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再建議道:「把劍譜的內容抄寫在身體上,應該可以帶走了吧?」
於旺還是不認可:「之前崔小姐吃進嘴裡的肉,還被掉在桌面上呢,我覺得這畫在身體上的墨跡,很有可能帶不走。」
清風對此是無語了,沈培德倒是受到了啟發:「用我的血來書寫,應該沒有問題吧?」
於旺點頭道:「你的血應該沒有問題,按照你之前的經驗,你的血是肯定要被招回的,就是不能確知是被招回到哪裡,但至少這是一個大有可能的方式。」
這話讓沈培德聽來是大有信心,不過他接著就有些無奈的說道:「只是這劍譜里不光有文字,還有持劍動作的圖畫,這個我可畫不出來。」
清風介紹道:「我家公子是書畫高手,畫畫在行。」
沈培德高興的把劍譜遞給於旺說道:「太好了,請於兄台看看,能不能幫我把這劍譜上的圖畫,畫在我的肢體上?」
於旺接過劍,打開翻看了一遍後說道:「這個簡單,都是簡筆畫,我可以把這些畫畫在你身上。」
沈培德沖於旺抱拳說道:「那就有勞於兄台到時候鼎力相助了。」
於旺謙虛的說道:「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這時候清風又提出一個建議:「既然是要用沈大俠的血來書、畫,其實可以直接書、畫在沈大俠的衣服上,那樣不是同樣可以被招回麼,將來用起來方便。」
沈培德是直接樂得一拍腦袋:「對呀,我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一點,寫在衣服上以後用起來確實更方便,還是清風腦子夠機靈。」
於旺不以為然的說道:「清風出的是餿主意,你那個劍譜上可是有不少字呢,棉布善於吸血,如果寫在衣服上,會多用掉你好多血,到時候你身體會受不了的。」
這話說的沈培德和清風都不吱聲了,也都明白於旺說的還是有道理。
能夠把劍譜書、畫到自己的身體上帶走,這已經讓沈培德很來精神了,至少這種方法是目前最靠譜的方法;經過剛才的一番討論,他其實對於那把『追風』劍已經不抱希望了;現在能找到較為可行的『攜帶劍譜的方式』,自然讓他是相當滿意。
在接下來的行走過程中,就變成於旺向沈培德多方面打探信息了;既然還能存在兩個不同世界,於旺本著求知的精神,自然是要多方打聽那邊的消息了。
對於那邊大宋國的國情,以及大宋國的周邊國家情況,都是他主要打聽的目標;給他總體的感覺是,那邊的大宋國會更強盛、更豐衣足食些;那邊大宋國的周邊國家數目,也比這邊的數目要少。
當然,在那邊的周邊國家中,有些國名是於旺不曾聽聞過的,不過根據沈培德提供的地理位置,他也大致能夠判斷出,這些國家在本世界內所該對應的名稱。
作為一個嚴謹的知識份子,於旺處事時總是習慣於要自主的去分析判斷,從不會人云亦云、不求甚解;對於沈培德這樣信口開河的又拉扯出一個世界出來,於旺自然是無法完全相信的;故而在向沈培德打聽那邊的詳情時,於旺會有意的進行一些考教和試探。
於旺採取的方式時,在交談了相當多的內容之後,他會向沈培德問及『之前被沈培德提及過的一些人名』,他會問及這個人名所屬的官職;這種方式在一般的相互長談時,出現起來也很正常,畢竟對於陌生人物的身份地位,聽者有記不牢的可能性。
不過於旺的記性可是非常好的,他這麼問的目的,就是想看看沈培德再次回答出來的結果,是否和之前所說的一樣;如果這些人物都是沈培德隨口編造出來的,那當沈培德再被問及時,他是不應該都能全部複述正確的,畢竟在這期間,於旺已經拉拉扯扯的問出了好多問題。
於旺在進行這類問題的提問時,自然也很注意技巧,他不能讓沈培德認為,他於旺是因為懷疑而故意這麼問的,那樣就會損傷兩人直接的友好關係。
而於旺在經過一番隱秘的考較之後,也得出結論,這些內容不可能是沈培德隨口編造,要麼是沈培德事先準備了這麼多內容打算欺騙自己,要麼就是這些內容都是對確實存在的另一個世界的描述;因為沈培德所複述出的那些內容,都與於旺記憶中的答案相符。
而沈培德特意編造這些內容來欺騙自己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因為於旺與沈培德素不相識,而且這些故事內容的述說,又無法從於旺這邊騙取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常言道,無利不起早,誰會沒事幹了去編這種無聊的內容;再加上他自己親自經歷過的,那崔小姐與鶯鶯當場消失的奇幻場面;這些都使得他進一步相信,沈培德所言非虛。
在進行這些分析時,於旺就沒有考慮過『崔小姐和鶯鶯消失的場面』,會是被人採用特別道具安排的;因為那四個最後都死於非命的黑店從業人員,是不可能在那裡去拿自己的命、來給沈培德做托的。
尤為重要的一點是,當時壯碩女扔出菜刀時,可是真心要滅殺他於旺的;如果當時不是他神差鬼使的扭頭觀看,他此刻都應該已經跨過奈何橋了;所以說,於旺相信之前發生的一切,都不可能是某人特意為自己安排的。
既然確信了沈培德所言屬實,於旺就更是急不可耐的、要多多打聽那個世界的消息了;畢竟他不知道沈培德會在這個世界待多久,但他猜測,一旦沈培德睡著的時候,其就有可能回歸其本來世界了。
由於沈培德的身份關係及其知識層面的限制,沈培德對那個世界的大環境層面,只能是泛泛而談;若說起長安城內的情況,相信沈培德就能說的更具體些,但於旺對於本世界的長安城,也了解的很不具體,畢竟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有去過長安呢。
故而於旺在感到對另一個大宋的問題,已經了解的差不多時,他就開始對大宋之前各朝代的問題展開了認真的詢問;沈培德也是儘自己的所能,把自己所了解到的相關層面的內容,一一告知給於旺;他能夠感覺到於旺的強烈的求知慾,也樂於向於旺展示自己所屬世界的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