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能不能留點兒形象!
郭昊倫:「……」
你說的好特麼有道理,我還能說什麼呢?
「我不管,反正我就要定下姜尋!」余編劇身子一擺,叉起腰,像極了生氣要糖吃的熊孩子了。
姜尋:「……」
郭昊倫:「……」
當著人家小姑娘的面,這余編劇能不能留點兒形象!
「哎哎哎,你不說我也定下姜尋。」郭昊倫說道,「你都能看出姜尋演的更好,難道我還看不出來嗎?」
余編劇一聽,高興了,馬上露出了笑臉。
郭昊倫:「……」
要是陳自龍在這兒,一定會跟郭昊倫說,每個劇組都有一個大冤種存在的。
「姜尋,林許言這個角色是你的了!」郭昊倫正式的告知姜尋。
「那第二段,我還要表演嗎?」姜尋問道。
「既然已經定下你了,就不……」
郭昊倫話還沒說完,余編劇便搶著說:「表演!讓姜尋表演!我還想看看她第二段要怎麼演繹呢!」
郭昊倫:「……」
「行,那你再表演一下第二段,林許言填報志願表被她母親從老師手裡要了回來那一段吧。」郭昊倫只好說道。
「好。」
姜尋調整了一下情緒,開始表演第二段。
在林許言左等右等,都沒有等到華大寄來的錄取通知書,姜尋找到華大的電話,給華大的招生辦打去了電話。
余編劇充當招生辦的老師,為姜尋搭戲,「我們的通知書半個月前就寄出去了,被錄取的考生應該早就收到了才對。」
姜尋聽到電話里的回覆,顯示吃驚,而後又覺得奇怪,覺得不信,「半個月前就把通知書都寄出去了?可是我一直沒收到啊。」
余編劇說:「你叫什麼名字,我幫你查一下。」
姜尋趕忙說:「林許言,森林的林,許諾的許,諾言的言。」
余編劇:「抱歉啊,錄取名單中並沒有你的名字。」
聽到電話中的回覆,姜尋握著話筒的手僵住。
她當然是虛握著,手中並沒有話筒。
但姜尋仍然手指用力,帶動手背的筋骨都突出來,看起來好像她的手中真的握著一柄透明的話筒。
「您說沒有?」姜尋輕輕地顫抖起來,聲音也帶著顫抖,「怎麼會呢?我考了498分,過了華大的分數線了!」
「我查了系統,是真的沒有你的名字。」余編劇說,「你考了這麼高的分數,肯定是能被華大錄取的。可能是你那邊填報志願方面出了什麼問題吧。同學,沒關係,如果真的出了問題,你的成績那麼好,明年再考也一樣,華大永遠歡迎你。」
「好的老師,我知道了。」姜尋顫抖著,失魂落魄的掛了電話。
她跑去學校找到班主任,問自己志願表的事情。
「是你母親把志願表要回去了,說你們家沒錢供你讀華大,想要改一下志願。」班主任說,「我是不同意的,不管怎麼說,能考進華大都不容易。學費什麼的可以再想辦法,你的成績可能拿不到獎學金,但總會有辦法的。國家不能讓你上不了大學。但是你母親說這是你們自己的家事,我們管不著,在辦公室大鬧了一通,直接把志願表搶過去撕碎了。那是最後的期限,她正好是在我們要上交志願表的時候來的。根本來不及做任何的補救措施。當時已經放假,學生都不在學校,我以為你知道這件事情……」
姜尋失魂落魄的後退,臉色慘白。
她母親,把她的志願表撕碎了……
這是她此生唯一的能逃離家裡面的機會了……
可她母親卻把這樣一個機會也毀掉了。
她知道,她母親連大學都不想讓她上,又怎麼會讓她再復讀一年呢?
姜尋一邊哭著一邊回家去質問母親。
她沒有聲嘶力竭,她一邊流著眼淚,一邊無力而虛弱的問:「你為什麼撕碎我的志願表……」
按照劇本,母親此時的表現是異常冷漠的。
姜尋突然爆發,聲嘶力竭的大喊:「你為什麼撕碎我的志願表!」
「可以了!」郭昊倫一臉震撼的叫停。
在情緒沸點上陡然停止,姜尋深呼吸了好幾次,才調整好自己的情緒。
「太好了!」郭昊倫激動地站起來,毫不吝嗇的誇獎,「姜尋,你的情緒表達的太到位了,每一步都非常有尺度感。」
「尤其是你去質問母親的那一段,兩句同樣的台詞,第一句說的很小聲,有一種無力又極盡失望的破碎感。」郭昊倫激動地臉頰泛著紅光,「在第二句又重複一遍的時候,卻又把自己多年來的委屈、壓抑,全都吼了出來。」
姜尋點頭,「劇本里說,林母面對林許言的第一聲質問時,非常的冷漠。我就想,如果我是林許言,面對母親這樣的淡漠,對自己的冷心冷肺,結合多年來的委屈,一定會爆發的。」
「林許言是個不服輸的剛強性格,又怎麼會不爆發呢?」姜尋說,「她雖然早已對母親失望,不再奢求從林母身上得到母愛。但也從沒想過母親會對她殘忍到親手毀掉她的前程。她懷疑林母對她不止沒有愛,甚至還有恨。她不明白自己的母親為什麼要這樣對自己。所以她委屈,她感到不平,她發泄似的怒吼出一個明知不會有答案的問題。」
余編劇愣住,靜靜地怔怔的看著姜尋。
「你真的很了解林許言這個角色。」余編劇喃喃道。
他一直說姜尋是林許言的原型,說姜尋適合演林許言。
但他也沒有想過姜尋能把林許言這個角色完全吃透。
畢竟她們不真的是同一個人。
「雖然我們倆並不完全相同,但正如您所說,我們是同一類人。」姜尋微笑,「既是同一類人,那總能更好的理解到對方的。」
「就好像是……」姜尋想了想,說,「我與林許言之間有一種共鳴。」
「你沒有把她當成紙面上的人物?」余編劇聽姜尋說的話,好似真的有林許言這個人存在似的。
這讓余編劇很是意外,意外之餘又有一種難言的感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