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家輝和老張都知道趙星是頭一次打步槍,看到他這一次是特意的換了一個怪異的臥姿,以為趙星只是想玩出個性,故而當趙星正在以單手瞄準時,他倆也都沒有出聲提問,只當是讓趙星玩個任性;不過對於趙星能否射中標靶,兩人是都不太報希望,兩人都明白,想單手在長距離內打准步槍,談何容易。
而那個正喝咖啡的女子,當注意到趙星是在用單手持槍瞄準時,當即從身旁的桌子上、拿起自己攜帶的望遠鏡,開始觀瞧趙星所射擊的標靶;當趙星的第一槍擊發之後,這女子的表情還有些淡然;等趙星再開兩槍之後,這女子的表情已經有些凝重了。
待到趙星的五槍射擊完之後,這女子的表情是直接有些動容了;她接下來繼續執著望遠鏡在查看趙星的標靶,直到注意到趙星已經把步槍交給了老張、由老張去自行射擊時,這女子開始把望遠鏡對準老張那個標靶。
老張這一次玩的是蹲姿射擊,仍然是行雲流水般的打了五槍,但從那女子的面部表情,似乎也就是『不過如此』的意思。
接下來還是趙星射擊,他還是臥姿,不過這次他再一次採取的是雙手持槍的臥姿射擊;而他這一次瞄準的是人形靶的胸口中心位置,這一次的五槍點射,時間花費是20秒。
那邊觀看趙星打靶情況的女子,在自己的同伴找其說話時,都沒有放下望遠鏡,直到趙星的五槍射擊完畢、起身把槍再次交給老張之後,她才放下望遠鏡對自己的同伴說道:「我發現一個射擊高手。」
她的同伴是個黑髮女子,聽後不由的問道:「有多高的水準?」
金髮女子說道:「不好說,你自己看看他的標靶。」
黑髮女子接過望遠鏡看了看後說道:「感覺彈著點有點散啊。」
「散麼?人家散的很有規律呀。」
「哦?」
黑髮女子接著說道:「哦,每個密集彈著區都是五槍,你是說這些彈著區都是特意打的?」
這時老張那邊已經在以坐姿,開始了自己的點射。
這種坐姿可不是坐在板凳上,而是席地而坐;坐地之後的兩腿在身前彎曲伸展,兩隻握槍的手臂肘部,是支墊在向上彎曲的兩個腿上。
那黑髮女子評價老張道:「坐姿射擊可不常見,這個人的射擊姿勢倒是很全面呀。」
金髮女子舉槍望遠鏡,開始觀看老張的標靶,這時她開始回答黑髮女子之前的疑問:「因為那人每五槍都是集中在一個區域,所以我覺得他是特意打的。」
待老張射擊完畢之後,金髮女子評價道:「槍法上沒有出奇的地方。」
她同時把望遠鏡遞給了黑髮女子,讓其觀看老張的射擊成績。
她接著對黑髮女子說道:「你再想想他那三個區域所選擇的位置。」
黑髮女子想了一下說道:「哦,這三個區域是頭部,心臟部位,以及胸口部位;難道他這是特意的瞄準這三個部位射擊的,那他這視力可是非同一般,他可並沒有使用瞄準鏡。」
金髮女子自然明白黑髮女子要表達的意思,一般人在靶場打這個距離的標靶時,都是習慣在步槍上加裝瞄準鏡;而且人們通常都會選擇標靶的中心位置去瞄準,這樣才便於彼此比試高低,這樣才能玩的過癮。
也只有在打50碼的標靶時,大家才不會去使用瞄準鏡。
至於他們所使用的這種人型標靶,其10環位置是在胸口的中心部位,如果是以環數來計算成績,心臟部位是屬於7環或6環區域,而頭部只是屬於5環區域;畢竟大家都是把胸口的正中心當做目標來打,偏離這個中心越遠,其環分就越低。
但如果一開始就瞄準人體的要害部位,而不是環分,那性質就不一樣了,那說明人家是指哪打哪、槍法精準。
不過在100碼的距離,目標會顯得較小,如果不使用瞄準鏡的話,則很難盯准某個不在中心位置的部位,所以黑髮女子才有所疑問。
接下來又是輪著趙星射擊了。
趙星在張青山的那次夢入經歷中,傳承過張青山的三八步槍站姿射擊技法,一直還沒有機會溫習過;這一次他原本不準備使用站姿去練習的,因為在站立射擊時,他的左手就得有額外的負重及穩固承載,而他的左手現在不是還存在有兩種疾患麼。
不過經歷過剛才連續三輪的臥姿射擊,讓他打出了感覺,也注意到自己的左手疾患似乎對自己的射擊影響並不大;而他一有空閒就對左手進行的虛擲硬幣的運力,也讓他覺得左手臂上的疼痛感,不是太那麼嚴重了;故而讓他有了躍躍欲試的衝動,想著最後這五槍去打打站姿,也好對張青山的傳承做一個溫故知新。
他現在使用的這種半自動步槍,與那種栓動式的三八步槍雖然不太一樣,但趙星覺得這些東西應該是可以觸類旁通的,而且這AR15的後坐力也比三八步槍小,應該會更容易操控。
反正在他來說,自己又不是去打比賽,只當這次射擊就是一個自我摸索,只要自己玩的開心就好。
趙星的站姿射擊方式,是先看好目標,然後是在提氣舉槍的同時,就三點成一線的把步槍對準了靶標方向,這時候就需要良好的空間方位的判斷了;當步槍舉至眼睛位置時,再順勢屏住呼吸把准心校準到靶標上的目標物,接著就是輕輕的吐氣、輕輕扣動扳機。
而那個金髮女子,在趙星開始射擊時,就又拿過望遠鏡、開始查看標靶。
趙星在射擊後把槍口朝下、雙手持槍下移至自然的待機狀態;然後是再次提氣舉槍,重複剛才的過程,如是者五次,趙星開了五槍,前後花費50秒鐘;而每次趙星從提氣舉槍到射擊,基本都是2秒鐘,其它的時間,都花費在回憶張青山射擊時的那種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