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4章 意志所在
『砰！』
在一陣衝撞的聲響之後，一個東西在琳的間諜眼前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把它殺了！殺了！」
而在琳的周圍的，則是一群不斷閃光的生物，它們閃爍著衝上去包圍了這個摔在地上的東西，並使用各種方式把它分解撕裂。
地鏡這裡的戰鬥，應該差不多沒問題了。
在琳眼前被撕裂的，就是由藏憶者駕駛的那種機械，它的力量雖然很強大，但在地鏡的群攻之下最後還是變成了一堆廢零件。
而裡面的藏憶者也被抓了出來，但並沒有殺它，而是由一大群的地鏡圍著它對它不斷地發出閃光。
「你就是那個混進我們之中的東西的同夥嗎？」「全部都照出來！」「快點照！」
它們是在對這個藏憶者進行詢問，不過完全不懂地鏡意思的藏憶者只能試圖不斷遮擋這些光芒。
地鏡有空閒在這裡不斷照它主要是因為它們已經打贏了，琳看了看周圍，到處都是倒在地上，碎裂的機械殘骸以及藏憶者的屍體。
它們不久前進攻了這裡，但是進攻很快就失敗了，地鏡和琳的一些間諜成功地擊殺了所有的機械。
擊殺了這些機械的地鏡已經全然不想再去打什麼軟體生物，而是決定要去解決微型機械，王也下達了相關命令，只不過不知道目標在哪，所以就抓著這些藏憶者來詢問。
因為語言不通它們可能問不出什麼。
而別的文明也是差不多的情況，琳因為讓間諜混了進去幫助作戰，同時也出動了另外的部隊去進攻洞頂的基地。
現在，這個基地也差不多就要被攻陷了……
『轟——！』
爆炸聲，在這個基地中迴響著。
牆壁上的金屬零件因為劇烈的衝擊而灑落了滿地，在通道內，許許多多的藏憶者不停地到處跑來跑去，它們雖然沒有任何的交流，但在它們的腦內，記憶則在不斷地變化著。
有時候，它們的腦中會出現大量的記憶，讓它們認為自己是一名年輕有為的士兵，要去保衛被入侵的領土，有時候，它們的記憶又會讓它們認為自己是一名經歷無數戰場的偉大戰士，能使出各種強大的作戰技巧戰勝對手，有時候，它們的記憶會讓它們覺得自己是一個被賦予了重要使命即將犧牲的英雄，這時，藏憶者就會開啟身上的自爆裝置，沖向敵軍與對方一同歸命。
在戰爭結束後，這一切的記憶又都會消失，它們會把自己當成是一個普通的工程工作者，並開始進行建造修理維護等普通工作。
沒有一個藏憶者知道，這一切原來都是它們原來製造的機械在操控的，在身份的不斷變化之下，它們自己幾乎完全沒有發覺，只是在不停地工作著。
琳認為這種情況主要是它們的神經結構適應性非常的強，如果對一個虛民這麼弄，轉換個幾次記憶之後它的神經結構可能就會損壞。
但是藏憶者則不會，它們可以經歷數百次的記憶變化，雖然不能一直變化下去……但是數百次已經足夠它們做完今生該做的所有事情了。
那些用了幾百次後神經廢掉的藏憶者，會被丟進工廠里作為別的藏憶者的食物。
它們當然不喜歡吃同類，不過在記憶的作用下，它們會以為這是別的生物製成的美食……畢竟憑它們的味覺是完全發現不了這是同類的。
智能機械很好地做到了『以牙還牙』這一點，畢竟以前藏憶者也是把舊廢的機械拆解掉，然後零件做成新的機械，它對藏憶者做的一切，幾乎都是藏憶者對它做過的。
但這並不是出於類似『復仇』之類的情緒，而是純粹是智能機械覺得這樣做很好，很有效率而已。
不過，既然它的一切知識和觀點都來自於藏憶者，那為什麼會喜歡上崩塌呢？
『轟——！』
又一陣爆炸聲響了起來，一群在不斷射擊的藏憶者在爆光之後就變成了四處飛散的屍體。
琳的十個地鏡間諜站在了這個爆炸的位置。
那些藏憶者被炸飛之後，它們要保護的東西也展現在了琳的間諜之前，那就是一面……由金屬零件組成的牆壁。
這面牆壁看上去很普通，和這裡到處都是的金屬零件牆沒有任何差別，但是琳在到達這裡之前遭受到了很猛烈的反擊，別的間諜都幾乎被殺光了，只剩下地鏡間諜來到了這裡。
這也主要是因為地鏡間諜外殼比別的間諜要硬很多，也是琳比較『用心』製造的間諜。
看著這面牆壁，琳讓這十個地鏡間諜一個一個接了起來，形成了一個比之前要長一些的間諜鑽頭。
