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又是X洲啊？」
舒瀾聽了這話之後，眼睛都亮了。
「那這不是正好？」
陸謹寒：「……」
舒瀾笑眯眯的說道：「慕容霖那老東西縮得跟鵪鶉似的，都不敢露頭！咱們這次去，正好能有理由搞他！」
聽了這話，陸謹寒搖搖頭，「這件事不是X洲官方所為。」
「我當然知道這不是X洲官方做的，還用你說？」
舒瀾輕哼，「但這能妨礙到我找他麻煩嗎？但凡是被X洲收容的組織、或者是閒散人員，每年都要向X洲官方繳納高額的稅款。
X洲官方收了錢，卻不用負責任，這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兒？」
灰鐵三角洲和X洲聽起來好像差不多大，實際上X洲的體量比灰鐵三角洲大得多。
X洲總人口過百萬，有著相當完整的經濟體系。
雖然目前並不被國際上認同，但說是一個小型國家也毫不為過。
而灰鐵三角洲僅僅只是一個以盈利為主的傭兵組織，武力強，但地方不大，人也不多。
這兩者之間，是沒有可比性的。
灰鐵三角洲之所以能凌駕於X洲之上，主要還是因為他們是一個整體，而X洲各自為政。
這些年來，X洲官方的威信力一直在下降，無法真正轄制X洲大大小小的勢力組織。
陸謹寒也了解舒瀾的做事風格，無奈的點了點頭。
「行。」
舒瀾讓自己的副教官，挨個聯繫X洲那些古董商。
就算是在X洲，敢做這種事的人也不多。
甚至都不需要查，只要她開口問了，對方就得給她這個面子。
瞥了一眼陸謹寒無奈的目光，舒瀾輕輕摸了摸他的臉頰，笑眯眯的開口。
「乖，我給你找回來。」
陸謹寒：「……」
過了好半晌，陸謹寒才總算是重新說道：「待會兒到了現場，別跟其他人說，你認識那個犯罪團伙。」
「我本來就不認識啊。」
舒瀾語氣莫名的說道：「最多就是問問，人家願意把東西還回來最好，要是不願意……嘖嘖，我再想點辦法吧。」
陸謹寒：「……」
舒瀾說這話，真的不是故意謙虛的。
道上能接這種活兒的，無一例外都是頂尖高手。
想從華國的博物館偷走文物，首先就要把贗品做出來。
那是一整條產業鏈，造偽水平相當高，事發才兩天這邊就察覺了，已經算是相當厲害了。
有些地方的東西被掉包之後，可能往後數年乃至於數十年都未曾有人發現。
這種出了名的盜竊集團，只要是偷了東西，就基本沒有主動還回來的可能。
陸謹寒搖了搖頭，「其實知道是X洲那邊，我就知道是誰幹的了。」
「嗯？」
陸謹寒說道：「安德烈·烏爾里希，跨國盜竊集團，目前的銷贓渠道就是X洲。」
「哎？我好像聽說過哎。」
舒瀾認真的想了想，說道：「不過他家還倒文物啊？我一直以為那是做珠寶和金融的呢。」
陸謹寒：「……這麼熟？」
「不是。」舒瀾搖頭，「我家是做正經生意的，跟他們這種小偷小摸沒什麼交集。」
陸謹寒：「？」
「真的，你別不相信啊。」
舒瀾說道：「不管在哪個國家，我們都不會做違法的事挑釁官方的，和氣生財嘛。」
陸謹寒默默地開車，一聲不吭。
「陸三爺，你這是刻板印象啊，我們一個小組織，在夾縫中生存很艱難的。」
聽見這句話，陸謹寒忍不住笑了。
「差不多得了。」
舒瀾也笑了笑，繼續在手機上發消息。
而她在21區的副教官也很快回復過來。
艾比蓋爾：舒教官，查到了，是ZF。
果然是陸謹寒說的那樣。
ZF算是世界規模的老牌犯罪集團了，但是隨著國際秩序慢慢安定下來，這些人的生存空間也慢慢減少。
之前舒瀾聽說ZF之前的掌權人老烏爾里希死後，烏爾里希家族開始內鬥。
最後上位的是老烏爾里希最小的兒子。
但是這位新掌權人顯然還很年輕，手段有限。
整個烏爾里希集團很快就被排擠到了黑暗世界邊緣，只能靠走私盜賣珠寶文物為生。
21：好歹也是有幾十上百年的犯罪集團了，現在怎麼這麼拉了？
艾比蓋爾：要與ZF那邊協商嗎？
21：不用，我正好要去X洲。
「就是烏爾里希。」
舒瀾轉頭對陸謹寒說道：「烏爾里希集團這些年雖然沒落了，但還是有相當強的底蘊在的，稍微有點麻煩。」
最重要的是，這些老牌家族都有豢養死士的傳統。
像他們灰鐵三角洲的人執行任務，一直以來的原則都是先保證己方人員的生命安全。
畢竟他們培養一個人出來，是真的不容易，花費的人力物力難以估量。
但人家可是不要命的。
真的幹起來，對方死一百個人不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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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殘一個，心疼的直抽抽。
這哪比得過？
「嗯。」陸謹寒點點頭，「麻煩也得把東西拿回來。」
「要不然先協商解決吧？等東西拿回來了，再秋後算帳。」
這句話剛說完，舒瀾手機上突然彈出了一條微博彈窗。
舒瀾下意識低頭一瞥——
張小虞自殺
「艹！」
「怎麼了？」陸謹寒問道。
「沒什麼大事，就是上次碰瓷我哥的那個傻逼自殺了。」
舒瀾眯起眼睛，點開了微博。
現在關於張小虞自殺的消息，已經是傳得全網皆知，網上一邊倒的指責舒璟瑜以及其背後資本方欺人太甚。
網民大多都是普通人，普通人就最容易搖擺不定。
之前舒璟瑜被人跟蹤威脅的新聞傳出來時，網上掀起對張小虞的群嘲。
而現在人自殺了，又開始反過來指責他們這邊。
舒瀾將新聞飛速的瀏覽了一遍，在知道人沒死之後，才算是鬆了一口氣，直接給付韶桓打電話。
「舒小姐？」
電話對面，付韶桓的語氣中帶著些驚訝。
舒瀾慢悠悠的問道：「付總，怎麼回事啊？那人自殺了？」
「沒事。」
付韶桓這才明白舒瀾打電話的目的，於是隨意的笑了笑。
「我查過了，張小虞就吞了兩片安眠藥，被她家裡人帶去醫院洗胃，又到媒體那邊鬧，這才傳開了。」
「兩片？」舒瀾太陽穴跳動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