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4章 找到意志
「絕對不能讓它接近！」
「它過來了！射擊……射擊！」
這裡是一個金屬塑成的圓形通道，在通道之中，正站著數以百計的……微型生物。
它們被稱作『藏憶者』，因為它們的記憶都被儲藏了起來，並被它們的製造物給控制著所有的動作和思維。
所有的藏憶者都在不停地用手中的武器射擊著，因為它們正在試圖阻止它們眼前越來越接近的一個生物……
絨球。
當它們射出的彈幕之雨打在絨球身上時，絨球就如同……沒有任何事情一般繼續緩緩地往前飄動。
絨球飄到了一個正在不斷射擊的藏憶者之前，並伸出絨毛把它抓了起來。
這種生物……究竟都在想些什麼呢？
看著這個在絨毛中掙扎不停的藏憶者，琳讓絨球將另一根細小的絨毛慢慢地爬到了它的腦部，穿透了它的護甲，伸入了它的腦中。
藏憶者的護甲……應該說是外殼，外殼外還有一層裝備，琳覺得它們在外的那些戰爭場所受到別種生物襲擊的次數不多應該和它們的外殼有關係，它們可能通過這種外殼偽裝自己是一種非細胞生物。
在這個地方想要不受攻擊，就必須讓掠食者認為自己消化不掉才行。
琳稍微檢測了一下這個藏憶者的……思想，它也是有著指揮官記憶的一個個體，不過實際上它沒有當過指揮官，而是出生在這裡，然後被灌入指揮官記憶的。
琳能看到它的出生記憶，不過它自己看不到，因為這些都是些零碎的內容……實際上大多數的生物都想不起自己的出生記憶，但它們的腦中還是會儲藏著一些。
這個藏憶者不知道智能機械是它們種群的製造物，它還以為自己是在為什麼類似神的東西戰鬥。
原來如此。
琳把它扔到了一邊，然後抓起附近另外幾個藏憶者繼續檢測……琳已經發現了它們的特點，那些真正當過指揮官的藏憶者，通常都會知道智能機械是它們自己的造物，並抱著極度『悔恨』的情緒作戰。
而那些出生在這裡，被注入指揮官記憶的藏憶者則不知道智能機械的來頭。
這點很有趣的樣子，它們的想法各有不同，但卻能配合的很好……不過主要是它們之間根本沒有任何交流。
在這裡的每個藏憶者都無法和同伴交流，它們的行動完全是智能機械直接在它們的頭盔內給它們發送指令來執行的。
沒有一個能和同伴討論事情……
所以，琳想去找一下這個智能機械問問是怎麼回事，現在琳的這個絨球就要接近它所在的位置了。
就在這個通道前方十米遠處，琳能看到那裡被一大堆金屬零件堵住，而在這堆金屬零件之後，就是智能機械的『意志』所在的地方。
這裡依舊只有大量的藏憶者來阻撓，並沒有遭遇別的任何攻擊。
因此琳很輕鬆地到達了這個地方。
在數十秒之後，絨球飄到了金屬堆之前，在絨球的身後留下了一堆倒在地上的藏憶者，現在要想的就是怎麼過這個金屬堆了。
琳並不想用爆炸的方法，所以琳讓絨球貼在金屬堆上，然後將大量的絨毛伸長，慢慢地穿過零件之間的縫隙，伸向目標所在的位置。
「你在試圖接近……」
在慢慢伸展的過程中，琳忽然接收到了一些……信息。
如果翻譯成琳比較熟悉的語言，差不多就是這樣的：「不要接近這個地方，停止接近這裡。」
雖然它這麼說，但琳還是繼續地接近它，直到絨球的絨毛伸到了金屬堆的另一邊。
琳在這一邊看到了一個比較大的……房間，大概直徑十米左右的球形區域，在這個區域中心，可以看到一堆東西。
這堆東西看上去像是細小的零件，堆到了有一米多高，不過仔細地看的話，可以發現是堆和藏憶者長得一模一樣的小機械。
藏憶者當初製造了和自己長得一樣的機械，然後試著把自己的意識轉移進去的就是這類機械。
現在這些機械大量地堆積在這裡，而且琳發現，智能機械的意識主要就是在這堆小機械里的。
這種感覺還聽奇特的，就好像是大量的小機械堆積在一起，然後組成了類似大腦的樣子？
「停止接近，惡意目標正在不斷接近，正在召集武裝攻擊。」
它還在不斷地發送大量的信息，隨著它的信息發送，琳發現絨球所在的管道中再次聚集來了大量的藏憶者。
「你能夠理解嗎？」而在這個時候，琳利用絨球的絨毛對智能機械發送出了一些信息。
「收到疑問，發布回答：你會被殺死，我必須殺死你。」智能機械迅速地給了絨球明確的答覆：「目標過於接近，不適合直接擊殺，逃跑之後再擊殺成為優先選擇。」
