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瀾:「……」
她這是人有失手馬有失蹄,跟打架上頭有個屁的關係?!
在說話的時候,慕羽一直盯著舒瀾被剃光的那小半頭皮,實在不忍不住,壯著膽子上手摸了摸。
「其實你這樣也挺帥的,知道啥叫莫西幹嗎?你再把另一邊剃了……」
「你找死!」
舒瀾抬手就直接給了慕羽一拳。
慕羽:「你特麼不服就去找孔瞎子啊!打我幹嘛?!」
兩人一言不合,直接開打。
平時慕羽是絕對打不過舒瀾,但現在舒瀾才剛醒,因為藥物的作用,手腳還有些發軟,所以兩人打的旗鼓相當。
不過這次兩人都吸取了上次的教訓,沒往對方臉上招呼。
只短短的一兩分鐘時間,屋裡就被兩人砸了個稀巴爛。
桑帛進門的時候,正好撞見這一幕。
他視力非常差,只能看見兩團不斷移動的黑影。
但他還是十分精準抓住了慕羽的衣領,一腳把她踹開,又回身給了舒瀾一腳。
慕羽:「……」
舒瀾:「……?」
桑帛笑容里滿是無奈,根本看不出來他剛剛給了舒瀾和慕羽一人一腳。
「還打?嗯?」
在短暫的沉默之後,舒瀾突然暴起,一拳砸在桑帛鼻樑上。
「我艹!誰是灰鐵三角洲扛把子,你心裡沒點逼數是吧?!」
——
與此同時,街頭路邊的一輛車上。
「三哥,人沒追到。」
顧一白上車之後,擰開礦泉水喝了一口,「晶片要麼是被鬼狐帶走了,要麼是在那個什麼、灰鐵三角洲的孔雀手裡,現在還不清楚。」
說到這裡,顧一白又繼續說道:「不過牧雲琛傷得有點重,現在已經是昏迷狀態了……還沒死,真特麼牛逼!」
陸謹寒不知道在想什麼,沉默著沒有說話。
見狀,顧一白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三哥?你在想什麼呢?」
陸謹寒回過神來,皺了皺眉,淡聲說道:「沒什麼。」
顧一白又說道:「不過咱們到的時候,那個孔雀好像從裡面抱出來了一個女孩子……那該不會是鬼狐吧?」
說完,顧一白又覺得不太像。
他們趕到的時候,正好看見那個白頭髮的男人抱著一個女孩子上車。
鬼狐出身灰鐵三角洲,他本來以為那是鬼狐的。
但那女孩子雖然昏迷著被抱在懷裡,卻很明顯是個年紀不大的少女。
至少在身材上……就,很少女。
不太像鬼狐。
陸謹寒低頭看著手機,想要給舒瀾發消息。
可又一看現在凌晨接近天亮的時間,最終還是放棄了。
——
拳擊場頂樓的辦公室里,桑帛用紙巾擦著鼻血,聲音依舊溫和。
「還是這麼暴躁,怪不得受傷呢……」
「我受傷關你屁事!我還沒問你呢!」
舒瀾雙手揪住他的衣領,咬牙切齒的恨不得再給他一拳。
「你為什麼剃我頭髮?!」
「別這麼激動。」桑帛將自己的衣領從舒瀾手裡解救出來,搖了搖頭。
「你脾氣太暴躁了,需要冷靜一下。」
舒瀾說話的樣子,像是嘴裡咬著桑帛的肉,「你要是不剃我頭髮,我能這麼暴躁?!」
她怎麼冷靜?
回國之後她就要回學校了。
前幾天才剛鼻青臉腫的現過一回眼,現在小半邊頭髮沒了……
幾天一個新造型是吧?
慕羽在一旁瞪著眼睛看熱鬧,矯揉造作的驚呼,「別打了!你們別打了!」
舒瀾:「……」
桑帛:「……」
慕羽嘆了一口氣,夾著嗓子說道:「哎,姐姐也太兇了,不像我,只會心疼哥哥~」
舒瀾:「……!」
桑帛:「……!」
慕羽:「哎!哎!說話就說話,你倆別掏槍啊!會死人的!」
聞言,舒瀾冷笑一聲,不怎麼客氣的說道:「慕阿姨,你叫誰哥哥姐姐呢?」
「你!」
慕羽剛想要再說幾句騷話。
但正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一聲。
慕羽掏出手機看了一眼,臉色有一瞬間的變化,但很快又恢復了那副戲精模樣。
「黑蛇,你太壞了!」
說著,慕羽嚶嚶嚶的跑了出去。
舒瀾蹙眉,卻也沒問慕羽的事。
她自己的事,要想跟他們說,早就說了。
桑帛搖了搖頭,看了一眼舒瀾頭上的那道子彈擦傷。
「你今天跟鬼狐打起來了?」
「嗯,是打起來了。」舒瀾毫不在乎的點了點頭,「她身體應該不太好了,打不過我……不過如果她不告訴我樓體裡安裝了爆破裝置,我估計真的會栽在那裡。」
以當時的炸藥量和爆炸威力,她在裡面不死也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