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3章 消亡的主體
戰艦……起航了。
在凝固虛空中，琳的鸚鵡螺號正在『看』著前方不遠處的景象。
大量的氣球在前方飛舞著。
無數由工廠生產出來的凝固物質……在這裡被捏成了生物殘骸的形狀，再被拼湊到一起。
它們形成了一艘巨大的戰艦，據說這艘戰艦里凝聚著可以輕易殺死凝固生物的力量。
這種『力量』和死亡靜止場的效果相同，只不過它被作為武器裝配在了這艘戰艦上。
現在它似乎已經構築完畢，正在向遠處行駛。
它到底要行駛到什麼地方去呢？這艘戰艦的目的又是什麼？
如果讓琳來猜測，可能是米德加爾特想對付某個凝固虛空生物所以才造出這種戰艦。
當然也還有別的很多種可能，因為沒辦法準確得知，所以琳決定跟著這艘戰艦一起走。
於是，琳讓鸚鵡螺號……飛到了戰艦的背後。
這艘戰艦的長度超過十公里，最寬的部位有三公里，至於厚度在一公里左右。
它的整體形狀像一把劍，琳還不清楚它的內部構成，從外表上看它就是由無數殘骸狀的物體構成的，這些殘骸都是按照正常虛空生物的造型造出來的。
實際上不完全是生物，有細胞生物的骨架，也有造型像飛行器碎塊，建築廢墟等等的。
在戰艦周圍飄浮著大量像是氣球般的，負責搬運工廠生產物的生物，不過它們從來都是……無視鸚鵡螺號的。
即使琳讓鸚鵡螺用觸手纏繞在戰艦後面，它們也沒有理會。
於是，琳的鸚鵡螺便和這艘龐大的『凝固消亡艦』一同向著凝固虛空深處而去。
它應該很快就會離開死亡靜止場，但不知道它會去到哪裡……琳也想看它到底會去哪。
……與此同時，在另外一邊……
「我和它……沒有說過話，我們根本不熟，但我卻知道它的故事，我知道……它一生中的經歷，它是個好民，也是個好父親……它只是……被蒙蔽了雙眼，它被邪惡控制了！」
鳳凰正貼在煤蚓主體的身體上，同時繼續在用電子書播放著英雄的故事。
琳差不多可以從故事裡了解……煤蚓主體到底發生了什麼。
原來，煤蚓主體並不是……心甘情願地為上面的工廠提供原料的，它可以說是被控制了。
煤蚓本身的生活形式挺像是有腦制的分工型物種，煤蚓主體本身算是腦，可以給生出來的士兵發出指令。
不過，在某個時候……主體突然就被關起來了。
也就是這座位於地下的工廠，這個工廠有著和地表那座不同的功能，實際上說它是監牢的話會更合適一些。
總之，它會……屏蔽煤蚓的一些感知，並且扭曲煤蚓的信號。
煤蚓本身是沒有視覺的，而是通過一種類似……電信號的感知能力來探測周圍區域。
而且，所有煤蚓士兵感知到的事物，都會傳遞給主體，由主體進行思維判斷後……再下決定應該怎麼做。
但是關住主體的工廠它會過濾掉士兵傳回來的信息，本來它是能感知到爾什民的，可在……工廠過濾後主體就收不到這種信息。
因此，主體當然也不會攻擊上面的爾什民。
準確的說，是過濾掉對所有正常虛空生物的感知，因此煤蚓群無法察覺爾什民和鳳凰。
還有琳的老鼠……當然如果碰觸煤蚓的話，還是會被它們短暫地感知到。
但如果發生爾什民造反……比如說解決掉上面的機器監工的話，那工廠會讓煤蚓感知到，這會讓煤蚓群攻擊造反的爾什民。
而主體此時會感覺到異常，這時候它通常會讓士兵到地表上去調查，但工廠則扭曲主體的命令，讓士兵們認為一切正常，它們不會上去調查。
主體因為本身具備一定的智力，它會想辦法進行抵抗。
它最初的抵抗，就是停止收集外面的養分物質。
不過因為它已經收集了相當多了，所以這裡的物質還能支撐很長一段時間。
然後，主體因為知道有什麼東西在控制著自己，它會想辦法讓士兵到處搜索，尋找可以把這種怪異狀態結束掉的途徑。
但是，主體並不知道自己被工廠關住了。
它感知不到工廠的牆壁，當然它要是動一下，碰觸到牆壁的話那它是會知道的。
只不過煤蚓主體在建立好自己的空間後就再也不移動，所以它從來都不知道自己被關著。
不然的話它可以撞爛工廠的牆壁。
主體發現異常後，它只會讓士兵到處搜索異常的所在，有一些士兵會接近主體的位置。
因此關住主體的工廠便再度扭曲主體的信號，發送出一種驅逐令讓士兵遠離這個地方。
所以，琳在來到這裡的過程中發現士兵越來越少。
主體也會注意到這個異常，它發現任何方式都沒有效果之時，它便會選擇……
自殺。
就像是琳現在看到的這樣，它的身體狀態會快速地變差，慢慢地消亡。
它意識到是有什麼在控制著它，想利用它做什麼事情……
它便會產生要自殺的念頭，它不想讓誰利用它，同時它也會試著製造出後代，並把它在這裡的遭遇告訴後代。
這讓它的後代以後有辦法……或是會去想辦法避免這種糟糕的情況。
那麼，現在這個主體快到死亡的階段，但還沒死，要救活它的話應該比較簡單。
「救救它！克拉克！」於是……琳讓松鼠發出了叫喊聲。
「當然……我的導師和我說過。」鳳凰回應道：「它告訴我……英雄，就要學會拯救。」
「無論是拯救世界，還是拯救一個小小的生命。」在電子書的話放完之時，鳳凰用翅膀拍了一下煤蚓主體的身軀。
主體搖晃了一下，身軀向一旁歪倒過去，並撞在了……牆上。
忽然，主體動了起來。
琳想它應該都明白了。
兩邊的牆，在它的感知中是透明的，它無法察覺到，但煤蚓也有觸覺，因此它可以碰到。
在它碰到的瞬間，它就會意識到……原來一直干擾它的東西就在自己的身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