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0章 碰撞
「無論什麼樣的文明……都總會有完結的那一刻。」
許多文明在發展到某個時候時，就總會想像自己會如何迎來末日。
有些文明想像的很早，像是爾什民在中世紀就開始想像了。
同時這些文明也創造了各種有關於世界末日的故事和傳說。
當這些傳說變得越來越多的時候，大多數文明則會對它越來越不在乎，只是把這些末日的傳說創作當作一種娛樂。
還有一些文明，則會非常在意這種事情，它們會開始試著準備各種應對末日的方案。
像是分身研究的這個文明就是如此。
分身在它們構造的建築，也就是那些光柱中發現了很多有關於這個文明的文化。
它們從本質上來說，是一種『萬態文明』。
這個文明沒有固定的文明形態，它們主要是在每個自己構造出來的空間中體驗生活……在大多數時候，它們進去體驗的時候是從從很早……很原始的時代開始的。
因此這些體驗者會在光柱內模擬的空間中慢慢地發展出文明。
有些像是個性生物的文明，有像分工型物種那樣的文明……也有讓自己的思維像植物那般生長蔓延的。
這個文明的生物可以將自己模擬成各種不同的生命形式狀態，以此來體驗它們的生活。
空間的管理者會記錄下在模擬空間中的各種數據信息，再把這些信息儲藏起來。
最後，它們會經常查看這些信息。
大多數都是為了觀察在模擬空間內發生的各種有趣的事情，不過這些信息還有很重要的一個用途。
也就是決定它們的文明本身的形態。
它們的文明一般情況下是個性狀態的，每個個體都有不同的思維。
而有些時候，它們會發生一些改變，自己變成一種別的文明狀態。
比如說，現在它們發現了得了『脫時症』的個體都預見了它們空間的末日之時……它們就立即開始進行準備應對這次末日。
整個文明開始『連接』在一起。
它們平時是個性生物的生活狀態，不過緊急的時候它們會採取一些更加適合應對的狀態。
也就是群體意識的狀態。
它們能讓自己的思維連接在一起，結束之前的個性狀態變成單獨的意識。
不過它們既然有這種能力為什麼無法治療好那些脫時症的個體呢？
當時分身並沒有找到答案，這些個體從開始到最後都一直保持著看到『未來』的狀態。
而那些正常的個體則全都整合在了一起，它們形成了一個龐大的意識。
它們合成一個集體意識，主要是為了應對接下來可能發生的『末日』。
在合成之後，這個集體意識就開始進行調查。
主要是調查遠處有沒有能接近這裡，並和這裡碰撞的空間。
它們在合成集體意識之前，是沒有辦法進行調查的，主要是它們的一些特別裝置的使用的權限，必須要是集體意識才行。
在集體意識進行調查之後，它的確發現了遠處有一個空間在接近。
這些脫時症的個體所感知到的是真的，它們的空間很可能會在和那個空間碰撞之後毀滅。
而通過計算和考慮，這個集體意識發現了一種可能性。
這次碰撞，也許會帶來一次新的……機會。
因為它們的文明一直都在收集各種空間的環境數據並模擬出這些空間。
意識發現，那個撞過來的空間裡可能包含著它們從未收集過的一種空間的數據。
而且只要收集到這份空間環境數據的話，它們就有可能完成『完整收集』。
它們收集的，主要是崩裂虛空崩裂出的那些小空間各種內部不同的環境數據，而且收集已經完成的差不多了。
它們只要全部收集到，它們就能製造一個無限可能的『終極環境空間』。
也可以說這是一個融合了所有空間環境，所有空間規則的一個終極空間。
只是不是那麼容易就製造出來的，它們需要找到飛到最遠的一個空間，獲取那裡的信息。
而現在，整合的意識發現，這個撞過來的空間裡面就有可能包含了它們要的信息數據。
原本它是可能避開這個撞過來的空間的，不過意識決定還是不躲避。
它要讓兩個空間相撞，並且在相撞的時候啟動『終極空間生成裝置』。
這個生成裝置是它們很早就造出來的，據說整合了所有空間的信息數據，就能夠生成一個終極的空間。
意識在做出這種決定之後，它就開始進行準備，準備過程它沒有詳細記載下來，總之是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它就等到了空間的到來。
最後，雙方碰撞在了一起。
在兩個空間相撞的那一刻，整合意識啟動了生成裝置，並在最後……沒有記錄。
因為接下來沒有記載任何東西。
這個文明所在的空間還在，不然分身就沒辦法調查到這裡了。
而那個意識，以及撞過來的空間最後怎麼樣了，分身就無法得知了，因為在那之後它就沒有再留下任何記錄。
這個文明也看似如滅亡了一般，就把光柱般的建築廢墟留在了空間裡。
不過對於分身來說，線索並沒有中斷。
因為整合意識留下這些記錄的方式和之前不同。
這個文明在整合成一個意識之前，它們主要用類似文字的方式……也就是把信息刻在了一些東西上進行記錄。
而整合成單一意識之後，這個意識主要是製造出一些『能量』留在空間裡進行記錄。
分身通過檢測這些『能量』來得知意識在想些什麼，同時也通過這個感知到意識本身的……思維。
實際上意識在空間碰撞之後也在持續放出這些『能量』。
分身可以感知到，在兩個空間相撞之後，意識的思維有了巨大幅度的變化。
這種感覺有些類似於一個爾什民的腦突然變成了一個機械構成的電腦。
簡單的說，空間的相撞可能直接讓這個整合意識變成了另外一種物種。
同時分身認為，這個物種……可能就是爾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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