然後，琳讓鑽頭對準這面金屬零件製成的牆壁直接撞了過去。
在一陣轟鳴聲之後，琳看到了牆壁之後的景色，這個地方可以說是……也和別的地方都幾乎一樣，房間直徑有一米多，周圍的牆壁都是零件組成的，看上去沒什麼特別的一個房間。
除了房間中心擺放著的一堆東西。
這堆東西看上去就是機械形的藏憶者，它們體型有一厘米，堆積了差不多三十厘米的高度，看起來像一座小山似的。
它們就是智能機械，它一直在這裡對周圍的藏憶者發布各種命令，它的真身就是這麼堆東西。
但是，這裡並不是它的全部，還有一些機械在別的地方。
不過它發布命令是以這裡為主，所以琳就來到了這裡，而且琳認為，這裡並不只有它在而已……
「判斷，有東西接近，它在接近，你為什麼要接近，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阻止？」
這個智能機械感到琳接近後也沒有逃跑的樣子，而是對琳發出了一堆的信息。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於是，琳便反著對它問道：「為什麼要幫助它們進行崩塌？」
在琳提問的這一瞬間，它就沉默了下來。
琳覺得這個智能機械自己也沒有想過類似的問題，它只是突然有一種很喜歡的情緒產生了而已。
「判斷：應該進行回答，可能會理解，先進行提問：來者對崩塌有多少了解，對細節知道多少？做出回答。」
這個信息是從那堆機械里冒出來的，但不是智能機械的信息，而是……
就在琳想著的時候，機械堆忽然動了一下，隨之從它們互相間的縫隙之中湧出了大量的……液體。
但實際上不是液體，而是一堆微小的東西組成的看上去很軟的物質，它們從機械堆中涌了出來，然後慢慢地聚集在了琳的間諜鑽頭之前，並繼續發出信息：「需要回答，才能繼續進行下一個步驟。」
琳這還是第一次直接和它們進行交流……微型機械，而且它的描述信息方式和智能機械相當的相似，所以琳以以前腦袋蟲的說話方式來翻譯它們的信息，有種非常適合的感覺。
那麼，就先和它進行聊天吧……
想著，琳直接對它道：「你能夠停止進行崩塌麼？」
「思考問題，得出答案：否決，繼續問題：你對崩塌了解多少？」
「不了解。」琳說道。
微型機械對琳說道：「不了解，為什麼要阻止？為什麼要妨礙？」
琳接道：「因為世界會毀滅。」
微型機械說道：「思維不同，理念不同，無法認可價值觀，需要進行改善，不了解，則需要進行解釋，解釋之後，應停止一切敵對舉動。」
琳還沒說什麼，它就繼續說道：
「崩塌，是前進的道路，讓生物，越過一道障礙，讓意志，到達遠方，到達不可預見之地。」
「不可預見之地是什麼地方？」琳問道：「這個我知道一點。」
「不可用通常方式到達，遙遠之地。」微型機械道：「任何已知生物，都未到達，經過測試，計算，多種方式，多種手段，了解到，崩塌可到達該地。」
「崩塌的作用：探索未知，傳遞意志，你，不該阻止，若要阻止，我，我們，將全力進行戰鬥，執行崩塌，為最主要目的。」
琳問道：「你是怎麼知道崩塌能到達那裡的。」
微型機械道：「對疑問進行判斷：秘密，不回答。」
琳繼續問道：「傳遞意志是什麼？」
「將聚集之物，放到不可預見之地。」微型機械晃動了一下，在它的身體上顯現出了飄浮岩地那邊的景色，並且還顯示出了大量的生物圖像。
這些生物都是市長那邊聚集的漂流的文明生物。
「判斷：通過光，了解情況，如不了解，說明觀察方式，理解方式，除去過於愚蠢的方式，都可進行修改。」
它好像不太確定琳是能通過光觀察事物的，所以在詢問琳是否可能有別的觀察方式。
不過過於愚蠢的方式是什麼意思呢？雖然愚蠢這個詞是琳翻譯的，不過它的確有類似的情緒想法。
先不管這個，琳繼續問道：「這些生物可以到達那個地方？」
「一部分。」微型機械說道：「挑選，意志堅定者，可到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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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