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3章 如何控制
「我們……會到什麼地方去？」
這裡是在高空之中，一座……城市正在天空緩緩飛行著。
在城市裡的居民們，大多數都抱著死裡逃生，雖然帶著歡慶的情緒，但也有些恐懼。
因為，劇烈的狂風正在整座城市裡吹襲著，一些比較輕的機械有可能直接被吹飛出去……然後不知道落到什麼地方。
在多數居民都縮在安全的位置之時，只有一個居民充滿勇氣地……站在城市東邊城牆上。
那就是腦靈。
在腦靈身邊的，還有一顆應該不算這裡居民的絨球。
它們一起在城牆上，看著外面漫天飄灑的沙粒和不斷移動的大地……腦靈對絨球說出了許多它擔憂的事情。
比如說這座城市會飛到哪裡去？還有……那些黑色的東西會不會造成什麼問題。
往下看去的話，不止能看到朦朧的大地和漫天沙塵，還能看到很多黑色的物體在空中飄浮著。
這些物體，是來自峽谷底部黑色的碎裂河流，那河流在城市飛起來之後也濺射爆發，因此導致了大量的黑色物質飄散到空中。
為什麼會濺射爆發呢？城市飛起來的時候，導致岩壁進一步崩裂，許多石塊掉進了峽谷也是一個很大的原因。
不過還有另一個原因是城市排放的廢棄物。
城市之下，有著一根巨大的釘狀結構，一直以來這根釘狀結構都是扎在地下深處，除了作為穩定作用之外，城市所產生的廢棄物都是被堆放在釘結構裡面，它內部大部分是空心的。
而在城市飛起來的時候，這根釘狀結構……縮了回來。
它能夠層疊起來，縮到幾乎和城市貼在一起，但是裡面堆積的廢棄物卻沒有辦法跟著釘狀結構一起縮，所以大量的廢棄物被自動地排放了出去。
傾瀉的廢物被灑進了峽谷之中，黑暗在這一刻爆發了。
好在城市在被黑色的碎裂層碰到之前就飛到了高空之中，但是……接下來會怎麼樣就……不太好說了。
因為，這些黑色物體，也就是碎裂層在爆濺之後沒有落回峽谷，而是在空中到處飄散著。
按照從蒸騰者那裡了解來的，碎裂層是一種……行為不穩定的東西，它只要受到巨大的『刺激』之後，就會到處飛飄，不會再處於同一個位置，有可能……
『轟——！』一陣爆響在琳和腦靈的旁邊傳來，只見一團直徑有三米多的黑色碎裂層撞在了旁邊的城牆上。
城牆被撞到的部分瞬間化作粉末，隨風飄灑而去，而這團碎裂層也忽然猛升了數十米，隨之向著遠處飛去。
這東西……還真的是行為很不穩定，目前根本搞不清楚它為什麼會這樣移動，是有什麼東西吸引著，或者控制它嗎？還是純粹的隨機移動？
最為重要的一點是，它們能追上這座城市。
琳讓這裡的居民相信城市能飛，並讓城市飛起來，但是飛到哪裡，飛行速度……這些細節好像沒辦法控制。
如果有更多的碎裂層飛到這裡……
『轟——』
就在琳這麼想的時候，遠處響起了一陣聲音，琳看見好像是剛才那團碎裂層，將一根管道的管道壁撞爛了。
「它們正在向這邊移動！」腦靈也看到了，不過它很快就把注意力轉向了……城牆之外。
因為，在下方能看到更多的碎裂層向這邊飛來，這些東西有著各種各樣的形狀，多數都是球形的，還有些是方形的，漩渦形的，長棍形的等等。
雖然還有很多是往別處飛，但也有相當多是往城市方向移動，這讓琳產生一種感覺，似乎這座城市吸引著這些碎裂層。
「必須讓這座城市……飛的更高才行！」腦靈說道：「這樣下去我們會被那些東西撞到的！」
「現在這座城市沒辦法控制。」
琳之前試過通過暗示來給這些居民想像，以此控制這座城市的移動……但卻沒有反應。
琳覺得可能是這座城市的智能衰退現象，現在實際上它對居民思維的反應，只能飛起來而已。
至於飛起來之後怎麼樣，完全沒辦法操作。
「這……不行，必須要找到方法控制！」說完這句話之後，腦靈就迅速地從城牆上離開了。
它離開的方式是叫來一架……直升機把自己帶走，好像是想回到控制室的樣子。
琳覺得這個腦靈挺奇特的，最初琳認為它保護這座城市，只是為了要完全統治它而已。
但現在，琳認為……這個腦靈對城市的保護好像夾雜著一些『感情』，這對於腦靈來說，的確很特別。
『轟——』震動的聲音又再次響起了，遠處再度發生了碎裂層撞擊的現象。
琳看了看撞到的地方，再看向了城牆外，飛過來的碎裂層越來越多……不過這些碎裂層的整體數量並不是很多。
至少，比蒸騰者預測整座城市倒塌後要激起的少多了，這些碎裂層不足以讓米德加爾特之墓整個變成充滿碎裂層的危險地帶。
總的來說，現在算阻止了蒸騰者的計劃，只是對於這座城市來說，安全還遠未到來。
『轟隆！』琳忽然感到這座城市又震了一下，但這次震動並不是碎裂層引起的，而是……
城市的飛行方式忽然變了。
城市原本是一直向西移動的，但現在忽然改成了……垂直往上升，這導致琳看到下方的地面距離這裡越來越遠。
這是怎麼回事？是智能出了點問題？實際上飛起來之後往哪飛，都是智能自動決定的，並沒有按照居民的思維。
現在它好像忽然改成往上飛的樣子……
這樣雖然能遠離地面，但會與另外一個地面越來越近。
往上看去的話，能看到一片夾雜著橘紅色的焦黑世界，那是……熔毀地帶。
「成功了！」這個時候，琳忽然聽到了腦靈的聲音，它之前給了絨球一個通訊器，說是可以隨時聯絡。
「我可以讓它向上移動，躲開那些東西！」腦靈似乎……很高興的樣子，這上升是它弄的？
「停止上升。」琳說道：「可能會撞上……另一個世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