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6章 中心之地
「如果要說這些生物有一個願望，那就是那個願望。」
「它們有這那個想法……所以才造就出這些東西……」
……………………
『轟隆……』
轟鳴的聲音，在琳的思緒之中響動著。
這裡是腦靈核心的一座大陸，這裡可以被稱之為……第二層，已經相當接近中心了。
琳覺得這裡的陸地，實際上算不上陸地，因為它們都是裂開的，就好像隕石圈的那些石塊一般。
這些石塊聚集在一起，組成了類似別的大陸的形狀，但實際上，它們並不互相連接，而且，琳還發現它們經常碰撞。
所以，琳能把它們互撞的轟隆之聲模擬出來。
『轟——！』在觀察石的上方，兩塊數十米直徑的石頭撞在了一起，無數的碎屑散落而出，就像是雨點一般灑向了觀察石。
這裡並沒有引力，伴隨著巨石的相撞，周圍總會產生大量的碎石，但是，琳發現這裡有著這麼一種生物。
琳可以叫它做……『集石袋』吧。
它們的身體就像是袋子一樣，有一層似乎很堅韌的皮膚，裡面是空心的，並且有一個很大的口。
它們依賴一種噴射能力在虛空中遊蕩，利用口並且把周圍的碎石都吞進體內，它們的身體也會因為石頭的增多而膨脹，就像是裝滿了東西的袋子。
這些袋子通常都有三米左右，它們裝滿了石頭會膨脹一倍大小，然後，它們便會返回那些灑出石屑的巨石之上，那些巨石身上通常都有不少洞口，這種『集石袋』便把石頭吐到洞裡去，然後繼續飛出去收集碎石。
琳覺得，它們都是生物。
不管是巨大的石頭，還是這些集石袋，集石袋可以說是巨石的附屬，幫它們收集在戰鬥過程中灑落的身體碎屑。
集石袋做這種事情，巨石似乎偶爾會給它們一些食物做獎賞，琳看見一個集石袋在往洞裡吐完石頭之後，洞裡便飄出了一個球狀物，集石袋立刻就吞了進去。
它們應該是一種共生關係，不過附屬於不同巨石的集石袋會互相打鬥，並且爭搶附近的石塊，琳覺得它們對自己的巨石還是相當『忠心』的。
巨石的生活目的，琳目前看來感覺它們應該就是想完全撞碎另外一個同類，然後讓集石袋把它們灑落的碎屑都集中在自己身上。
如果這樣下去，這些撞來撞去的巨石之中出現一個勝利者的話，那它將有一塊大陸那麼大。
琳能仔細地看清楚它們，也是因為這些巨石會發光的關係，有些巨石身體周圍圍繞著好像是閃電一類的能量，雖然好像沒什麼特別的用處，但是照亮了四周。
『轟！』突然，琳聽到後方傳來聲音，有一塊巨石在另外兩塊巨石的夾攻之下四分五裂，它徹底地化作了碎屑，而原本為它收集碎石的集石袋立刻分別加入了周圍別的巨石的集石袋群體之中，瞬間就『背叛』了這個已經粉碎了的巨石。
琳覺得這麼打下去應該很快就會出結果，但是這種戰鬥好像持續了很久很久……
這個地方，琳將它稱為碎裂大陸，基本就是這麼一群互相撞擊的巨石加上集石袋組成的『生態』。
雖然它們很奇妙，但是琳還是不知道，它們對腦靈到底有什麼意義……
『轟——！！！』
又一次的聲音，但是，這次有些不同……
那是一場爆炸，在觀察石的視野之中，有著一陣極度閃耀的光輝，而這個爆炸的光輝，看起來十分像是腦靈常用的那些光球造成的爆炸效果。
不過，感覺這個更耀眼一些，無數的碎屑隨著爆炸到處飛灑，而琳也看到了，那個造成這場爆炸的元兇。
似乎是一塊巨石造成的。
觀察石看到遠處，在遠方數十米遠的地方，飄浮著一塊直徑只有十多米的石頭，但是這塊石頭……似乎會使用腦靈的光團。
它的表面有著很多洞口，而在一個洞口裡正在散發著閃耀的光輝……
『嘭！』一個光團猛地射出，擊中了另外一塊巨石，那塊巨石頓時在爆炸之中四分五裂。
原來，它們之中居然還有可以使用這種攻擊的種類，不過琳發現大部分石頭都是用撞擊的，只有少數會發射閃光攻擊。
雖然還沒見到腦靈，但是至少見到了和腦靈有關聯的東西，也許待在這裡可以繼續看到什麼特別的情況。
於是，琳讓一塊觀察石在這裡觀察這些石頭……
琳發現，基本都是較小的石頭，大概十幾米的才會噴射光團，它們也有一群集石袋給它們收集碎石，當集石袋不斷收集之後，它們會慢慢地成長，一旦體型過大它們就不會噴射光團，只會撞擊而已了。
