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牛肉切得的確好，薄的如此均勻……」
舒瀾感慨了半天，這才後知後覺的問道：「你最開始說什麼來著？」
沈輕言：「……我什麼也沒說。」
「你別這麼看著我。」
舒瀾說道：「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看任何人的眼神，都像是在看一坨垃圾？」
也不知道為什麼，沈輕言明明長得挺好的，但身上的氣質就是冰冷又厭世。
比較熟悉的人倒還好說，要是不熟的人，估計會以為他在故意挑事兒。
沈輕言低著頭吃麵，許久才回了一句。
「沒有。」
舒瀾輕哼一聲，轉移了話題。
「我昨晚搞到了這次CIA押送血清的路線圖，他們要先出戰區，才能在別國轉機，咱們得在他們出境之前把血清拿到手。」
「路線圖？」
「用了一點非常規手段。」舒瀾眨了眨眼，「我下載下來了，微信發給你？」
沈輕言：「……不用了，咱們就只有兩個人，一起行動。」
「行。」
舒瀾吸溜了一口拉麵，咽下去之後才繼續說道：「這次任務是基地內部的，算績效，獎金挺多的。」
「無所謂。」
沈輕言不怎麼在意錢的事。
他已經賺足了自己幾輩子都花不完的錢，而且他物慾並不高，金錢對他來說沒有意義。
舒瀾：「……嘖嘖。」
就在這時，陸謹寒突然發了一條消息過來。
L：在幹嘛？
21：跟小哥哥吃飯啊，怎麼了？
回復過之後，舒瀾等了一會兒，沒等到陸謹寒的消息，於是又問了一句。
21：上次那個敢動鑒查處防火牆的小賊抓住了沒有？
還是沒有回覆。
舒瀾揚了揚眉梢，直接把手機揣進了兜里。
下午，機場。
舒瀾站在機場大廳里，望著這一片人山人海，再次發出由衷的感嘆。
「人真多。」
她和沈輕言是打出租過來的，打表計價，只是在機場外面那段路，就堵了三十多塊錢。
以至於最後實在受不了，只能下車走路進來。
沈輕言偏過臉，看她一眼，「去西南？」
西南那邊邊境可以不用過海關，直接出國。
「偷渡犯法啊，大哥！」
舒瀾眯著眼睛說道：「咱們先飛X洲，我那邊莊園的機場上停了幾架飛機，航線我都安排好了，到時候咱們直接開過去。」
戰區的民用機場早就被炸爛了，剩下幾個軍用機場，還都在那些軍頭手裡。
除了自己開飛機，就只能飛隔壁國家，然後開車入境。
對比下來，顯然是前者方便一點。
沈輕言皺了皺眉頭，「你說的是……基地里出的那幾架？」
「對啊。」
舒瀾笑眯眯的問道：「武裝直升機，帶航炮的那種，在裝備16枚反坦克飛彈的情況下，時速還能達到400以上，夠不夠帥？」
「行。」沈輕言點點頭。
舒瀾既然敢自己開飛機過去，肯定都已經安排好了。
更何況，戰區本地軍隊對空作戰能力，還停留在一百年前的水平。
到現在為止，還有飛行員從飛機上扔鐵炸彈，進行俯衝轟炸。
他們就算是直接把飛機開過去，也大概率不會有事。
本來沈輕言還在看著眼前水泄不通的機場大廳，不知道在想什麼。
舒瀾就直接發動鈔能力，買了頭等艙，領著沈輕言從貴賓通道那邊過去了。
——
鑒查處。
顧一白十分不理解的看著陸謹寒。
「我說三哥，你都盯著手機屏幕看了多久了？你要是想知道小姑娘在跟誰吃飯，你就直接問啊！」
他就算是在這裡盯一年，也不可能會有答案啊！
陸謹寒這才抬眼，「她……在京城熟人很多？」
「不多啊。」
顧一白抓了抓頭髮。
「小姑娘不是都說了嘛，她是第一次來京城，除了他們劇組那幫人，也沒別人啊……」
至於劇組那幫人，就更不可能了。
舒瀾在劇組裡，幾乎每天都要發幾條朋友圈。
一般朋友圈的內容要麼是跟她哥拍戲，要麼是助理姐姐又給她買好吃的了，根本看不出什麼端倪來，就是普普通通一個女孩子。
而且舒瀾是個很樂於分享生活的人，但凡是有個什麼風吹草動，他們很容易就能知道。
突然間，顧一白仿佛想起了什麼。
「季二！小姑娘跟季二挺熟的！」
他毫不猶豫的說道：「前兩天我才從季二那裡套出話來……他家裡給他安排的相親，就是舒家！」
等說完之後，顧一白才意識到不對。
「不過……不過也不一定。」
「沒事。」陸謹寒神情淡然，依舊是沒什麼表情，只是眸色更深了幾分。
顧一白無奈的撇了撇嘴。
「咱們明天就要出國了，三哥你要是想告訴小姑娘一聲，你就給她打電話啊！
那小姑娘這麼會闖禍，回頭找你收拾爛攤子，萬一找不到，她還要倒打一耙。」
陸謹寒似乎是被這句話給說動了，終於撥通了舒瀾的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陸謹寒：「……」
「哈……哈哈……」顧一白：「沒關係，可能是手機沒電了……吧？」
——
另一邊，舒瀾和沈輕言已經在飛機上了。
舒瀾屬於典型的沒網會死星人，手機不能上網，又沒有別的娛樂方式，心裡開始有種空落落的感覺。
而沈輕言則是一言不發的在旁邊看書。
那是一本外文書籍。
剛剛舒瀾隨意瞥了一眼，似乎是跟原子核物理有關的書。
也對，沈輕言在京大主修的專業就是核物理。
沈輕言看書，舒瀾就在那兒啃從休息廳里摸來的小零食。
沒一會兒功夫，零食也吃完了。
舒瀾覺得更難受了。
「哎……」
一句話還沒說出來，沈輕言就突然從包里掏出了一個ipad來塞到舒瀾手裡。
「裡面有下載好的單機遊戲。」
「……」舒瀾：「臥槽？」
這ipad是最新款，但看著已經用了一段時間了，皮質的保護套裡面還夾著一根電容筆。
這悶葫蘆還打遊戲呢？
還是說他未卜先知，早就料到了會有這場面，所以特意下載了遊戲來堵她的嘴？
沈輕言繼續看書，頭也不抬。
「好好玩，少說話。」
舒瀾：「……」