靈機一動的解釋道:「不好說是多大的案子,主要是案子太離奇,你遇到過人突然消失的情況麼?」
護士緊張的問道:「你說的是鬼?」
民警問道:「你見過鬼?」
護士道:「我來醫院時間短,沒有見過鬼,不過我聽別人說過『見過鬼』。」
民警轉換思路道:「你覺得剛才這個病人會是鬼麼?」
護士想了想後,似乎膽氣比較壯了,她說道:「我覺得他不會是鬼,醫生剛給他縫過針,我剛才還給他打的點滴,我們不可能給鬼幹這些事的。」
民警點頭道:「那謝謝你了,你去忙吧。」
護士的好奇心上來了,她又問了一句:「你不會是覺得這個病人是個鬼吧?」
那民警很無奈的說道:「我自己都不知道該咋說,如果一個人在你面前突然消失,你覺得這是什麼情況?」
「你是說你看到這個病人在這裡突然消失了?」
「是啊,就在這屋裡的床上,所以我想不明白這是啥道理,太不符合唯物主義觀點了。」
白虹這時也接話道:「我剛才拿在手裡的手機,也是突然就消失了。」
那民警想起來道:「就是你剛才『啊』的時候?」
「是啊,我『啊』了之後,聽到你也『啊』了一聲。」
那民警恍然道:「我說你剛才低頭在找什麼呢,那手機是誰的?」
白虹說道:「手機是趙飛揚的,我剛才以為時我眼花,把手機掉地上了,所以趕緊去找。」
那民警說道:「我明白了,他的手機和他的人是一起消失的。」
那護士這時候有點心驚的說道:「聽你們這麼一說,那人還真的是鬼了,而且這鬼的道行還不低,居然可以在這裡被打針、吃藥、縫針。」
白虹有些不甘心的問道:「為什麼我們這麼一說,你會覺得真的是鬼?」
那護士道:「我這是迷信的說法,當鬼消失的時候,鬼造出來的那些幻像也會消失。」
這話聽得其他幾人都是點頭。
這時白虹想起趙飛揚那件帶血的衣服,因為不方便再穿在他身上,白虹當時是找護士要了一張舊報紙,把衣服包裹著放到了床底下的臉盆架上;她當即過去查看,包成包裹狀的報紙還在,但她憑手感已經知道,報紙里已經是空空如也;而當她當著大家的面打開報紙時,看到報紙裡邊情況的她,不禁臉色有些發白。
那個民警注意到他的表情有些不對,連忙問道:「你發現什麼了?」
白虹說道:「當時那衣服上的血跡還沒有干,這報紙在包裹衣服時,是粘有一些血漬的,可現在這報紙上卻沒有血跡了。」
屋內的眾人俱是定睛觀瞧,發現整張報紙上確實是沒有一點血跡。
那民警說道:「會不會這不是同一張報紙?」
白虹道:「這應該就是那一張報紙,這上邊的的這個『美帝又打敗仗了』標題新聞,給我的印象深刻。」
她又把報紙遞給那個護士說道:「你能記得你給我的這張報紙麼?」
那護士接過報紙、兩面都看了一下,然後說道:「是這張報紙,只是之前這報紙上沒有這些明顯的脫水後的印跡。」
白虹附和道:「是的。」
那民警這時是越發意識到這件事件的玄妙了,他問護士道:「你暫時還不到下班時間吧?」
護士說道:「我早上8點下班。」
民警再道:「那你先忙你的工作吧,希望你對這裡發生的事情進行保密,回頭我們可能還會有些問題再問你。」
在護士告辭之後,他對白虹說道:「白女士暫時還不能離開這裡,回頭我們肯定也會有些事情要問你的。」
白虹的丈夫說道:「能不能早點詢問,我們也可以早點回去休息。」
那民警說道:「很抱歉,相信你也聽出一點這事情的詭異了,這種事情不是我和我的同事能夠處理得了的了,我們需要報告上級,等上級派人前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