這感覺真是一個奇妙的特性，可能是在增長的過程中，它體內能夠噴射光團的結構慢慢地……消失了？
為什麼會有這種機能呢？
而這些較小的石頭則總是對那些長得很大的巨石使用光團攻擊，這可能才是它們之中永遠都沒有勝利者的原因。
琳就這麼看著它們戰鬥，因為觀察石處於隱藏狀態，所以沒有集石袋過來把觀察石也收集進去。
琳想去檢測一下它們到底是怎麼使用光團攻擊的，不過目前來說還是不要輕舉妄動。
琳現在在這裡的行動沒有被任何生物注意到，如果被這裡的生物注意到，可能也就等於被腦靈注意到了。
雖然這麼說……但是琳目前還沒看到有腦靈的機械出現在這裡，不過依舊得小心謹慎。
在這裡觀察的時候，還有另外一塊觀察石，它正在往最深處……也就是第一層的方向飛去。
第一層的大陸，看上去似乎沒有什麼特別的，相比起別的各種各樣的大陸，這裡的感覺……好像很簡單。
觀察石落到了地面上，能感覺到這裡有著微弱的引力，還有著和虛空一樣的寒冷。
這裡是一個廣闊的荒地，沒有任何的光芒，被黑暗所覆蓋著，感覺就像是普通的翻滾者表面一樣。
這裡，似乎是最『正常』的地方，因為是個什麼都沒有的地方，這樣才符合虛空的環境。
但即使這樣，觀察石也要在這裡觀察一下，想著，琳讓觀察石在這片黑暗冰冷的荒地上奔跑了起來。
雖然說是荒地，但並不是平原，這裡有很多的碎石，石塊之類的，感覺好像是第二層的大陸灑出來的碎石有些飛到了這裡。
所以，這裡更像是一個堆滿碎石的地方，不過這些石頭沒有集石袋來收集，也不會活過來……
『呼……』
突然，觀察石的『光耳』聽到了一些聲音。
這個聲音感覺就像是有風吹過一般，因為，有一團光芒出現在了遠處的石塊旁邊，但只是出現了一秒，就消失了。
看來這個第一層的大陸也不是純粹的荒地……還是有些奇怪的東西的。
想著，琳讓觀察石往前走去，很快的，又見到了這種光團。
它在距離觀察石十多米外的地方閃現，然後又消失，這次，琳仔細地觀察了一下，發現這種光芒……
很像是在夢境裡的那些腦靈。
『呼……』忽然，觀察石的後方又出現了閃光，這些閃光好像是隨機出現的，而在琳的觀察之中，發現它們好像是在進行著……
某種動作。
這些閃光出現的一瞬間會往一個方向飄去，在觀察了多個閃光之後，琳覺得這裡有些像是腦靈的城市之類的地方。
這些光就是生活在城市之中，來回飄動的腦靈，它們的行動模式和琳在夢境中看到的那些腦靈非常相似。
但是為什麼它們會在這裡一閃一閃的呢？而且，腦靈應該無法直接出現在『現實』之中。
琳繼續讓觀察石往前跑去，似乎往這個大陸的深處奔跑，就能見到更多的光團出現，它們從來不穿過或者撞上任何東西，琳覺得這個現象非常的奇怪，因此……琳想到了一件事情。
可能這裡是……用來做那件事情的地方。
『呼……』
忽然，琳看到了一個巨大的光團出現在了前方，這是……夢境的核心生物？
這個生物和之前在夢境裡清掃恐懼之地的那些巨大光團一模一樣，它們……居然也會在這裡顯現。
而且出現時間比別的光團要久一些，能維持十秒左右。
別的光團在這裡的維持也變長了，從一秒增加到了三秒，似乎，越深入，這些光團就會持續的越久……
而且，還會同時出現很多個。
從它們的行動來看，它們明顯就是在夢境中過著生活的腦靈，只不過它們的『身影』會偶爾被『投射』到這裡來，暫時地顯示出來。
為什麼會這樣呢？
實際上，在很久以前……琳曾經和創造者討論過這個相關的問題，腦靈一直侵略周圍的世界，它們有著很多的目的，不過有一個特殊的目的，也可以說是腦靈的『最大目標』。
原來如此，這麼說的話……這裡所看到的，也許是它們實現這個『最大目標』的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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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