說完了之後，琳發現堆在房間中的那些小機械突然動了起來，原本堆在一起的它們現在開始往周圍散開逃跑，鑽進了由金屬零件構成的牆壁縫隙之中。
這讓琳想起了創造者的腦，說起來創造者的腦也可以把腦細胞分散開來逃跑。
只不過，這些小機械個頭太大了，所以比細胞好抓多了，想著，琳也讓絨球的絨毛紛紛地脫落，隨之它們像蠕蟲一般爬動起來，分別追向了每個小機械的逃跑的方向。
在追擊它們的時候，琳能明確地感覺到……每個小機械都有著一點意識，它們的這些意識連接在一起，形成了整個智能機械的意識。
而且這個意識里混雜著很多東西，裡面有類似腦波之類的信號，也有著夢境能量，好像是種混雜了很多東西的意識。
不管怎麼樣，先抓到它們再說。
就這樣，絨球的絨毛迅速地追上了每一個逃跑的機械，這些機械雖然速度很快，但還是比不上絨毛的速度。
不過，在不斷地逃跑過程中，那些藏憶者會幫助機械逃跑，它們攻擊絨球的絨毛，確保機械的安全。
琳發現，藏憶者並不知道小機械代表的就是整個智能機械的意識，它們只是覺得自己在做普通的反擊而已。
琳覺得可能能通過一些方法就能讓這群藏憶者……背叛。
雖然琳覺得目前沒有必要這麼做，總之先把這個意識給抓起來再說。
………就這樣，抓捕的過程慢慢地進行著……
「拒絕被抓捕，不要，拒絕接近，拒絕沒有退路，必須找到出路。」
現在，抓捕過程已經差不多到了最後，在琳眼前的是一個微型的機械，它現在已經來到了一個角落之中，沒有任何地方可以躲藏。
別的逃跑的機械都已經被琳找到了，琳把它們綁住然後帶離了這艘零件戰艦。
這些小東西還真的挺能跑的，特別是這個……它幾乎逃了大半艘戰艦，並且在逃跑的過程中不斷地召集軍隊來攻擊。
但現在……已經結束了。
想著，絨毛一瞬間撲了上去，將這個沒有任何防禦能力的機械給纏繞住。
在這之後，就像是對待別的機械那樣，琳把它帶離了這艘戰艦，帶回到了虛民的營地之中。
把這個『意志』抓出來後，琳依舊能看到零件戰艦飄浮於天空之中，它好像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
不過，原本正源源不斷出動部隊的戰艦現在出動的部隊數量變得越來越少，最後它出動的那些部隊也全數返回或者失蹤，這艘戰艦也不再繼續對營地進行攻擊，成為了飄浮在空中的一塊廢金屬。
虛民那邊，琳也叫它們停止攻擊了，同時，琳的許多絨球還是在戰艦內，對裡面的情況進行觀察和記錄。
琳發現，戰艦內的那些藏憶者突然就好像都變成了另外一種樣子。
它們不再攻擊絨球，而是在戰艦內到處跑來跑去，好像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那是因為智能機械已經停止給它們發送指令了，雖然琳覺得就算把它帶離戰艦它也能夠發送指令，但指令的確停下了。
這群一直被控制的藏憶者似乎獲得了暫時的自由，但它們不知該幹什麼，而且還是無法和同類交流。
在觀察它們的同時，琳也研究了一下這艘戰艦的許多部分，並找到了這艘戰艦的能源室，引擎室之類的地方。
但是，琳並沒有發現任何的……武器。
這讓琳有了一個想法，好像智能機械完全不依賴武器壓制這些藏憶者，而是純粹依賴對腦的控制，記憶操縱等來對它們控制指揮。
所以它們沒必要製造武器？
有這麼一點可能，不過主要的疑問還是要問過它才知道。
「拒絕透露任何信息，我要殺，給你選擇：被我殺。」
目前，這些小機械被琳再次堆在了一起，放在了虛民營地內的一個建築之中……然後智能機械的意識依舊拒絕提供任何的信息。
琳覺得可能拷問它一下它會『說』出來，所以琳帶來了一些能夠進行拷問的……生物。
這些生物的話語通常是這樣的：「你是能夠守護的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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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